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馨如道:“要不,姑娘再走一遭吧……”
冰毕疏怒道:“不行,绝对不行。”
火舒茗道:“是啊!太冒险了。”
“实在不行,我们去请长眉老和尚想想办法?”天馨如道。
火舒茗道:“这个好,好办法。”
冰毕疏从储物云中拿出了一本书来,书面上是“心经”二字。这是上一次来到梵照寺,长眉老僧赠与他的,一部平心静气的佛经。此时他正是无助心烦,意欲读上一读。
他一看就是一炷香,再看屋里时,却也不见天火二人的身影。也不管那许多,继续看书。一遍又一遍,总之,就是看着书他,他觉得很平静,好像与这天地融为一体,越看越是想看。
次日晌午,嘎吱一声,门被推开,天馨如走了进来。见冰毕疏依旧保持着昨晚的姿态,目不转睛的盯着书看。心下惶急,口中喃喃道:“这是伤心过度了,痴呆了。”
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见冰毕疏依旧没有看她,或者说是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到来。也把目光投到书上,第一眼就着了魔,总是不想把目光收回。
天馨如也情不自禁的坐了下来,二人一起看书,尤其的入神,实有忘我之境。不知过了多久,火舒茗从外面走来,见冰毕疏的房门没有关,而冰天二人正坐在一起,肩并肩,神色淡然的看着书。
这场景由不得她不胡思乱想,当即蒙着眼睛,转身离去了。寺院中一片寂静,两滴泪珠儿滴落到青石上,发出“啼啼”两声。火舒茗心乱如麻,一阵乱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侧廊,坐在石台上,怔怔出神。回想起方才的二人的样子,入迷的神情,不禁哀怨凄愁,长久的梦,瞬息间轰然而碎。
清脆的钟磬之声,回散在寺院中,也敲醒了沉睡的人。冰毕疏甩了甩脑袋,正欲坐起身来,骤然发现手臂有些酸麻,还有些沉重,侧头一看,可不正是天馨如。
此时的天馨如还盯着书看,入迷似幻。冰毕疏把书合上,天馨如方陡然醒转,道:“怎么不看了?姑娘可还没有看够呢。”
冰毕疏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书有问题……”
天馨如道:“有什么问题,不就是本书吗?”
冰毕疏站起身来,道:“走,去找老和尚。”
“阿弥陀佛,老衲也侯多时。”一位长眉老僧,倏然间瞬移到禅房中,身法之快,真如鬼魅。
冰毕疏上前施礼,道:“老禅师有礼了。”
长眉僧笑吟吟的道:“施主,不必多礼。请坐。”
冰毕疏和天馨如依言,三人对坐在草席上。冰毕疏向天馨如询道:“舒茗呢?”
天馨如道:“姑娘不知……”
长眉老僧道:“两位不必着急,她已经离开了,大概有急事先去了。”
冰毕疏心下着急,道:“在这当口上,太危险了,我去把她追回来。”
长眉僧一把拉住了他,道:“施主,别着急,反正你追不上。让她去吧。”
天馨如道:“那怎么行?姑娘追去。”
长眉僧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你也回来吧。老僧也派人跟着她,会保护她回去的,她的离开也不见得是坏事啊。”
顿了顿,复道:“两位施主,你们找我可是为了解这书的疑团。”
冰毕疏正色道:“伏乞老禅师解惑。”
长眉老僧起身,来到二人面前,道:“答案就在这里。”一言甫毕,在老僧身后,一头红牛属相显现了出来,却没有光环出现。
当那虚像出现的那一刻,冰毕疏并没有感受到有任何火元素的波动,是以迷惑不解,正要询问,只听老僧开口道:“看出来了吗?老僧没有光环,也没有火属性的能量。但是老僧却可以让桌子上的杯子破裂。”
说毕,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桌上的一个茶杯,轰然而碎。
天馨如讶道:“这是意念的……”
长眉僧呵呵笑道:“小女娃儿倒也聪明的紧。说是意念也不错,说不是,那也讲得过去。在佛门中,叫‘佛法’也叫‘佛力’。”
“佛法?”
“佛力?”
长眉僧道:“佛家有佛家的生活作习,简单说,就是入了空门,修行就是自律,反过来讲自律就是修行。这是佛徒的根本,往大了讲这是佛的根本。在那遥远的天际,佛就在那里,发出璀璨的光芒,佛力就是从那里发出,无边无际,浩瀚深邃。”说着虔诚神往。
天馨如道:“那跟这个书有什么关系?”
长眉慈祥一笑,道:“当然有关系,这部心经就是佛家的修身的典籍,心静皮空,忘记一切,方为觉悟之根,佛是觉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有感受到佛的存在,那么作为佛家弟子,方可拥有佛的力量。”
“和女施主说的意念不同,佛法发乎与心,心的善性,即为佛性,有多大的善心就有多大的佛力。”
冰毕疏摇头道:“老师傅佛学精深,晚辈无知,听在云雾之间了……”
长眉老僧呵呵笑道:“那就等,等到了拨得云雾见月明的时候。”
冰毕疏开怀一笑,道:“可否请老禅师再赐些经书,让在下脱离那扑朔迷离中?”
长眉僧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冰施主好悟性,不如劳驾去藏经阁,任凭施主借阅可好?”
冰毕疏道:“再好没有了,多谢禅师成全了!”
长眉僧道:“好说,咋走吧!”
这梵照寺确是不小,建筑风格也与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