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若渊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心更凉了。
“你可以走,我不阻拦你。”
心很凉,因为失望,脑子却很热,因为火大。
“走就走!谁再来缠我谁就是狗!”郝心晴重重一肘,撞在沈若渊胸口。
但她刚转身,还没离开他臂弯,就又被强势的搂回来。
“干什么?你想当狗吗?”郝心晴一双杏眼,哧哧的直冒火花。
沈若渊俯视她,唇角一弯,轻飘飘的说:“你可以走,但我没说,可以带着我儿子走。”
“你儿子?谁呀?在哪里?”郝心晴听的一头雾水。
“在这里。”沈若渊的笑容变的邪恶。
郝心晴感觉肚皮一紧,低头一看,这家伙的巴掌居然贴在了那里。
“喂!你别胡说!才,才没有!”忽然明白了沈若渊的意思,她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
这大流氓,简直不要脸透了!
张嘴就胡说八道,他当林嘉治和冷炎是死人吗?
“咳咳,少爷,我先走一步……”冷炎识趣的先溜了。
“那个,心晴,我脑子有点乱,想回去静下来想一想……”林嘉治歉意的说。
“喂喂,不会你也要跑?”郝心晴急了。
“不不,我暂时不会离岛,你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
那不还是要跑的意思?
郝心晴欲哭无泪,突然深刻领悟到,不管什么款式的男人,不管看着多么好,本质全是大猪蹄子!
林嘉治的背影,消失在山路的入口,郝心晴还在迎着风,体会这多么痛的领悟,沈若渊已从背后搂上来,在她肚皮上抚摸。
“别看了,带我儿子回家吧?”
终于没人了,郝心晴原地蹦起,“儿子个屁!都说了,绝!对!不!会!有!”
或许,她真的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大混蛋,大流氓。
可是,被人捏在掌心,要圆就圆,要扁就扁的感觉好讨厌!
“绝对不会有?你看不起我吗?”沈若渊笑声变的阴险莫测,手掌也有往下滑的趋势,“哦,明白了,宝贝儿,你是想我再努力点,让这里保险会有,对吧?”
“沈若渊,光天化日的,你能要点脸吗?”郝心晴羞窘交加,奋力拉扯他的双手。
“光天化日?现在明明是晚上,是最适合——嗯,我又明白了,你是想换个地方?”他一低头,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才不——”灼热、湿润,伴随着微微的疼痛,郝心晴整个人死机了。
沈若渊在她耳朵、脖颈附近留恋了一会,才很惬意,又明显不满足的叹了口气,吐出可爱的耳垂,却把那副发热、发软的身体,拦腰抱起来。
“放下!放下!”郝心晴在他身上一阵乱打。
没用,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她自己都感觉更像是在撒娇……
半小时后。
太好了!终于可以自己睡!
大概是姐姐回来了,沈若渊不敢太放肆,才肯放她单独住在客房。
啊,这都半夜了,累死了,先美美睡一觉吧!
郝心晴把被子一搂,身体弯成一只舒服的大虾米。
然而,人是安静下来了,心却无法平静。
因为,客房的斜对面,就是沈若寒的房间。
闭上眼睛,那间房间里重重诡异的摆设,白森森的动物骨架,还有黑洞洞的骷髅头,就会在脑海中放走马灯。
更可怕的是,时不时还会浮现出她恐怖的脸孔,怨毒的表情……
笃,笃,笃——
有人在走廊上走动吗?
有奇怪的声音时而响起,时而消失,又是仿佛都就在她的门前。
郝心晴整个人都裹进被窝,还是阻止不了奇怪的想法,还有奇怪的声音,想爬起来,打开门看一看,更加不敢。
万一,门前就站着那个可怕的女人……
不行了,睡不着!
呜呜呜,好想有人陪,贝妮姐……
刚打过电话给唐贝妮,可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却说,明天就回国去了,让她安心呆岛上,生“继承人”,顺便多挖点沈家的料……
咔嚓!
郝心晴满肚子抱怨唐贝妮,突然,门上又有响动。
“谁?”她终于忍不住,霍的坐起来,紧紧抱住被子。
咿呀——
门轴转动声,也像妖怪的呻吟。
郝心晴惊恐的眼中,房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隙,走廊外的微红的等光泄进来,于是在丰富而恐怖的联想中,寒毛一溜溜的竖起来。
门缝开到一尺左右,终于有人影轻灵的一闪而入。
“啊——咦?”郝心晴惊叫半声,又惊讶的发现,那个逆光而立的人影,赫然是沈若渊?
她不啻看到了从天而降的救星,光着脚就跳下床,头一回那么主动的,扑进他怀里!
什么情况?光的?
郝心晴这才发觉,沈若渊身上只套了一件宽松的睡袍,衣襟大敞着,而她正把脸蛋贴在他裸露的炽热胸膛上。
房间里登时充满了暧昧的,不怀好意的气息……
郝心晴颤了一下,想逃离他的怀抱,又被他从背后圈住了。
“别发疯!你姐姐就在对面!”她咬着牙警告。
沈若渊热热的口气,照样放肆的在耳边吹拂,“宝贝儿,你不是害怕么,我特地来陪你的?”
“你滚!我,我才不怕!”郝心晴嘴很硬,腿已开始发软。
“不怕么?那好,我走了,你把门关牢一点,我姐姐睡觉有时候会梦游。”沈若渊说着,真的松手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