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咏絮点点头:“是啊,我也知道,可不是怕走上《京报》的老路吗,到时候邸报没了,命也……得不偿失,我不敢带着诸位冒险啊。”
安歌轻笑道:“其实只要顺着皇上的心意,你们稍微放得开些他是不会干涉你们的。”
刘咏絮一愣:“你这么说,是有主意了?”
安歌点头:“恰好我有件事需要你们帮帮我,此事也可以对后宫报的口碑力挽狂澜。”
刘咏絮立马道:“既然是帮你的,无论什么风险,我都愿意担着。”
“其实也没有很大的风险。近日宫里的案子想必你们都听说了吧?”
众人都点头。
安歌继续说道:“谭与白这人贪得无厌,以往查案有个习惯,就是各
方面要好处,为了要更多好处,还常常把案子拖许久不结案,但这次才几日功夫,他便拖了两个宫女想要强行结案,可以推测,他这次承担了皇上的不少压力。”
“凭我对皇上的了解,他前期定是知道谭与白贪的,但一直隐忍不发,为的就是找个机会一举解决他。皇上如今便是忍够了,要对付他了。所以你们放心大胆的写他,越给他试压,就越顺着皇上心意,皇上也不会怎么着你们的。”
众人相互看看,随后,刘咏絮点头道:“我觉得可行。”
“那就开始写吧,咱们想办法去大狱查查情况,谭与白每日做了什么,全给写邸报上,发急刊,发给京中百姓。”
“成,我们这便去查。”刘咏起身道。
狱中,谭与白二话没说便叫人给莲华和张洛儿分别掌嘴二十下。
打完了,二人皆是嘴角渗血,脸上一道一道的指痕,莲华吓得哇哇大哭,张洛儿也强忍着眼泪,低着头紧咬下唇。
谭与白悠哉道:“进了大狱,先打几巴掌,是这里的规律,为的,就是防你们一会儿说假话。”
他说完,目光冷冷扫向莲华,阴恻恻地冷笑道:“来人,谁再敢哭一声,便敲掉一颗牙,直到哭不出来为止!”
莲华一听这话,吓得抖了几下,连忙止住哭声,能喘气都不敢大声。
大狱中彻底安静下来,谭与白才出声问道:“后湖里的两个人,究竟是你们俩谁杀的?”
莲华连连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督主,我真的不敢杀人啊……”
谭与白哼道:“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杀人,你可有证据?”
莲华一愣,没杀人,还要证据?证据不是用来指认杀人者的么!如果非得这样问的话,全宫九成的人都拿不出没杀人的证据吧!
张洛儿忍不住微微挑起嘴角,谭与白这么问,就已经定性凶手在她们二人之间,是势必要从她们俩人里抓一个凶手交差了。
她不太了解谭与白,以往在邸报府当差的时候,见过谭与白几次,不过她当初并不如安歌柳平乐她们出挑,估计谭与白早已忘记她了。
她原先觉得谭与白为人精明,查案时,总要拖许久,以求拿到更多好处。他这次这么激进,显然是皇上给他压力了,所以他迫切需要找个凶手,至于是不是真凶,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想到这里,张洛儿稍稍有些庆幸,幸好他把她和莲华都抓来了,她可以叫莲华给自己背这个锅。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说……
谭与白见她们俩都不说话,突然拊掌道:“咱家明白了,一定是你们俩一起作案的!”
莲华赶紧摇头道:“不是啊,督主,真的不是我……”
张洛儿也辩驳了一句:“督主冤枉奴婢了,奴婢真的没有做过。”
谭与白起身道:“来人,给我打,打到她们承认为止!”
“督主……”张洛儿还想辩驳,不过谭与白已经起身离开了。
狱卒领了谭与白的命令,立即拿起鞭子抽打这两人,二人哭喊许久,直到疼的昏迷过去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