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文一出,顿时引来了无数的赞叹和掌声,连那个白衣女子和青衣男子也忍不住投来了钦佩的眼神,宋三呆立在原地,实不知道她会说出如此这般诗句来。
身后,莲子和江倩两人相互握紧了双手,一脸的激动。姑娘这情根终于开了,知道回应宋三公子了。
在众人的震惊中,宋三走上前来,轻轻地扣住了她的柔荑。
“正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好!”店主突然大叫一声,鼓起了双手,“这位姑娘的诗词实在做得好,正如牛郎织女,虽一年才得见一次面,可他们间的感情却无人怀疑,直至天荒地老。我想,诸位应该都不会介意让这位姑娘拿到第一这个头衔吧?”
他朝着四周一望,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江溪拿到第一算是实至名归。
“那姑娘,这八宝琉璃灯我便给你了。”店家从上面取下来,将一盏做工细致,十分漂亮的花灯递给了江溪,江溪伸手接过,表示感谢。
“不,姑娘能让我听到如此诗句,当是我谢谢姑娘才对。”
接下来,便是第二与第三之争了,江溪和宋三并未离去,她想要拿到兔子灯。若是那青衣男子得了,便能够与其交换,毕竟青衣男子之前也说过想要这八宝琉璃花灯。
江溪的诗文无争议便拿了第一,可是那青衣男子和白衣女子之间则存在了争议。
两人的诗文皆好,有些人偏向青衣男子,还有许多人偏向白衣女子,认为其人妙,诗文也有意境,这年头这般女子不多,应该得第二。
另外一些人,则认为青衣男子诗文更好些,不能因为白衣女子是个妙人,大家都偏向于她。既然是作诗,那就应该单从诗文上面来比拼。况且拿了第一的已经是一个女子,第二再是女子,他们男人的脸面该往哪儿放。
就在争执不休的时候,白衣女子突然转身。
“罢了,既然得不了第一,我便也不再相争,你们且争论吧。”
她这一走,众人更加着急,尽可能地将其留住,连店家也拿了兔子灯出来,欲将其交给白衣女子。
青衣男子此时摇头一笑,满不在乎地取下牡丹花灯,就要离开。
“有意思。”人群中,突然一人开口,“这不争亦是争,用在这里倒也算合适。”
那白衣女子突然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瞪着说话之人。
说话之人丝毫不顾及她的眼神,继续道:“既然是比拼诗文,那便要用诗文说话,如此以退为进地来争夺,不觉得失了文人的体面么。”
经他这么一提,众人才突然反应过来,刚才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的,在白衣女子说要离去后,都私心地将第二这个头衔给了她。
店家此时也开口:“公子说得有理,是我们太过浮躁了些。”他又看向白衣女子,道,“姑娘,你既然是来参赛的,也得尊重我们这边的规矩,未分出输赢还请不要离去。”
那白衣女子面纱下的脸他们看不见,不过眼神已经有了些微怒意。她又朝着宋三那边瞥了一眼,随即心一狠,道:“好!要比就比吧。”
不少人都参与了进来,最后,青衣男子的诗文以小优势胜出,那白衣女子气得差点连花灯都没拿就走了。不少的人看到这个结局,也是一阵苦笑。
“如此佳人,就是太在乎输赢了。”
还有的人朝着宋三看来,知道那白衣女子是在为了他生气,毕竟不管怎么比,那白衣女子算是输给了江溪。
等到结果一出来,江溪和宋三两人就跟在那青衣男子身后离开。望着可爱的兔子灯,江溪是越看越喜欢。
在即将路过一个桥头的时候,那个青衣男子终于顿住脚步,回过身来。
“你们两个跟了我半天了,可有什么事?”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并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还嘴角含笑,似乎已经知晓了他们的来意。
江溪当下也不隐瞒,直接就道:“既然公子知晓了我们的来意,不若就成全了小女子,将那盏兔子灯换给我吧。”
青衣男子提着兔子灯朝他们走了过来,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溪手里的八宝琉璃花灯道:“你真的愿意换?要知道,你手里的那盏灯可比我手里的值钱许多,况且这花灯还是你用才华争取而来的。”
“我的花灯是才华争取来的,难道公子你的就不是?我意在兔子灯,你意在八宝琉璃灯,交换一下也未尝不可。”
宋三从江溪手中接过花灯,将其递给了青衣男子,青衣男子见状也不再扭捏,直接将兔子花灯递了过来。
“两位,我们虽是萍水相逢,不过你们的才气让在下佩服,可否赏脸去船上一游?”
恰好在这时,河中有船划过,江溪低头一看,那是一艘艘小船,船上不乏有许多饮酒谈诗之人。在桥头上,还有许多少女驻足观看,似乎被船上的少年郎给迷住了。
这原也是今日相亲会的一种形式,乘船饮酒,更加给这七夕增添了许多情趣。
江溪和宋三对视一眼,便同意了青衣男子的邀请,上了一条小船。
船上并不比街上冷清,有花灯有清酒,还有岸上那些少年或是少女的瞩目,坐在上面,别有一番滋味。
由于船舱太小,容不下许多人,江溪和宋三都未带人上来,将小厮和江倩他们都留在了岸上。不过,在上船之前,江溪刻意让人拿了两壶小酒过来。
一壶,是自家酿的葡萄酒,另一壶,则是刚酿成不久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