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卿靠着洞壁喘着气,而尉迟然和侯振邦还有两具铜皮尸不时从他眼前跑过,他还不时说上一句:“加油”。
“师叔!你想想办法!”侯振邦边跑边喊,“我真的要扛不住了。”
尉迟然也在旁边喊:“师父!师父!师父!师父!”
贺长卿看着他说:“有什么事就说,不要光叫我不说什么事。”
尉迟然真的想冲过去一记飞腿:“我还需要说吗!我只叫师父,那意思不就是让你去找镇魂位吗,你还站在那!”
贺长卿叉着腰站着:“我都七十多岁了,按理说我这个年纪,应该在家休息,养鸟,喝茶,带孙子,我是吃错了什么药非得跟你来这。”
尉迟然喊道:“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啦。”
尉迟然说着,一脚刹住,站在贺长卿跟前,同时抬手指着追自己的那铜皮尸:“等等!先等等!”
铜皮尸也驻足停下,歪着头看着尉迟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尉迟然指着贺长卿道:“能不能换人?你先追一会儿他行不行?我实在累了,我歇会儿再陪你玩好不好?”
那铜皮尸脑袋一正,再次朝着尉迟然扑来,尉迟然边骂边逃:“你他妈听不懂呀!说了换人换人!还追!”
贺长卿在旁边道:“没这规矩,你再跑会儿吧,年轻人多做有氧运动有好处的。”
就在此时,侯振邦冲了过来,直接一脚踹翻那个被定住的铜皮尸,捡起落在地上的镇魂位,转身就贴在了追击自己的那铜皮尸的胸口上,那铜皮尸直接僵住不动,但地上那铜皮尸却苏醒过来,环视一圈,目光落在贺长卿身上。
原本正在喝水的贺长卿水壶都掉了下来,拔腿就跑:“侯振邦你这个王八蛋!”
侯振邦站在那喘着气:“师叔,人老了呢,也需要锻炼,多跑跑对身体有好处的。”
土行孙则站在旁边鼓掌。
“对对对!”尉迟然边跑边附和,“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不信抬头看看天,老天爷饶过谁!”
贺长卿喊道:“那你赶紧去找其他的镇魂位!”
“等等啊!”侯振邦一只手按住镇魂位,另外一只手挽住那铜皮尸的腰,准备保持这个姿势将它缓缓放在地上。
贺长卿从其身边跑过去:“哟,你还想吻它呀?”
侯振邦骂骂咧咧的将那铜皮尸平放在地上,然后起身就朝着斜坡跑去,开始找剩下的镇魂位,可斜坡上又是泥土又是沙的,要找到没个工具可不行。
侯振邦只得拿着自己的折叠铲开始四下探着,土行孙也在旁边帮忙。
尉迟然在下方看着:“侯前辈,你快点行不行!”
侯振邦也不搭理两人,继续认真地寻找。
贺长卿快要跑不动了:“侯振邦,你在给自己挖坟吗?”
尉迟然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心生一计:“唉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说着,尉迟然突然变换姿势,朝着旁边一闪,避过后方的铜皮尸,顺势拔出其胸口的鱼骨剑,在解放铜皮尸双手的那瞬间,直接朝着铜皮尸的脚踝位置砍去。
铜皮尸的右脚直接断裂,摔倒在地,尉迟然紧接着又持刀将铜皮尸的另外一只脚也砍断,那铜皮尸无法起身,只得吃力地朝着尉迟然缓缓爬去。
尉迟然上前一脚踹在那铜皮尸的脑袋上,谁知道那铜皮尸的脑袋硬得出奇,反而是伤到了自己的脚趾,痛得他抱着脚原地跳着。
最终,尉迟然坐在铜皮尸背上,举起匕首道:“师父,把铜皮尸脚砍断就行了。”
贺长卿接过匕首,如法炮制,将铜皮尸双脚斩断后放倒在地,也学尉迟然一样,坐在铜皮尸的身体上喘着气:“你小子,终于动脑子了。”
尉迟然翻了个白眼:“这种事,不应该是师父你比我早想到吗?”
两人身下的铜皮尸在那挣扎着,因为双脚已经断掉,完全没办法起身。尉迟然为了解气,脱下鞋子,不断拍打那铜皮尸的脑袋:“让你追!让你追!”
过了许久,侯振邦欢天喜地的跑下来:“找了一块!你们谁要?”
尉迟然和贺长卿麻木地看着他,侯振邦见状道:“解决啦?”
“呵——”贺长卿冷笑了下,但还是接过那块镇魂位放在了铜皮尸的身上,又道,“继续找,还有一块,找到之后,我们必须得休息几个小时了,否则,在前面要是再遇到状况,我们一点儿体力都没有。”
侯振邦赶紧转身去斜坡上继续找,尉迟然则和贺长卿坐在那休息。
尉迟然看着身下铜皮尸的手臂:“师父,这铜皮尸到底是怎么炼制出来的?”
贺长卿摇头:“我也不知道,那是缝千尸的秘法,具体怎么使用,只有缝千尸自己清楚,但下级缝千尸门徒估计也不懂,不过,铜皮尸都找的是一些冤死的正义之士,利用他们的怨气来炼制,否则,也不会用到那镇魂位了。”
尉迟然看着贺长卿身旁铜皮尸的镇魂位:“那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贺长卿揉着自己的腰:“说是石牌,实际上不是,是骨牌,那里面是空的,放置的是铜皮尸生前仇人的尸骨和随身物件,压住铜皮尸的时候就让它知道,它的大仇已报,也就可以平息的它的怨气,如果拿开,它又开始暴怒,大概就是这样。”
实际上贺长卿和侯振邦走下斜坡的那一刻,就看到了镇魂位,也猜测到了土堆下面有铜皮尸,但是就算是贺长卿和侯振邦也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