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师姐走了。
刘管事已经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圆脸上刚才的低头哈腰已经不见踪影,竟然多了几分威严。他对张越喊道,“那个谁,过来。”
张越走到他面前。
刘管事看着他,“叫什么名字?”
“木里。”
“现在什么境界了?”
“大概,炼炁中期吧。”
“入门时什么境界?”
张越随口编道,“入门时刚通窍。”
“通了几窍?”
张越接着编,“六窍。”
刘管事匪夷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六窍竟然让你进了我青神宗,你的后台够硬啊。不过,就算六窍,这入门也快一年了,还是炼炁中期,也真是废物得可以啊。可见,你不但天赋差,还不够努力,难怪被打发我我器房干杂活,呵呵,现在知道了吧,如果你自己没有价值,你再硬的关系也不会管你死活。”
“额……”张越不知如何作答,任由刘管事对他的经历展开自以为是的遐想。
“我渴了。”刘管事看着他。
“啊?”张越不明所以的看着刘管事。
“倒茶!”刘管事语气加重,敲打着桌面,桌面上摆放着茶具,杯中的水已干。
“哦哦哦。”张越这才反应过来,只得给刘管事倒茶。
刘管事喝了茶,叹口气,恨铁不成钢道,“又没天赋,又不努力,还笨,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张越无言以对。
“这样吧,后天新弟子的考核就要开始了,你去把我们器房所有的东西都擦洗一遍。木里,一定要擦洗干净,知道吧,要是有半点污渍,有你好看。”刘管事说完,指了一下库房的位置,双腿往桌子上一搁,饮了一口茶,闭着眼睛开始哼着自己才知道的小曲,再也不搭理张越。
张越心中那个憋屈,那个气啊。他趁着刘管事闭着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开始找洗刷用具。
能有什么办法,没把信交给癫衢长老之前,他只能忍着。
库房之中,主要存放的都是武器。武器的样式,自然丰富多样。让张越感兴趣的是,是武器的材质。
最多的,是木制的武器,大约有几百把,一看就是训练所用。其次多的,是金属武器,不是铁器,更像是青铜的材质,大约有不到一百柄。最少的,是玉制的武器,也就十只。
张越曾经看到过韩少韩勾画使用的金剑,似玉非玉。现在看来,玉制的武器似乎更高档,不知是何缘故。
花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张越总算将这些东西全部清理了一遍。刘管事很满意,总算夸了张越一句,“木里啊,做的不错。明天你起个早,把这些东西全部搬到沙场去吧。”
晚上,张越迫不及待的开始修炼。
这里不愧是九大福地之一,元炁的确充盈得过分,但张越还不满足,用元炁沟通鳇鹄玉,借助鳇鹄玉源源不断聚集更多的元炁在自己的住处。张越也没有别的其他修炼方法,就按照《炼炁要录》持续对元炁进行炼化。
这两个晚上下来,张越感觉体内的元炁充实了不少,自己重点炼化的手臂较之以往,能够一拳轰出的力量至少提升了一个百分点。
要知道,这才两晚的成效。如果能在此地修行一年,张越有信心将全身都炼化完成。
次日,沙场。
沙场就在器房隔壁,是一个足有几百米宽广的填满了细沙的大坝子。
新入门弟子的考核,就在沙场举行。
除了夜晚张越继续修炼之外,白天他几乎都在沙场围观新入门弟子的考核。这批考核的弟子差不多有九十人,考核的内容主要是元炁的运用,以及晋级赛一样的“实战”。
元炁的运用,张越听不出个所以然,似乎他们修炼的法门不完全相同,对元炁的炼化方式和路径也不同。
“实战”则比较直观,抽签、战斗、晋级,各施手段,以及双方自愿的前提下自选兵器。大部分都是木制武器对打,少数用金属武器对打的往往都非常激烈。
张越仔细的观看了每一场战斗,大有感触。
这群弟子,几乎都达到了炼炁后期或巅峰,少数甚至已经能够演化元炁的一些形态,算是正式入门演炁境了。
“厉害啊。”张越暗地里称赞。
炼炁境,几乎元炁只能在体内流动,或者将元炁附着于肌肉皮肤和经脉之中,到了炼炁巅峰才能够做到元炁外放。
但,演化元炁更为复杂,要将外放与体外的元炁进行塑形、重聚、分散,以演化出各种各样的形态。其中的难度,张越深有体会。因为他现在连元炁外放都做不到。
不过,这场青神宗新入门弟子的考核注定了与张越无关。他的任务只有一个,每天一早将器具搬进沙场,每天傍晚又将器具搬回库房。
如此到了第三天,傍晚,在沙场对排名靠前的弟子进行了奖励之后,这场考核就结束了。众人渐渐散去,张越开始将器具搬回库房。
突然,一个人拦住了张越。
张越认得此人,此人在新入门弟子的考核之中获得了前十的好成绩,算是这一批新弟子当中的佼佼者。他叫武焘。
武焘道,“我们打一场。”
张越一愣,“为什么?”
武焘道,“前几日我走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当时我就感觉到你的身体蕴藏着巨大的力量。打一场,让我看看,你有多强。”
张越看了周围一眼,“不好意思,你可能真的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