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孙元浩追至千重菟丝花药圃旁,长星指尖灵光一闪,向他脚边疾弹而去。
孙元浩满心满眼只看得到美人,哪会想到美人会突然发难。骤然之间,只见脚边的藤蔓像长了眼睛似的,疯狂又快速的向自己缠来,心中一惊,神思立刻从一片旖旎中惊醒过来,慌忙抬脚,谁知脚腕一痛,已被迅疾无比的藤蔓缠住,这藤蔓沿着双腿迅速向上袭来,瞬间已缠至他腰间。
孙元浩手一扬,发出一道金刃术,向藤蔓斩去。
见他被阻住,长星手指一点,藤蔓顿时收紧,孙元浩被缠的脱不了身。
长星趁此机会脚下施展‘浮光掠影’逃之夭夭了!
孙元浩原本心猿意马,以为要一亲佳人芳泽,没想到佳人竟扭头跑了,起步要追,却被身上的藤蔓一拉,还不待他祭出个防护灵气罩,整个人就摔进了药圃中,顿时疼的“嗷”一声惨叫。
孙元浩眼见长星不见了踪影,一时脾气上来,手中金刃乱飞,也不管砍到哪了,只把这片灵药圃劈了个七零八落。
宗门内的灵药圃都是有专人种植看护的,管这一片灵药圃的弟子叫王柱,天光微曦,他就打着呵欠来上工,心里盘算着,昨日有一片草药眼看就要成熟了,可要特别留意着点。
王柱刚一脚踏进灵药圃,就被孙元浩这一声嚎,吓得抖了一个激灵,再待他看清药圃情况,又抖了一个激灵——气的!
王柱入门前是个庄稼小子,对土里长出来的一切作物都怀着一种深厚的感情。
在家侍弄庄稼时,满心满眼就只有地里的庄稼,入门后种植灵草,满心满眼里又只对灵草情有独钟,因此看到灵药毁了这么一大片,只觉得脑子‘轰’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被糟践的可都是他的的心血啊!
他不过炼气四层,看对方修为明显高于自己,一时气急竟也忘了考虑能不能打得过,心里就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这毁了他心血的贼子跑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快速冲上前,从后面一下扑到贼子背上,死死压住他,直着嗓子叫:“偷灵草啦!快来人啊!偷灵草啦!”
原本寂静的清晨,被这一声嚎,一声喊,惊的鸡飞狗跳,已有弟子出门循声看来,离得近的弟子已走至药圃附近了。
孙元浩刚才一头栽进药圃里,虽说没来得及祭出灵力防护罩,可他下意识的抬高了头,保住了头脸,更何况他贴身穿着宝甲,身上要害处都完好无损,所以根本谈不上受伤。
刚把身上藤蔓砍去,孙元浩支起身子打算爬起来,结果就又一头被王柱按进藤蔓里。
孙元浩只来得及闭上眼睛,全身上下就被结结实实地按进藤曼里,这次毫无防备,头脸都不能幸免,疼的连惨叫都
不能了——嘴张不开。
疼痛使人发疯,孙元浩手中金刃术毫无章法地连连发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直将药圃毁了个一干二净,好不容易从王柱身下挣脱出来,不待站起身,就喝道:“你他妈放开本公子!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活腻歪了!!”
这话一出,王柱又是一个激灵——惊得!
妈呀!这声音,不是昭阳峰有名的二世祖孙元浩吗!
王柱这一愣神的瞬间,就被孙元浩的金刃砍了几下,身上一痛,王柱清醒过来,看到这满药圃的狼藉,心中霎时做了决定,二世祖已经得罪了,即便现在放了孙元浩求饶道歉,他也不会放过自己,而且灵药圃被毁,这责任可不能砸自己手里喽!
想至此,王柱再次将骂骂咧咧,撅着屁股正要爬起的孙元浩,死命按进藤蔓里,直着脖子大叫:“救命啊!杀人啦!抓贼啦!”
孙元浩前两次是没防备,这次是他笃定这弟子看到他,自然会屁颠屁颠地跑上来扶他,因此根本没想到要祭灵力罩!
这夯货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孙元浩心中暗骂。
被王柱这一扑,孙元浩已经花了的脸再次与藤蔓来了个亲密接触,直疼的眼泪在眼框里打转,孙元浩即便再混账,可他除了色胆大了点,平时仗势欺人横了点,要让他下死手、杀个大活人却是不敢的,因此手中只胡乱发些打不死人的低阶法术出出气,什么火球术、金刃术直往王柱身上招呼。
王柱自认皮糙肉厚,也不躲,只管死死将他压制住,心里就一个信念:那些灵草决不能被白霍霍!绝不能让他跑了!只有事情闹大了,宗门过问,即便他上头有人,也逃不了责罚!
王柱一心想把事情闹大,只管直着嗓子不停大叫,孙元浩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眼泪直流!
这边的动静,早引得不明就里的弟子冲进药圃,见王柱死命按着个满脸血刺拉忽人,嘴里直叫“抓贼!”
这一片弟子都认得王柱,知他憨厚老实,又对灵草极为爱护,看到这情况,忙七手八脚的把孙元浩绑了个结结实实。
早有弟子报了执事的,执事一看到王柱满身是血的揪着个人,直叫着:陪我灵草!
那模样实在可怜!
再仔细看一眼那满脸血刺拉忽的人,脸被扎成个猪头,嘴唇更像两条香肠,呜呜咽咽地含糊不清地嚷着。
执事心里却是一愣,竟是孙元浩那个二世祖!
哼!早看你不爽了!执事冷冷宣布:“光天化日之下毁坏宗门财物,袭击同门,带走!交宗门处置!”
长星在孙元浩被藤蔓拖住的那一刻,就已施展‘浮光掠影’快速遁走了,连晚来一步的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