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雷都愣住了。
“什么继承权,什么一半的股份,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我爸说过,不会是你想为了活命,胡编出来骗我的吧?”
陈雷狐疑地看着沈建平,父亲当年从沈氏集团离开,是净身出户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股份。
沈建平失望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淡淡唤道:“福伯。”
“沈老爷……”一直站在人群中的福伯应了一声,迈步走出来。
“福伯,你跟了陈忠良这么多年,有没有听说过集团股权的事情。”沈建平问道。
“未曾听说。”福伯如实回答。
“呵,我还真以为你能给我变出一份股权继承协议呢,福伯可是我爸的贴身管家,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你还打算告诉是真的?”
见沈建平为了活命,居然连这种话都能编的出来,陈雷也从一开始对他的敬畏,变成了现在的轻蔑。
沈建平看了他一眼,随即问福伯,“忠良生前,有没有交给你一样东西?”
福伯沉思片刻,点头道:“有。”
“什么东西?”沈建平问道。
“我不知道,只是一个盒子,不过是十九年前的事情,那时家主曾亲手将盒子交给我,让我暂帮其保存,等他死后再将东西拿出来示人。”福伯说道。
还真留有东西?
陈雷眼睛一亮,急忙扭过头问道:“什么东西,你之前为什么不早说?”
福伯垂首道:“老爷当时嘱咐过,此物在他活着的时候不允许告知给任何人,也不能给任何人看,而少爷您也有七年多没有回来过了,不知道这件东西,也在理所应当之中……”
“七,七年没有回去了?”
这个数字,让在场之人闻之哗然。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职位还是老爹给的,可老爹年过古稀,就住在距离南都不到四小时距离的小城里,居然七年没有去见过老人一次?
尤其是在陈忠良灵堂这种特殊的地方。
再联想刚才陈雷一副义愤填膺,要顾及父亲遗容的样子,很多人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可陈雷却丝毫不在意这一点,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陈忠良留下来的那样东西,陈雷一直都不相信父亲当年在甚是今天金盆洗手后,真的就一分钱也没有带走,他肯定手里掌握着沈家不少的核心机密以及财富,甚至很有可能就如沈建平所说,49的集团股权,现在就藏在自己家某个地方!
想到这里,陈雷几乎都快疯了。
有这个遗嘱,自己还他妈跟龙帮干什么啊,这么长时间以来,跟着孔震杀人放火,不知道干了不少黑心之事,不就是为了这些股份么?
陈雷激动地看着福伯,急忙说道:“快去把文件拿出来看看啊,都什么是时候了,还愣在这干什么?”
可是相对于陈雷的迫不及待,福伯则显得极为淡然。
他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在等什么命令一般。
“卧槽,你这人是不是有病,也他妈的想学这个狗奴才不听老子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开枪一枪打死你,让你他妈的永远不用张嘴?”
见福伯这个样子,陈雷一下子急了。
他猛地挣脱沈建平的束缚,拎着枪走到福伯面前,然后高举枪口直直地抵在福伯脑门上,叫嚣嚷道:“现在就去!把我爹的东西给我那不过来,否则,我一枪打死你!”
“打死了,你就真的什么都拿不到了。”沈建平淡淡说道。
他看了看福伯,沉思了一下问道:“福伯,忠良当时把这件东西交给你的时候,是不是嘱咐了你什么?”
福伯点头,“老爷当时在把东西给我时,除了交代不能在他活着的时候告知其他人外,还说了这件物品的用处。”
“干什么用的?”陈雷兴奋问道。
福伯停顿了一下,看了眼面前的陈雷,直到陈雷心虚地赶紧把枪收回去,才从容说道:“家主当时告诉老奴说:身活此物乃废,死后可辨家贼,即是如此。”
“身活此物乃废,死后可辨家贼?”陈雷默念了这句话,抬起头看向福伯,“什么意思?”
福伯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给了沈建平。
沈建平点点头,道:“先把东西拿出来吧,见到东西,一切资额按真相大白。”
“请稍等。”福伯欠身,随即离开。
当灵堂里再度恢复平静的时候,陈梦莲从身后走出来,在丈夫耳边低声说道:“这里的手机信号都已经被屏蔽了,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考虑以后的事情吧。”
沈建平看着已经走到陈锋兄弟间的陈雷,暗自叹了口气。
他也没有料到,自己和陈家的冲突,会提前这么长时间爆发。
还是在陈忠良的灵堂里。
之前他一直潜居在仙女坡,搜集关于陈雷联合龙帮,盗窃集团资产的证据,就是等着有朝一日,将这些证据交给陈家,让陈家人来处置陈雷,却不料陈忠良竟然会惨遭毒手死亡,将所有冲突都提前爆发在了陈忠良的灵堂里,在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的同时,只能将杀手锏提前放出来,以策万全。
而此刻的陈雷,也夹在陈锋两兄弟之间,脸上抑制不住的窃喜和兴奋,低声说道:“老头子肯定在沈家拿了不少的财产才肯走,不然这几十年来,光是这么大一个别墅花园,还有上百号佣人跟开销,他到哪弄钱去,集团可没有这笔账目支出,我估计就是沈建平刚说的49的股权!这可是几千亿!够咱们陈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