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蔓没想到他要在书房要她,门还敞着,刚刚霍离弄出那么大动静,保姆随时可能上来查看,她不要,不要被人看到!然而她的力气实在没有那个男人大,盛怒中的男人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急切地直奔主题。
身上无处不痛,更痛的是心里。这样的霍离,让她想起那个惊慌失措的夜晚,刀疤男伏在她身上,炙热湿腻的鼻息喷在她的脖子上,男人的粗喘回荡在耳边。不,我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岑蔓崩溃了。
本来还沉浸在yù_wàng离的霍离突然发现身下的女人不太对劲。岑蔓在发抖,一开始还是小幅度的颤抖,后来越来越明显,他连忙撑起身子查看她的情况。岑蔓满脸泪水,几乎快要抽噎过去,嘴唇一张一合,仿佛濒死的鱼。透过她的唇形,霍离看出她说的是“不要”。该死,忘了她差点被强暴的经历,他刚刚在做什么!
懊恼地抱住看起来务必凄惨的岑蔓,罪魁祸首半哄半劝这:“好了好了,我们不做了,深呼吸,我看你快憋过去了。”岑蔓却仿佛听不见一般。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没有折磨她的打算,结果事与愿违。小心翼翼地把岑蔓抱进卧室,霍离拂开因为哭泣出汗而念在岑蔓脸上的碎发,不住地亲吻她落下的泪水,喃喃自语般地说:“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要是再不停下来,我们就继续刚才的事情。话音未落,霍离苦涩的发现岑蔓立刻开始压抑自己的泪水,扯过被单拼命地擦着眼睛,一副害怕他施展暴行的样子。好好的夫妻生活,变成单方面的施暴,霍离有些意兴阑珊。他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被岑蔓影响地太深了,她的一举一动可以轻易地触发他的情绪,这不是件好事,自诩理智冷静的霍氏总裁,怎么可以被这样的女人改造地不像自己了。提醒自己别忘了岑蔓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他妻子的位置,霍离原本放在岑蔓头发上的手掌握成拳,掌心的伤口还未彻底痊愈,因为用力而隐隐作疼。
霍离此时正需要疼痛使自己清醒。
他再次深深地注视着床上的女人,暗哑的嗓音吐露出言不由衷的话语:“岑蔓,你听好了,只要你还在霍家一天,你就得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妄想你可以逃出我的掌控。”
“你要记着,我可以给你的,就可以拿走,你,什么也不是,明白吗?”
生活一夕之间又回到了最初结婚的时候,两人的交流仅限于床上。霍离对岑蔓要么不理不睬,要么就是出口讽刺,总之,她做什么都不对。第二天霍离又给了她一支新手机,通讯录里孤零零只有他的号码,新手机的号码也变了,岑蔓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变成了一只囚鸟。除了吃饭和画画,岑蔓也不再“说话”了,反正也没有需要交流的地方。无论霍离说的话多么难听,岑蔓只静静地望着他,等他说完了,也不会有回应。原本是想为难岑蔓的霍离,境地反而变得尴尬起来,不哭不闹的岑蔓,就像套上了一层塑料壳,看上去一切都清清楚楚,却始终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