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下子全部停了下来,俩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了叶天。很显然,他们俩个人谁都没有想到,叶天竟然会开枪。
“疯子!都是疯子!”荣辉黑着脸,活了二十多年,像这般胆大不要命的,他属实还是头一次见到,目光凝重看了一眼持着枪的叶天,又看了看孟文,嘴里轻声的嘀咕着,心中已然是隐隐有些后悔自己之前怎么会头脑发热,冒着暴露的危险,动用了尘封已久的暗道,好不容易钻了半天的下水道,总算是把他们带出了险境,可是,现在倒好,这枪声一响,无疑是告示鬼子他们就在这里。想必用不了多久小鬼子就会找到这里来。
原本他对于将法租界和日租界搅和出这么大动静的俩人,还很是好奇,迫切的想要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不过,现在荣辉俨然已经是改变了注意,心中自认倒霉,连一秒钟都不想跟面前的这俩疯子待在一起。
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唯恐避之不及,就仿佛是在躲避瘟疫一般,目光很是警惕,向后退了好几步,懒得在去搭理近前的俩个疯子,转身头也不回就跑。
“荣辉兄弟!荣辉兄弟!你别跑啊!”一见到荣辉转身就跑,叶天手中拎着1突击步枪,连忙出声想要叫住对方,可是,叶天不喊还好,这一喊,荣辉反倒是加快的脚步,甚至是连不合脚的鞋都甩掉了,当叶天在想要追上前道歉,俨然已经是来不及,还没有等他追出几步,荣辉整个人犹如兔子一般,连一分钟都不到,就一溜烟就消失在了叶天的视线之内。
“淦!”眼睁睁瞧着荣辉就这样跑了,被孟文这么一搅和,他连一声谢都没有能够说得出来,心中无疑很是歉意不已,望着荣辉消失的方向,叶天跺了跺脚,转身怒视着身旁光着脚,有些不知所措的孟文身上。
孟文搓了搓手,早已不复刚刚那般怒目金刚的模样,心中的怒火随着荣辉这一跑,已然是消散了一大半,尤其是当他一听到了自己大哥喊对方荣辉兄弟,心中更是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挪着脚凑到了叶天的近前,望着荣辉消失不见的方向,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仗着胆子向着叶天询问道:“哥,这个家伙他真的不是小鬼子啊?”
叶天一下子差点都被气笑了,伸手直接就是给了孟文一个暴栗,“我说你这脑袋是不是被炸傻了?要是荣辉兄弟是小鬼子,你认为咱们俩现在还能够站在这里吗?”
“哥,对不起,我刚才上头了......”这会孟文俨然已经是彻底的冷静下来,脸色一苦,自然是意识到了自己误会荣辉了,心中不免萌生了愧疚之意,站在叶天身旁耷拉着脑袋,就好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站在自己的家长面前惩罚一般。
“算了!若是有缘还能够在见到荣辉,咱们哥俩在当面向他道歉吧!”叶天叹息了一声,即便是他有心责怪孟文,已然是于事无补,伸手拍了拍孟文的见到。“此地不宜久了,我们也赶紧撤吧!”
说着,叶天稍稍辨别了一下方向,暗自通过小地图确认他们现在所身处的位置之后,马上带着光着脚的孟文撤退转移。
此时,随着土肥圆在柴山公馆的门口遭到了暗杀身亡,无疑是让原本整个日租界内紧张的气氛,俨然已经是达到了顶点。在鬼子宪兵沿着密道钻进了地底四通八达的下水道内,一番搜查下来无果之后,心中万分不甘的鬼子,在马上直扑樫崎洋行老板荣辉家里之余,亦是开始在整个租界内再一次展开了大肆的搜查。
一时之间,整个日租界被热闹非凡,大街小巷随处都能够见到小鬼子军警、宪兵的身影。那架势完全不逊色与前俩天的法租界,在原来封锁租界各个出入口的基础之上,又在各个街口设立哨卡,展开了大肆的搜查。
而叶天刚刚持着1突击步枪,连续开了几枪,那般清脆刺耳的枪声,自然是引起了小鬼子的注意,大量的鬼子在听到了枪声之后,纷纷朝着叶天他们这飞奔而来。就在叶天和孟文前一秒刚刚撤离屁大一会工事,小鬼子便已然是赶了过来。
为首带队的鬼子宪兵队大队长,瞧着空荡荡的四周,一眼便是注意到了那个尚未合上的下水井盖,顿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厉色,隐隐意识到了是,不禁几个箭步就是走到了近前,蹲身查看,当他注意到了井盖四周所留下带着淤泥的脚印,以及几枚弹壳,更是坚定了心中的判断。
鬼子宪兵队大队长,手中紧握着从地上所捡起的那几枚弹壳,阴沉着脸,起身挥手马上便是命令一众手下的士兵对附近一带展开了搜查,直觉告诉他,从他们手中逃走之人一定就在附近,“八嘎!给我搜!仔细的搜!”
“哈衣!”一众鬼子宪兵答应了一声之后,“呼啦!”一下子,立刻对于四周一带展开了搜查。
与此同时,大量的鬼子军警这会已然是将荣辉的家团团包围了起来。作为柴山公馆的负责人柴山四郎,对于公馆对面的洋行,自然是早已调查的很清楚,只是柴山四郎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让他很是“安心”的邻居,家内竟然暗藏着直通地底下水道一条密道。而且,暗杀土肥圆的凶手,正是从那条密道所逃跑,柴山四郎又怎么可能不会怀疑到了荣辉的身上。
不过,由于荣辉的身份特殊,其父乃是津门有名纺织业的大亨,商会的会长,其名下有纺织厂、服装厂、制鞋厂,以及面粉厂和造纸厂等。在津门绝对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