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荷拉着妹妹的手,小大人似地说,哭有什么用?他不去找,我们去找。
两人泪眼对泪眼,大眼瞪小眼,一路哭着走出了家门,邻居王婶见状,心里酸酸的,她喊住了她们,你们妈这回怕是真受刺激了,只怕是找你弟弟去了,你们姐妹俩就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文锦仪少不更事,哪受得了这种打击,她哭泣着说,我娘怎么就这么狠心啊?丢下我们就不管了,让我们怎么办呀?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说出真相是痛苦的。王婶拿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壳,极不情愿地说:“你妈兴许是这个地方坏了,你们想找到她只怕没那么容易?”
文锦荷抹了一把眼泪,一脸忧伤地对王婶说,谢谢王婶,但我们还是想去码头看看,兴许她还没走呢。
两人走了大约三十分钟,来到了江边的码头上,刚好看见一艘轮船刚刚起航,正向着星城方向驶去,螺旋桨在江面掀起了一层层的巨浪,文锦荷心里一阵懊悔,要是加快点步伐,或许就能赶上这趟船,说不定夏玉兰就在这船上,说什么也得把她留下来。
文锦仪不甘心,拉了拉姐姐的手,哽咽着说,我们去问一下售票员吧,她也许见过我们母亲。
在售票处窗口,一个脸红得像红富士苹果的售票员,正准备关售票口的窗户,文锦荷马上拦住那扇门,急切地说,同志,我想打听个事,耽误您一分钟,您今天有没有看见子上衣,额头上有颗痣的女人?
红富士售票员正急着要下班,楞是被她这么一拦,一罗嗦,白白耽误了下班时间,心里本来很来气,但一见这姐妹焦急万分的眼神,心便一软,沉思片刻后,噘着红唇,很肯定地说,还真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
“您真的能肯定吗?”文锦仪心里亮起了一丝的侥幸,希望母亲还没有离开村里。
“今天乘客不多,这个我可以肯定的。”红富士售票员红唇再起,很坚定地说。
两姐妹谢过红富士售票员,悻悻然地离开码头,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文锦荷一路上闷闷不乐,她感觉到母亲肯定已经离开了村里,至于红富士售票员讲的也肯定是真的,母亲之所以没有去码头乘船,十之八九是沿着江堤走了,她也许真的是去寻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