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既然还敢来我魏国。”魏国诸大臣窃窃私语声四起。
魏郝平静了一下思绪,缓缓坐下道,“孙膑,不知你是哪来的胆子,怎还敢来我魏国?”
孙膑哈哈大笑道,“我为何不敢来魏国,我代表的是齐国来向魏国来朝贺,魏国总不会把我这个身有残缺的人杀了吧。”
魏郝冷笑道,“孙膑,为了魏国,这点罪名本王还担得起。”
“看来魏王是怕我孙膑了。”孙膑在轮椅上呵呵笑道,“不过大王不要忘了,六国使者都在宫门外,知道孙膑朝魏被魏国所杀,世人会怎么想魏国,又会怎么想魏王。”
“本王说了,本王不惧流言,能杀了孙膑,纵使与天下为敌,本王也不惧。”魏郝来到战国,最畏惧的就是孙膑和卫鞅,这两人毕竟是流传万古的名人,如今孙膑送上门来,魏郝就决定孙膑不为己所用就杀了孙膑。
孙膑坦然道,“既然魏王定要杀孙膑,请便。”
见孙膑对赴死如此坦然,魏郝寻思着孙膑的用意,难道孙膑这次来就是想死?魏郝不由将目光看向庞涓,孙膑与他是死敌,可今天他却一言不发,着实奇怪。
庞涓此时正在沉思,突然感觉到魏郝的目光,他望向魏郝道,“大王,孙膑今日是来向我魏国道贺而来,还请大王饶他性命。”
“可……”魏郝正要反驳,却见庞涓摇了摇头,同时向他使了个颜色,魏郝略为思索后道,“既然孙膑是来我魏国道贺,今日就暂饶你性命,下次遇见,就是你孙膑的死期。来人,带孙膑下去休息,明日看我魏国军演。”
孙膑出了宫殿大门后,魏郝问庞涓道,“大将军,你今日为何让我放了孙膑?”
庞涓道,“大王,那个人不是孙膑,只是长相和孙膑极为相似罢了,我和孙膑相交多年,孙膑的模样我知之甚详,此人虽然容貌与孙膑相似,但气质大为不同。”
魏郝皱眉道,“大将军,你能确定此人不是孙膑。”
“确实不是孙膑。”庞涓肯定道。
魏郝点了点头道,“本王明白了,这次齐国派一个与孙膑容貌相似的人来我魏国道贺,就是要让我杀了这个假孙膑让我魏国在诸国心目中名誉扫地,同时给诸国一个心里暗示,我魏国怕了他孙膑,为了杀他,连名誉都不顾,以达到他战败后恢复列国抗魏的决心,好歹毒的心思,连一个朝贺都给我们设套,这个孙膑真是大敌,不过这次,我一定要让孙膑偷鸡不成蚀把米。”
在孙膑离开后,司礼大臣带着赵国特使前来,赵国特使看到宫殿威风凛凛的魏武卒后战战兢兢向魏郝行礼,赵国特使早就到了魏国,可魏郝接见了其他诸国特使,唯独没有见他赵国特使,赵国特使越想越感到害怕。
“赵与我魏本为一家,赵国却联合齐国和秦国犯我魏境,本王决定不日出征,讨伐赵国。”魏郝冷冷的说道。
赵国特使一听魏郝要讨伐赵国却是一惊,这是赵国君臣最担心的事情,赵国特使连忙跪倒在地道,“魏王恕罪,赵国攻打魏国实乃齐国所逼迫,不是赵国本意,赵王已知悔改,愿赔偿魏国损失。”
“怎么赔偿,赵国愿割让多少城池与我魏国。”魏郝冰冷的双眼直视赵国特使。
赵国特使抹着头上的汗珠,赵王在他临行时交代可以赔偿魏国,但绝不能割让土地,现在魏郝却一口咬定要赵国赔偿土地,这让赵国特使很是为难,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试探地问道,“魏王,我赵国土地贫瘠,不如赔偿魏国粮草?”
魏郝脸上出现一道不易察觉的诡笑,“那好,赵国就赔偿我魏国百万石粮草,此时魏国作罢,如若不然,我魏国大军必然先灭赵国,不知赵国可愿赔偿?”
赵国特使听后连连点头道,“愿意,我赵国愿意,回赵国后我定然请赵王将粮草奉上。”
魏郝长吁了口气,让他现在攻打赵国绝不可能,魏国刚刚完成王位转让,形势纷乱,没有攻打他国的条件,强行出兵即使取胜也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凭白损失国力,现在魏国连连征战粮草缺乏,只能在与魏国交恶的几个诸侯国敲诈,齐国、秦国都有与魏国一战的实力,决然不会资敌,那就只能再弱小的赵国身上下功夫。现在魏郝目的已经达到,于是让内侍领赵国特使下去,准备明天的军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