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困境,面对诸位扛把子在济南被一锅端的窘境,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心骨犹如无头苍蝇一般的红巾军被迫将目光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是山东全境中仅剩的一个尚未被元军掠取的城市。
这所城市的名字叫做:益都(今山东省青州市)。
而这时候镇守益都的守备军统领是前山东最高司令官毛贵的儿子:二毛。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虽然自家老爷子已经翘了辫子,但是做为曾经山东地区最高司令长官的威信还在,他这几年打下的威望还在。
所以在毛贵渡仙之后,曾经效忠于毛贵的势力共同推举二毛为地方最高司令长官。
二毛升任老大,原本散乱不堪的红巾军就如同有了一杆旗帜,一杆属于自己的红色旗帜,所以本来被打散已经无路可逃的红巾军开始向益都集结。
面对这一战略现象,好不容易打散的红巾军势力如果在益都集结起来的话,那必然会再次形成一股新的武装势力,做为绝对敌对势力的察罕帖木儿绝不容许在他好不容易拿下的山东境面上再有红巾军的力量存在,所以在收拾完济南的残军之后,他迅速组织兵马围困益都。
在敌人面前,在绝对的敌对势力面前,战略对话是没用的,军事招降也是没用的,威胁恐吓同样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这时候已经无路可去更无路可逃,四面楚歌八面受敌的红巾军面对着杀气腾腾的抗红义军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拼死抵抗。
抵抗的同时,他们也被迫向自己的中央政权直接领导人刘福通寻求军事支援。
这时候拼死抵抗兴许还能活,一旦城破那就只剩下一条路。
一条对于他们来说实在不愿意踏上的不归路。
双方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了,谈是不可能谈拢的,那就只剩下一种解决办法了。
干吧。
没什么好说的了。
而另一方,面对着益都城内负隅顽抗的顽固势力,做为主帅的察罕帖木儿应该是高兴甚至可以说是兴奋的。
从自己率兵进入山东,可谓是一路绿灯,基本没有碰到过特别硬的茬口。
而眼前的益都就更让他提不起兴趣了。
因为整个山东地区都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已经没有任何后援力量做为补充的益都只是一个小小的孤城,根本形不成大的气候。
已经深知这一点的察罕帖木儿基本没有了后顾之忧。
在这种情况下,他首先命令诸将军围绕益都城在自己设定的十个据点处安寨扎营,然后下令全军烧火做饭,先补充因为长途奔袭而过度消耗的体力。
面对背水一战的红巾军,察罕帖木儿知道对方绝对不可能投降自己,自己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武力征服他们。
武力打倒他们以后,再将益都连人带牲口全部屠城!
让整个益都鸡犬不留,也他们这些个负隅顽抗的暴徒们知道知道,敢和大爷抗衡,那就让你们死得连渣都不剩。
所以等所有人都吃饱饭睡好觉体力完全回复之后,他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察罕帖木儿的具体战略部署是这样的,他首先将军队分成十个等份,等这十个等份的人都吃饱喝足了之后再让他们平分十份。
这样就形成了总共一百股的力量。
然后让这一百股的力量从不同地点,分不同方向朝益都同时发起进攻。
这样做有几大好处:
首先第一点,虽然察罕帖木儿的军事力量分散了,但是他们之间相隔的距离比较近,即便是出现了紧急情况,旁边的力量可以迅速支援。
其次第二点,这百股力量分散进攻最大的益处就是让对方无从防守,因为面对着这完全不分主次进攻梯队的战斗队形,对方本就失意的对抗心态势必会再受打击。
最后一点则是力量分散人马全部拉开以后就等同于自己张开了一张网,一张几乎全面覆盖不留任何死角的大网,在这张大网铺开之后无论是死鱼烂虾还是乌龟王八谁也休想从它下面偷逃出去,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彻底摧毁对方的心理防线。
这种战略部署在兵法上有一个相当当的名字,叫做合围。
在分兵合围益都的同时,察罕帖木儿还要求一部分将士挖沟凿渠,引不远处的洋河灌城,为了堵绝对方逃跑的路线,察罕帖木儿还要求在渠的一侧设置围栏,以防不测。
一切准备工作都几近完善之后,元军向益都这座孤城发动了数次冲锋。
而面对着察罕帖木儿不玩是不玩要玩就玩绝的做法,抗拒从宽坦白从严的益都守军只能选择拼死抵抗。
在一打一攻之间,双方的军事对抗一直持续了几个月的时间。
山东打得火热的同时,另外一侧一双不甘落寞的眼睛看到了山东大乱,似乎是在其中发现了一个绝佳的牟利机会,已经沉寂了许久的他在仔细研究之后,确定了一套可行性方案。
在利益绝对大于风险的前提下,他决定趁火打劫,干一票大买卖。
如果这票买卖做成的话,那自己不仅可以清除掉眼前这一股被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打不倒又撵不走的对手,还可以有利的打击那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如同野驴马瘦毛长一般朱秃驴的嚣张气焰,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能够得到元朝给予自己的高官厚禄金银珠宝。
这个人是朱元璋的另外一个大敌:张士诚。
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