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严牧点点头,还想要再说什么,可是老爷子已经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在京城里,他方严牧的话语权,也仅仅是对那身份地位比自己低的家伙们。
走出了大院,方严牧二话不说直接拦着车子开向了长城酒店,这个时间段,如果没有估计错的话,魏如航应该在月陈忆吃午饭。
每一次想到陆卓竟然能攻略那么多女人方严牧就觉得自己这个官门之后还不如他一个街头混混。而且论人品,论长相,论背景论实力自己都要比他高出一大截,凭什么这货就能打出一个大大的后宫而自己就连找个小明星暖被子还不能太过声张?叹了口气,开着车子一路冲出了大街。陆卓那边的事情不能有半点差错,否则他死了倒不要紧,要是方孝诗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哪怕是有九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酒店的房间内,陈忆一个人端着一瓶烈酒坐在窗户边望着下面烟尘飞扬的街道。魏如航栽在他身旁,一副等待地模样,脸上那矜持优雅的微笑好像是天生的一样,哪怕是在等待中都未曾消失。
诚意在这边没有住所,说白了,就是无家可归的可怜虫。而她现在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坐在窗户边望着外头,既不出门,也不做其他事情。
魏如航盯着女人精致的侧脸,脸上竹简露出一副沉醉的模样。能够自由进出她的房间恐怕是自己这辈子最值得称道
的一件事情,当然,也许还有另一个男人也有这样的权力,只是他现在不在这里。
“如航,我们只是演戏罢了。”陈忆放下杯子,眼神依旧盯着窗户外头,只是这一次看的却是外面那灰蒙蒙的连阳光都几乎无法穿透的天空。
魏如航一愣,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滞,那淡淡的微笑在听到陈忆的话之后立刻收敛了起来,变得有些难堪:“我知道,所以我没想过其他的东西,只是吃午饭而已。”
陈忆转过头来,脸上还是那副平淡得能让人心情瞬间变得忐忑的表情。陆卓曾经就是为了这个办不出是喜是忧的表情而整天揣摩着她心理的想法进而走火入魔。而如今却是换成了与方严牧同样身为***重要成员的魏如航。
“如航,你很优秀,但是,我不可能爱你的。”陈忆站了起来,慢慢地走进了套房的里间,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件黑色的小外套披在身上,然后转过身朝着跟进来的魏如航说:“我注定没资格爱上任何人的。”
陈忆说着,眼睛里掠过一丝伤感。像她这样能够把情绪控制在最低点的人在叹道这个话题的时候显然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魏如航没有说话,他知道以陈忆的身份已经限制住了她所有的自由。除了在一个个旋涡中行走然后被扭曲之外,她什么也不能做。只是,自己好像已经跟当初的陆卓一样,在她这个旋涡里爬不
起来了。
电话震动,魏如航掏出自己的手机,轻轻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僵:“方老爷子安排,你下午要过去上海,替陆卓摆平他的麻烦。”
陈忆眼神一顿,正在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的她转过身来望着魏如航奇怪道:“不是说我不能再接近陆卓了么?怎么现在又改变了主意?”
魏如航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事实上,从陈忆第一次离开上海回到京城的时候,无论是严家还是方家的势力都对她下过死命令,不能再接近陆卓!而这些命令,都是严哲和方老爷子等几个头头脑脑亲自说出的话,甚至连严天浩都不清楚其中的大部分事情。
转过身,陈忆打开了衣柜拿出了一个行李箱,开始直接收拾自己的一副。对于她来说,行动永远比思考要重要得多,甚至于在很多时候,她只是去完成一个又一个的安排罢了。
魏如航一愣,虽然知道陈忆的行动力很强,但是能让她到这样只是听到消息就开始行动的地步,恐怕除了有关陆卓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办到了。
“说实话,我很嫉妒他。”魏如航望着正在收拾东西的陈忆突然开口道。
“你不用嫉妒,我永远也不会爱上他。对他特别一点,只是因为其他原因罢了。”陈忆一边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装好,一边走到床头柜前将自己的其他东西取出来,这里,是他的所有家当。或者
说,一个箱子加上一张身份证和几张银行卡,就是她拥有的一切。
提着箱子走出房间,陈忆忽然笑了起来:“走吧,我陪你去吃午饭。”
魏如航一愣,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痛苦:“你不去见见她跟她告个别么?”
“不用了,反正也没什么可说的,等下次回来再去见她吧。再说了,见她太麻烦了。”
陈忆说完,直接提着箱子走出了套间,留下魏如航一个人呆呆地跟在后头不知所措。他现在终于相信了那句话“人家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自己虽然有别人羡慕的一切,但却没办法像其他男人一样得到自己喜欢对女人。因为那个刚才提着箱子走出去的女人对自己,甚至对于这个圈子里的所有年轻人,都是一个禁忌。可以接触,但绝不能靠近。
飞机上,陈忆手里拿着一个铁皮打火机静静把玩着,两眼望着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手里的打火机是她头一次回上海的时候就准备送给陆卓的,只是那天晚上陆卓好像跟着唐曼走了,而自己那时候也要和魏如航一起办其他事情。至于上次回来,这个打火机已经被她用了有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