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我这几天没空啊!二嫂坐不得马车,吐得到现在还躺着呢!阿丹还要侍疾,家里的事全都压在我的手里了。要不,你等我几天?等我把家里的事理顺了,再和你出去逛逛?“
徐萱是真被逼急了,道:“那行!我天天来你这里给你帮忙好了。你要买什么,缺什么,直接跟我身边的丫鬟嬷嬷说,我让殷家的管事给你们去买去。“
在她的心里,郁棠人生地不熟的,这方面肯定是很困难。
她能在他们家坐着不乱跑也行啊!
郁棠就陪着她在花厅里聊天,顺便给家里的丫鬟、嬷嬷示下。
结果五小姐过来给二太太拿安神香的时候看见徐萱的样子立刻哇哇大叫起来,想摸摸徐萱的肚子又不敢摸的样子:“徐姐姐,你都要做母亲了!你好厉害啊!他不会踢你?我听别人说,小孩子怀在肚子里的时候会踢姆妈的,是真的吗?“
她叽叽喳喳一堆问题。
徐萱笑呵呵的,不仅一一回答,还主动的告诉她很多的事,要不是阿珊在旁边等得直跺脚,郁棠问起安神香等不等着用,她估计还要和徐萱说上半天的话。
尽管如此,五小姐走的时候还拉了徐萱的手,让她有空就来玩。
徐萱非常的高兴,笑眯眯地道:“明天我还来。”
五小姐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傍晚时分,裴宴从张家回来了,殷明远也正好过来接徐萱,两人一起去了内院。
郁棠是第一次见到对她来说大名鼎鼎的殷明远。
他相貌英俊,皮肤白皙,就是有点瘦,眉眼间还带着几分病弱之气,气质却非常的好,温润如玉的,站在俊美逼人的裴宴身边,居然没有被裴宴压制住。
有这样气质的人,郁棠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不由多看了殷明远几眼。
等送走了殷明远两口子,裴宴问她:“你也觉得殷明远这样的人很可亲吗?”
郁棠的确觉得他比裴宴可亲近,特别是他说话行事,从骨子里散发着让人觉得温暖的温柔和体贴,彬彬有礼,风度翩翩,要比裴宴容易接近的多。
但她更知道,若是她这么称赞殷明远,裴宴这只花孔雀肯定会不高兴了,她忙道:“他看着有点病怏怏的,大家对他肯定就得小心一点,万一把他给弄病了,岂不是还要负责给他瞧病?这后果大家也承担不起啊!”
裴宴一听高兴了,吃饭的时候主动给她夹了她昨天刚刚喜欢上的四喜丸子。
吃完了饭,他们去探望了二太太。
裴宣还没有回来,说是被他的恩师叫去了,二太太已经好多了,正督促着裴红写大字。
见裴宴夫妻过来,忙让人去重新沏茶,还道:“这是你二兄一个家里做茶商的同年拿过来的,你尝尝好不好喝,要是好喝,我明天让他们买点回来备着好了。”
裴宴是过来商量家里的事的,喝了茶,裴宣还没有回来,裴宴想了想,就直接把自己的来意告诉了二太太:“大哥这边来往的都是官场上的人,外院和内宅的花厅就给二哥和二嫂用好了。我准备把北边的侧门打开,以后我进出就在那里。阿彤虽说是小辈,他从小是在京城长大的,也有自己的朋友,我准备让他们搬到西边那个书斋去住。你跟二哥说一声,看行不行?”
西边那个书斋原是家中子弟读书的私塾,有十来间房,还有个专门进出的角门,专门的厨房之类的。
裴宣觉得这样安排挺好。至于家里的前院和大厅,他的意思还是和裴宴共用。因他寅时就要起床上朝,刚到户部,事特别的多,晚上回来的很晚,有时候还会直接就睡在衙门了,沐休也不能休,很难遇到裴宴,就让二太太带信给裴宴:“不用分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