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欲暮想着,伸出手戳了戳单如卿的脸颊,随后又忍不住捏了捏。
只见单如卿曲卷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一双凤眼缓缓睁开,一脸惺忪的样子惹得阳欲暮禁不住嘴角上翘:“你醒了?”
单如卿一睁眼,就看到了阳欲暮那张放大的脸,随后她脸一红,便裹着被子滚到了床边,一脸警惕地看着阳欲暮:“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外衣呢?”
“我对你做了什么?这难道不应该是我要问的吗?”阳欲暮弯腰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看都不看便扔给了单如卿:“你爹说要我们择日成亲……”
阳欲暮絮絮叨叨地说着,看着单如卿平静如水的脸色,他的心里居然有几分忐忑:这是怎么回事?
“挺好的,那就成亲吧。”单如卿淡淡地说着,然后扫了一眼阳欲暮:“你还不转过身去吗?我要穿衣服。”
“切……没意思。”
阳欲暮像个泄了气的气球,站起身子,走到了床边,看着窗台上盛开的荼蘼花,他突然嗤笑道:“你是发现了什么了吗?”
“算是吧。”单如卿掀开了被子,斯条慢理地穿着衣服,温润的声音缓缓响起:“看来传言说的不错。精通毒术的阳公子爱戏成痴,喜欢登台表演。此怪癖让他承受了众多流言蜚语……甚至于有人言,阳公子不好女色。”
“哦?你知道的真多啊。”阳欲暮的声音渐冷,手里忽的多了一根银针:“知道的太多可不好……”
“可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单如卿话锋一转,让阳欲暮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单如卿却没有理会他的错愕,只是走到了门边,留下了一句话便离去了。
那句话,阳欲暮即使是在多年之后,面对着那千万羽箭时,也会忍不住想起。
单如卿欠他的,真是还的太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