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去驿站外面盯着!”见她面色凝重,阿笺握着手里的长剑,跑了出去。
“不许去!”
被虞七七叫了回来。
“不能再让南宫琰抓到我们的马脚了。”她沉了沉声,在外面荡了一天,烛光映照下的那张小脸上现了一丝疲意。
“可是世子...”阿笺也有些不放心。
“卿哥哥说的没错,他是使臣,父皇不敢就这么加害他,倘若是我们从中插手,只怕才会惹出麻烦来。”
虞七七咬了咬牙,决定不再轻举妄动。
“听公主的。”阿笺也放下了手里的剑,给她倒下一杯茶水,让她润润干了一天的嗓子。
昭娘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十足地小心翼翼,不敢抬起头看向虞七七。
“今日殿下来的时候,直接闯门而入,奴婢实在是拦不住他...”她又跪到虞七七面前,泣声解释。
“罢了,不怪你。”
喝下一杯茶水,虞七七凝了她一眼,脸色渐渐缓了下去。
昭娘抹了抹眼角,这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她想了想又开口说道:“不过今日婉娘身边的玲珑倒是过来了一趟,说是婉娘给您熬了一碗汤药,还要亲自端进寝宫里给您,以表心意,被奴婢给拦下了。”
她觉得不太对劲,又补了一句,“她前脚刚走,殿下便过来了,兴许是在路上碰见她了。”
“她给我熬汤药?”
虞七七皱了皱眉头,绿吟平日里与她可是老死不相往来。
“嗯。”
昭娘点了点头,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她才多嘴与虞七七说了。
“公主,她不会是在那汤药里下了药吧?”阿笺拧了拧眉,锋利的双瞳里多了一丝狠戾。
“噗嗤——”虞七七笑了一声,尔后斥了她一句,“笨阿笺,你以为她像你一般一根筋呢!”
“公主以前不也是一根筋嘛...”她小声嘀咕着。
虞七七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她以前是一根筋,可嫁入东宫后便不是了,不然南宫琰早就抓住她的错处了。
昭娘掩了掩嘴,“不过对于婉娘,太子妃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这后宫里多少勾心斗角的事,她见得太多了。
“我记下了。”
虞七七敛下眸光,凝着眼前摇曳的烛光。
“殿下又与太子妃置气了?”绿吟在往香炉里添熏香时,看到南宫琰一身怒气从外面走了进来,兀自坐到长椅上。
冷冽的五官,变得阴阴沉沉。
“什么太子妃,简直就是一只狐狸!”南宫琰的手紧紧攥着,脸上的怒意没有褪去半分。
闻言,绿吟倒是笑了笑,“太子妃总有法子,让您生这么大的怒火。”她走过去,轻轻揉着他的肩膀,让他消气。
“只是苦了你,让你受了这么久的委屈。”南宫琰的手掌心,覆到她光滑的手背上。
绿吟清丽的眸光怔了一下,柔声回他,“妾身既然回来了,就不怕受委屈。”
“好在,有你体恤。”
南宫琰将她的手,揉进掌心里。他的母妃去世后,他总能在她这里寻到一处安心地。
几日后,燕京城里传出了南诏世子被扣押在燕京当质子的消息。
虞七七一得到消息,立刻杀到了南宫琰的承和殿,半路被楚裴钰拦了下来,将她从回廊上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