秦水文的医术水平又不是没人知道?就会治些小病,大病治不了,也不敢治。
叶子荣见好歹也来了几个病人,老顽固还装模作样地去招呼,就拉着秦晓白去了学校,不想妨碍秦大夫看病赚钱。
秦大夫换上了白大褂,点头哈腰,把病人都请进了诊室,模样像个医术高明的老郎中一般,干咳了两声,然后开始给病人一一地诊脉抓药。
两人到达学校,走到高三年级的楼层,秦晓白向叶子荣打了声招呼,径直去了自己教室。
叶子荣继续往前走,看了看手表,时间正好是七点,早自习的时间也到了,于是加快了步伐,却听得背后脚步声响,“嗨,子荣,等等我。”
回头一望,正是仇大海,“你小子不是说早自习不用上了嘛?”
仇大海小跑了过来,气喘呼呼地说道:“不上不行啊,我爸爸说既然考上了二本,就是大学生了,就该有个大学生的模样,要给其他同学带个好头。”
“你小子,嘿嘿!”走了几步,正好到了教室门口,两人埋头从讲台上穿过,走到座位上。
刚在座位上坐定,仇大海抬头向讲台上望了一眼,却见那何波明正坐在那,翘着个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抽烟,像个牛逼的大爷一般。
何波明是偷偷走进教室的,而且他来教室的时间还很早,他在讲台上支了一把椅子,神态慵懒地坐在上面,目光时不时地朝教室里打量一番,看到有那个学生敢偷懒,不用心朗读课文,就是一根粉笔头扔过去,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不过刚才两人低头从何波明面前走过的时候,何大班主任却是出其不意地朝他俩笑了笑,招呼道:“来啦?”跟以前全然不把这两犊子当人看的情形截然两样,想是他的高血压治愈有望,得求着叶子荣了。
不过他这招呼声很小,教室里的读书声又很大,两犊子根本就没有听见。
何波明心里好一阵不痛快。
看到何波明异样的神情,仇大海忙拿起课本,装模作样地读了起来。
叶子荣已经通过神识把课文都背熟了,他来上早自习,纯粹是走个过场而已。
他魂不守舍地拿起语文课本,翻了几页,觉得里面的内容平平无奇,也不想再看下去了,在哪掰起了手指头。想到这些东西比起仙医门的药典来,简直太不值一提了,不看也罢。
何波明早已注意到了他,却愣是不敢向他扔粉笔头,只一双眼睛望着他,却不敢用劲,尽量使自己的目光柔和些,以免引起这头幼蛟的不适。
过了一会,叶子荣想是已坐不住了,眼神四处打量,却正好看到了何波明。
见那何波明正望着自己,手里还夹着根大中华猛抽,他心里猛吃了一惊。
他马上走上讲台,从何波明口中一把扯掉了香烟,扔在地上,用脚尖踮灭,似乎全然不顾及为师的颜面。
教室里因为偷懒,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几个同学都不由得为之一震,心里暗自惊讶,都想道:“这叶子荣也太几巴目中无人了!何波明再怎么说也是个老师,总不能因为对对子输给了你,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叶子荣同学,你这是?”何波明也是一头雾水,用一种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叶子荣。
“何老师,不要吸烟。”
何波明嘿嘿一笑,说:“我都是一杆老烟枪了,怎么能不吸烟呢?”
叶子荣干咳了两声,说:“何老师,学校里有规定,禁止吸烟!你总不会不知道这个规定吧?”说罢,便是走向了自己座位,完全不把这个在山城市第九高级中学颇有些威势的高三年级组主任当一回事。
何波明苦笑一声,倒是烟也当真不再吸了,脾气也不再发了,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凤凰龙井,摇起了脑袋。
“唉!唉!唉!左青城,你,你迟到了,到门口站着去!”何波明突然大脑袋一侧,朝着一个飞奔着冲进教室里的男生大喊了一声。
被喊作左青城的同学拉长着个脸,问道:“班主任,你为什么罚我的站?”语气中却尽是怨意。
“为什么?为什么?你迟到了!就得罚站!”
“班长迟到了,你怎么不罚?”
“班长每次考试都是全班全五名,你是倒数第五!你说你罚不罚?”何波明突然站了起来,手指着左青城,大声吼道。
左青城一双怒气冲冲的脸拉的是更长了,反问了一句,道:“何主任,你这是欺负人!仇大海每次考试的成绩比我还差,昨晚都没来上晚自习,你怎么不罚他?”
何波明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倒是更加来气了,气势汹汹地走到左青城身旁,声音更大地吼道:“你,你能跟大海同学比吗?他已经考上了二本!你呢?啊!你连大专都考不上!”
“要是不想读了,就赶紧撂挑子滚蛋!”何波明吼完一句觉得不过瘾,又吼出来一句。
“这些子个成绩倒数的,一个比一个难带,又考不上大学,拖班级后腿不说,还影响老子评估全国优秀教师的成绩。”何波明心里十分窝火,在心里暗自骂道。
左青城倒是也不再顶嘴了,乖乖地站在了教室外面,眼里却是闪过了一道寒光。
平静了好一会,待到火气消失殆尽,何波明慢慢地走到了叶子荣身旁,轻轻地敲了敲桌子,轻言轻语地说道:“嘿!子荣,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说完便握着茶杯先行离开了教室。
何波明的办公室不大,却跟别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