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哥哥,吓死我了,有女鬼在外面叫。”刘敏然被凄厉悲怆的女声吓醒了,怛然失色,弹地坐了起来,一身的虚汗,花容失色地大喊。
焦茂盛经过这一路的折腾,全身酥软,睡得很沉,跟死猪似的。他打了一个翻身,懵懂似地说:“你别神经兮兮的了,这世上就哪里有神鬼,只有大黑鬼,大黑牛!
“我的儿啊,你到底去哪里了呀?妈妈在找你,快回家吧。”凄厉而哀怨的声音刺破长空,再次飘荡在坟地的夜空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怨气,令人瑟瑟发抖。
“你快听呀,真的没骗你,茂哥哥!”刘敏然吓得全身打冷颤,栗栗危惧,腾地跳下铺,一个箭步,便钻进了焦茂盛的被窝里。
“敏敏,你干嘛呀?还当自己是小女孩呀,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你羞不羞?”焦茂盛被刘敏然完全吵醒了,他睁着一双睡眼,使劲地揉了揉,迷迷糊糊地喊。
“真的是女鬼,我好害怕呀,茂哥哥,快抱紧我。”刘敏然胆子还真是有点小,整个身子像打摆子一样在被窝里抖,嘴唇不停地抽搐着,惊慌失措地说,“人家是黄花大闺女都不在乎,你怕什么吧,这不都是和衣而睡的吗?”
“抱一抱也没什么,敏敏,你可别把我当成大黑牛呀!”焦茂盛见刘敏然吓得魂飞魄散了,恻隐之心一动,不由地抱紧了她。
“你是我哥,过去是,将来也是,别想着什么美事。”刘敏然并没有被吓糊涂,她还是分得清状况的,将头埋在焦茂盛的臂弯里,目光迷离,惶惶不安,楚楚动人地说。
“那当然,放心吧,有哥哥我保护着你,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都不用怕的。”焦茂盛就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地抚摩着刘敏然的秀发,牛逼哄哄地说。
文锦荷她们三人出了帐篷后,打着手电,神色紧张地朝着女人发出声音的方位寻去,高妙趣心里一直害怕着,畏缩不敢向前,战战兢兢的,在经过张高凯他们帐篷时,高妙趣似乎听到了焦茂盛的声音,她心里一喜,计上心来,高兴地说,锦荷,你那个男朋友好像就住在这附近的帐篷里,快把他一起喊上呗。
郑秋蓉一路上寡言寡语,显得很平静的样子,其实一直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害怕得不得了,只是她不想在高妙趣面前表现得太胆怯,故意端着,高妙趣这么一提议,她自然赞同,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郑秋蓉马上附和着说,是的呀,锦荷,多一个帮手挺好的。
焦茂盛的耳朵本就很尖,外面几个女人的讲话他听得真真的,心里一喜,马上松开刘敏然,下了铺,穿上那件白色的西装,趿拉着鞋子就出了帐篷。刘敏然见焦茂盛出去了,马上披衣下铺,穿上鞋子,跟了过去。
“谁?你到底是谁?人还是鬼?”周妙趣一见那从帐篷走出的白影,大惊失色,全身瑟瑟发抖,马上躲到了文锦荷的背后。
“锦荷,我是焦茂盛,你们不用怕。”焦茂盛没想到站在外面的居然是文锦荷他们三个女学员,立马自报家门,脸上笑得可开染坊。
“帅哥,你以为吓死人不偿命呀,穿这么一身白衣服出来,我还以为是鬼呢。”郑秋蓉倒是看清了焦茂盛的那张小白脸,紧张的心情舒展开了,打趣他说。
“真要是那样,那我就肉偿!”焦茂盛自比宋玉,总以为各个女人都对他感兴趣,自作多情起来。
“一身的排骨,老姐可受不了,还是留给某些人吧。”郑秋蓉看了看焦茂盛那瘦高的身材,很不屑地说。
周妙趣慌张的神色转缓了,目光不再游离,她扯了扯文锦荷的衣襟。文锦荷知道她的意思,脑子一转,也觉得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胆,免得这两个姐妹老是提心吊胆的,她嘴角露出了一抹淡红,温婉地说,那个女人的声音你也听到了吧,跟我们一快去看看吧。
“叫得人心都酸了,好的,我跟你们一起去。”能得到文锦荷如此高的礼遇,焦茂盛心欢怒放起来,他动情地说。
“还有我呢,茂哥哥,等等啊!”刘敏然哪里敢独自留在帐篷,她踢踏着鞋子,晃荡着两瓣大红玫瑰似的屁股蛋蛋,迅速地跟了上来。
张高凯对野外安营扎寨的生活早就习以为常了,尽管他也听到了坟地里女人的叫喊声,但他根本没有去在意,而是继续睡自己的大觉。可是,外面几个人的声音惊醒了他,并引起了他的警觉,他马上披上外套,悄悄地走出了帐篷。
“我的儿啊,你到底去哪里了呀?妈妈在找你,快回家吧。”这个凄厉而哀怨的声音似乎越来越清晰,焦茂盛很快感知到了大概的方位,他有点小激动了,顺势锦荷就像抹灰尘一样把他的手抹开了。
“这叫声太可怕了,锦荷,还是不去了吧,万一……”周妙趣越听越心慌,怀里像揣着一只小兔子似的,怦怦乱跳,又开始打退堂鼓了。
“万一什么啊,有我焦黑带在,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我都能把他踢到大西洋去。”焦茂盛目光如电,露了一招横踢,开始显摆起来。
“哎咿呀,还真看不出来呀,有两把刷子。”郑秋蓉偏着脑袋,翘着一张大嘴,啧啧地说。
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护长兄妹情。刘敏然脸色绯红,眉飞色舞地说,在北水集镇,茂哥哥一脚就把几个五不烂踢得蛋疼,一个个都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还真有你的,焦大少,你还真学过跆拳道,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