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林清霖来到客厅的时候,看到严越城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还有坐在其中的秦时逸,那一刻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比谁都要可怜。

努力的意义究竟在哪里?她放弃了爱情,拼命的工作,最后看到的是背叛者们的幸福。

“清霖,你怎么来了?”严越城猜到了林清霖会来找他,但没想到会是今天,挂着虚伪的笑容想着怎么样来收场。

“对啊,清霖也真是的,来也不打个招呼,晚饭还没有吃吧?正好今天时逸也在,不如坐下一起随便吃点吧。”李梅芳要来的冷静很多,她摆出高高的姿态,就是吃定了林清霖在秦时逸面前不敢太放肆。

“哼!”严曼夏的不满摆在眼前,这是她的家,林清霖凭什么出现在这里。

“看来是我的出现打扰你们用餐了。”林清霖嘲讽的眼神看着严越城,她现在没功夫去想秦时逸为什么在这里,她想要的只有拿回妈妈的项链。

“哼!没看到有客人在吗?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滚出去!”严越城重重的拍了桌子,神色大变。

林清霖满脸写着鄙视让他有点承受不住,心中隐约着最害怕看到林清霖不屑的神情,让他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如果不是你这么不要脸的连我妈妈的项链都要抢,你以为我想来这里吗?”林清霖拉开长桌另一端的位置,正面面对严越城,而在严越城左手边的是李梅芳,右手边的是严曼夏和秦时逸。

看来楚河汉界划分的明显。

秦时逸看着她坐着挺直了背脊,这么多年来她就是这样的吗?一个人,一直是孤军奋战的一个人。

“谁跟你说舒莹的项链就是你的?”

“怎么?她都死了,你连她的东西都还要霸占吗?拿着她的东西,严越城你晚上都不会做噩梦吗?”

“胡说八道!”严越城顿时觉得后背一凉,也许吧,害怕的时候,晚上做噩梦的时候。

但又能如何呢?早就在这纸醉金迷的生活中迷失了自己,现在的严越城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他不能忍受自己又变成身无分文的穷小子。

做一件坏事,和做几百件坏是在他看来已经没有多少区别了。

所以,欠着林舒莹的就让他到地下去还吧。

“哎呀,越城你有话好好说,清霖也未必是那个意思。”李梅芳出来打着圆场,但脑子里也在转着怎么将林清霖赶走,项链——她是不可能还的!

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林清霖还是活得太单纯,李梅芳在心中不屑得笑着。

秦时逸坐在一边不清楚事情得经过,不由着皱着眉。

“严曼夏,项链……漂亮吗?”

“你……这是,是爸爸送给我的。”突然被点名得严曼夏双手老老实实得护着项链,生怕会被林清霖抢走。

“恩,这条项链也是我外公送给我妈妈的,这还真是一条象征着父爱的项链啊。”

“现在项链既然已经在我手里了,我就暂且替你保管了,今天无非也是因为时逸来,曼夏才戴着玩的,你也不用那么小气。”

“严越城,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水平我还真服气,当年我回到铂华的时候你也是用着这套说辞,你不懂公司管理,我才帮你暂时管理着的。”

“林清霖,我才不管这条项链是谁的,既然现在戴在我身上,我就不可能会还给你。”严曼夏一时情急忘记了秦时逸还在旁边,本性暴露无遗。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你们一家人不要脸的小偷嘴脸,什么都要靠偷靠抢。”

“如果你好好说话,项链迟早是你的,林清霖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是啊,不要太过分了。”接着林清霖笑了笑,起身走往厨房,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次她从厨房拿出一把水果刀。

她很早就知道了,很严越城一家人能比的就是谁更狠。

“清、清霖,你这是要做什么!”这时连李梅芳也跟着慌了起来。

印象中的林清霖就是柔柔弱弱的,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都拼命的克制自己,出格的事情更是做不出来,而李梅芳也就是吃定了她这样的性格才肆无忌惮。

“做什么?你说我要做什么?你们逼得我妈妈自杀,我毫无办法;怎么现在连我妈妈的遗物你们都要抢,我难道还应该什么都不做吗?”

啪!下一秒,林清霖将水果刀狠狠的插在了桌上,她的这股狠劲,没有人敢小看。

管家看情形不对,立刻联络了保安,是保护严家人,也是保护林清霖,怕她真的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谁都不要管我,今天我如果拿不回妈妈的遗物,我哪里还配做林舒莹的女儿!”

“你,你不要吓唬我们。”严曼夏更是牢牢的护着项链,她怕林清霖真的发起疯来。

“林清霖!”秦时逸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不希望她做什么傻事。

“……”林清霖转身看向那个人生中唯一爱过的男人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凄美。

“严越城,在你和我妈妈之间的那笔算不清的烂账里,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和你计较什么了,你已经赢了,但我不是妈妈,属于妈妈的东西我和你锱铢必较!所以,现在把东西拿过来!”

“……我可以还给你,你要答应让梅芳重新回到铂华。”不知是因为她的强势还是对想起来自杀的林舒莹,严越城退让一步。

“我是要求你,不是和你商量。”

“爸!”严曼夏一点都不想把项链让给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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