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着急解释:“我没故意不给他吃药,大夫,你看看能稍微开什么药吗的……”
哪想到这句话说出口,周姨母哭的更凶了,把气撒到那大夫头上:“人家都说医者父母心,他的脸被烫成那样,你不给他开药,你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被谁收买了,故意要置我儿子于死地?”
大夫脸色一黑:“我在京城当了二十多年大夫了!你……你居然这么侮辱我!”
安歌冷眼看着这出闹剧,其实她不想掺合到柳家的家事里的,到实在是厌恶周姨母这种明明咄咄逼人还要装出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她笑着对周姨母道:“这位姨母,大夫过来给人瞧病,他自然不会故意不让人家吃药,到时候好不了了还不是砸他自己的招牌?而且大夫卖药也赚钱啊,他没理由故意不给你家公子开药不是?”
大夫松了口气,周姨母瞪了她一眼,仿佛在怪她多管闲事。
安歌只当作没看见,继续道:“大夫,既然人家做娘的这么想给她儿子吃药,你就给开着药呗,反正人家肯定会给钱的。”
大夫看了安歌一眼:“是药三分毒,药又不是糖,没事别多吃的好。”
安歌笑道:“人家亲娘乐意让儿子吃,这也没办法。反正你卖药的,你又没什么损失,你就开吧。哎……”安歌幽幽长叹一声,道“儿子的身体算什么啊,只要能给占人家些便宜,儿子吃出事也无所谓啊。”
“你……你瞎胡说!我什么时候想占别人便宜了?我是真心为我儿子好!”周姨母眼睛一瞪,立即解释道。
安歌冷笑一声,估计自己是拆穿了她的心思,才把她逼得这么急的。她看向周姨母道:“哦?你心里不是想,你儿子是在柳府受伤的,所以药钱肯定是柳大人掏所以才想多要点儿药?”
周姨母着急掐腰骂道:“你胡说!我才没有!”
“那你要自己付钱?”
周姨母愣了一下,她此时要不同意付钱,似乎就坐实了她拿儿子的身体占便宜。她咬咬牙,道:“你放心!买药钱我自己给!”
安歌又看了一眼大夫,道:“大夫听见了吗?这位夫人不差钱,你可得开好药,好好给那位公子补补。”
大夫早就厌恶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了,一听这话,鲍鱼燕窝鱼翅这些不要钱一样往药方上写,反正这些东西也吃不死人。
周姨母不情不愿地掏钱的时候,柳夫人到底觉得过意不去,想要叫下人拿钱出来替她付,柳大人幽幽说道:“夫人,姐姐都说不差钱了,你还抢着给,不是瞧不起你姐姐吗?”
柳夫人被这么一堵,也只好坐了回来。想着她家和柳平乐的婚事是谈不成好了,过几天肯定是要送周姨母和周庆回去的,等他们离开的时候,多给他们些钱吧。
柳宗方可没丝毫怜悯。仔细想想这些日子,周庆在他府上吃喝玩乐不求上进,这也就算了,毕竟赘婿嘛,也不能要求太高。
可今早,他居然调戏府上丫鬟!这还没成婚呢,就敢这样,成了婚还得了?他家宝贝女儿可不得受气?
赘婿,本来就不是
普通夫家可以有妾侍,他吃女家的用女家的,还存着这种心思,这叫什么话?
本想着,既然瞧不上他,这门婚事也就算了,回头给些路费,把这母子俩打发了,可他们倒好,居然得寸进尺,句句话说他家平乐没教养!他辛辛苦苦教这么大的宝贝女儿,自己都舍不得说,她一个外人说个屁!
这简直不能忍!
他们老两口都是嘴笨的,平时最怕的就是和周姨母这样的刁妇讲道理,幸亏今天有安歌在。
柳宗方看着安歌的眼神越发和蔼,再想到她救了自家好几次,更是亲昵地像对待亲女儿那样,立马叫人给她上了一杯上好的普洱,还就给她倒了一杯,周姨母都没有。
周姨母脸都气绿了,掏了钱坐回原处,时不时给安就当没看见。
安歌端坐着喝了片刻茶,看柳平乐还没出来,就起身道:“伯父,我去后院看看平乐。”
柳宗方点头道:“行,你去吧。”
安歌应声,立即往后院走去,还没到柳平乐的院子,离老远就听见她正在骂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居然敢调戏我们家的丫鬟!狗东西,一个大男人,在我们家白吃白喝这么久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就这还想入赘我们柳家?我呸!”
安歌抿嘴轻笑,看久了柳平乐对许其坤的小意柔情,她都快忘了柳平乐原本泼辣的性格了,还是这样招人喜欢啊。
安歌踏入院子,看见柳平乐也没在房间里,她就端着个凳子坐在院子中间。
柳平乐也看见了安歌,立马停了骂声,站起来问:“安歌,你来了呀,我正打算下午去找你呢。”
看她的样子,似乎已经完全不在意许其的事了,安歌松了口气,不过误会还是要解释的:“我来是想告诉你,你我和许大人都被人算计了。”
柳平乐脸色冷淡了下来,道:“无所谓了。就算是真的,那也是许大人对你主动,又不是你的错。对不起安歌,也不该怀疑你。以后不管我再看上哪个男人,我都不会坏了和你的姐妹情谊!”
安歌笑道:“你这么说我很欣慰,但是许大人对我也没什么特殊的意思。昨晚许大人被人迷晕了,被你听见的那些话全是会口技的人仿着许大人的声音说的。证人,证据,我们都找到了。”
柳平乐又惊又喜:“真的?那就是说,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