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霍夫人的诉说,杨美莲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虽然现在她能用的关系比以前少了很多,但是找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霍夫人一吐心中的郁闷,又见杨美莲如此听话能干,忍不住旧事重提,若是杨美莲是自己的儿媳妇该多好,外形身世能力,哪一个不比岑蔓强。
杨美莲在霍夫人这里下的功夫不是一天两天,对霍夫人的赞美之词已经习惯了。她在心里暗自思忖,出了这样的事,霍离不会袖手旁观。霍氏集团的工作已经让霍离分身乏术了,要是自己能抢在他之前将事情处理的漂漂亮亮,肯定能让霍离对自己的印象重新变好,也好让他看清楚,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当好他的贤内助。
杨美莲的朋友里不乏精通打探消息的人,很快就给了回馈。杨美莲便迫不及待地带着霍夫人上门找人。
路上霍夫人对杨美莲夸了又夸,简直比自己的儿子还靠谱。霍离答应她调查隋靖的事,都好几天了也没有下。最近公司又很忙,霍夫人基本见不到霍离的面。
“美莲啊,说起来你现在还在霍氏工作吗?”霍夫人有些担心杨美莲这样整日围着自己打转,忽略了霍离那边。
“您放心,我之前是因为生病才请假的,现在病好了,自然会回去上班的。”
霍夫人点头称是。
司机按照地址将她们送到一处高档住宅小区前。杨美莲早就跟小区保安打过招呼,霍夫人为了增加气势,还特意带上了张妈妈和另外一个年轻壮实的保镖,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隋靖母亲的住处。
那是藏在小区深处的一套独栋洋房,外院用栅栏圈出一个小花园,看上去很雅致。
杨美莲偷偷在霍夫人耳边报出这里的地价。霍夫人不屑地撇撇嘴,隋靖赚钱的能力很强,这里虽然不如霍家大宅,但是也算是t市出了名的高档住宅区了。
隔着栅栏,她们看见一位带着草帽的短发妇人背对着她们在为院子除杂草。
以为那妇人是佣人,杨美莲卖力地赶在霍夫人开口之前大声对里面的人喊道:“请问这里是隋靖隋先生的家吗?”妇人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依旧埋头干活,连转头看她们一眼都没有。
杨美莲气呼呼地说:“真是没规矩的下人,竟然敢装聋。”
她一说到聋这个词。霍夫人忽然有所感悟,她细细打量那个背影,但是隔了几十年,她也记不太清那个女人的长相了。
两人没有办法,只得让保镖上去敲门,大门上有个类似门铃的按钮,按下去没有声音。但是那本来背对她们除草的夫人忽然感到了什么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嗡嗡震动的东西看了两眼,终于把头转过来看到了霍夫人她们。
霍夫人与她四目相对,心里失声呐喊:“是她,就是那个女人!”刻意掩饰的记忆流水一般袭来,将霍夫人眼前的妇人模样和几十年前那个笑盈盈的女人重合在一起。
那妇人见了霍夫人也是一愣,定定地看了几秒钟才瞪大了眼睛,终于反应过来霍夫人的身份。
隋靖这处宅子是登记在母亲名下的,外人知之甚少。他生母姓隋,目前还经营都喊她隋婆婆。这些杨美莲都打听到了,告诉了霍夫人。
真是走到哪里都忍不住那点赚小钱的心思!这是霍夫人听到隋母一把年纪还在开花店时的第一想法。
相比霍夫人一行的有备而来,隋母一开始有些不知失措。几十年不见的人突然找上门来,不知意欲为何。
霍夫人却认为隋靖母子早就串通好了,要对自己不利。于是很不客气地开口就是指责:“当初不是很有骨气地离开t市了吗,怎么现在又撺掇儿子去争秋家的财产?!”
霍夫人说的又急又快,隋母有些艰难地从她的唇语里读懂了霍夫人的意思,面上露出惊讶来。
什么争产?
“你不要装蒜了,难道不是你指示隋靖去秋家认亲的吗,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钱,开个价吧。我是不会允许秋家认了隋靖的,你拿了钱就让你儿子收手。”
隋母被霍夫人的一席话呛住了,慢慢消化着她得到的讯息。隋靖想秋家坦白了自己的身世,并且要求分得属于自己的那份财产?
杨美莲知道隋母是聋女的时候不无得意地想过,就凭霍夫人对隋靖母子的反感,同为残疾人的岑蔓绝对落不着好。如今见霍夫人咄咄逼人的态度,可不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隋母觉得霍夫人的出现十分荒唐。当年的少女褪去了稚气,如今是高高在上的贵夫人了,颐指气使的脾气倒还跟当年一模一样。
她打着手语解释,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可以,请允许她喊隋靖回来对质。
霍夫人看不懂哑语,但一想到早上长辈在电话里的劝说,让她大度一点将隋靖母子接回秋家,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正好隋母比划了一个有点大的手势,她冲上去一把将她挥舞的手打下来。
“不要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就说要怎么做你们才肯放过秋家?”
杨美莲轻拍着霍夫人的胸口替她顺气,也很不客气地对隋母说道:“当年事说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我看您还是照着霍夫人的话做,开个价吧,大家都别太难看。”
隋母的脸色僵硬,这几个人莫名其妙跑来家里说了这一通,自己全被儿子蒙在鼓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们。
“我说霍夫人,我们家庙小,容不得您这尊大佛,还请您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