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远此时已经意识模糊了,也顾不得上问眼前这两人到底是谁,只是说了几个英文单词:“ynt|pound.”
尉迟然能听懂第一个单词,但第二个是什么意思却不明白。
猎隼却是一愣,明显有些吃惊:“你是说,追杀你的人是尘埃?”
何意远缓慢点头。
猎隼又问:“为什么要追杀你?”
何意远似乎说不下去了,只是道:“我的包,包里有,我的,日记,都在,都在里面……”
说完,何意远伸手要去拿背包,忽然间他浑身颤抖起来,双眼中开始流淌出鲜血,血竟然如泪一样从眼眶之中滑落,伴随着身体的颤抖,双耳和鼻孔之中也开始流淌出鲜血。
尉迟然立即慌了,而何意远则伸手死死抓着他的胳膊,嘴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猎隼一把拽开尉迟然,上前直接拧断了何意远的脖子。
尉迟然傻眼了,半晌才道:“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杀了他?”
猎隼冷冷道:“我这是在帮他,与其痛苦,不如痛快。”
尉迟然道:“但是,他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猎隼皱眉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都变成这副模样了,还能说话吗!?”
尉迟然看着何意远的尸体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猎隼起身道:“走吧,先离开这里再说。”
尉迟然看着死去的何意远:“就把他的尸体这么扔下吗?”
猎隼道:“你还想背着一具尸体招摇过市?”
尉迟然摇头,他只是觉得扔下何意远的尸体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妥,但猎隼说的有道理,不扔下来,难道还背走?
猎隼上前翻找着何意远的背包,从其背包之中找出日记,同时,猎隼也发现了另外一件东西,但猎隼先是一愣,然后趁着将日记递给尉迟然的空隙,将那东西藏在了身上。
猎隼起身后道:“何意远的死,和你我没关系,不是我们害死的他,不需要我们去承担责任。你记住,将来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千万不要管我,因为我既然选择接受任务,就那做好了死的准备,这就是做孤军的根本。”
尉迟然不明白,猎隼为什么反反复复纠结着这件事,而且情绪还显得那么激动?这家伙几十年来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拿上何意远的日记,两人继续前进,朝着风口的位置走去,而那只蜘蛛依然尾随他们,似乎想要等两人困乏之后,才扑上来享受美餐。
等两人终于来到风口的位置时,才失望地发现风口只是墙壁上的一条裂缝。虽说裂缝很大,足以穿过两个人,但里面却是一片漆黑,看样子根本不是通往外界的出入口。
猎隼拿了一根荧光棒,扔进缝隙之中,但过了很久,既没看到荧光棒发出的亮光,也没听到荧光棒落地的声音。
“不能冒险进去。”猎隼看向来时的方向,“我们不是来这里冒险探宝的,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只能另寻他路。”
尉迟然道:“老地图上标志了的出入口有十来个,我们只能挨个试试,碰碰运气了。”
这地下迷宫又没有信号,完全与初夏联络不上,后援也断了,虽说他们考虑到了这个情况,但实在没想到还有人要追杀何意远。
尉迟然拿出手机,查看旧地图上的地点,选定了其中一个,又探明方向,朝着那里走去,同时问:“你之前所说的尘埃是什么意思?是个组织吗?”
猎隼回答:“是个没被证实过的组织,我还在pw的时候,曾经经手过一个案子,一个没头没尾的案子……”
多年前华人城西南区某个深夜,两名巡逻警察在路边发现了一名因为受伤而晕过去的男子,男子穿着打扮都和厂区的工人一样,所以,被巡逻警察当做了被人抢劫打伤的本地工人,立即带上车要送往医院。
谁知道,路上那男子却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在警车上很是紧张,竟然不顾危险,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警察不知发生何事,立即停车去追,追出十来米之后,竟然亲眼看到这名男子直接跳过了一堵三米高的墙壁。
两名警察亲眼目睹了这一幕,足足愣了好久,只得绕行继续追赶。
等他们绕到墙壁的那一头时,却发现那名男子已经死在了墙角下方,胸口还中了一枪。
如何意远一样,这名男子死时也是七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