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什么武器?脚镣?牧径路一边吐着,一半暗自腹诽。
只见黑袍胖子有手一抖,原本晃荡作响的瞬间崩成一条直线。黑袍胖子再次喊杀,对着巨魇狠狠挥了过去,一道幽黑色的剑光悄无声息的劈到了巨魇腹部,留下一道非常浅的伤痕,错身而过,轰的一声,将魇魔身旁的木门砸得粉碎。
好大的威力!牧径路先是微微一愣,随后面色无比凝重。如此大的威力,竟然在巨魇腹部只划出了如此浅的伤口。
巨魇岿然不动,低头看了看腹部的伤口,随后抬起头来疯狂大吼,将手中的半截尸身,猛的扔向黑袍胖子。
剑光无法伤到巨魇,黑袍胖子本就有所准备。见巨魇将半截尸身扔了过来,黑袍胖子面色一变,朝着飞来的半截尸身再次发出一道剑光,然后猛的向后飞退而去。
嘭的一声,半截尸身在半空之中炸得粉碎,黑胖胖子的剑光也被消磨得定点不剩。
“大哥,不好!巨魇口恐怕半只脚已经踏入橙阶!”黑袍胖子退回道白袍瘦子身边,死死的盯着巨魇,面色黑得要滴出墨水来。
白袍瘦子没有回答,左手从腰间抽出一个狭长的笏板,右手凌空一抖,突兀的抓出了一支硕大的毛笔。
看着咚咚跨出两步,即将靠拢自己的巨魇,白袍瘦子面色一正,硕大的毛笔在狭长的笏板上急书。
“阴曹地狱,现!”
白袍瘦子速度极快,牧径路完全看不清书写的什么。只听白袍瘦子一声大喝,在巨魇的脚底,突然出现一个方圆两丈的血池。
血池之中的污血不停的翻滚着,甚至偶尔会有人脸、兽脸冒出,发出一声惨烈的嘶叫。
“血湖之狱,开!”
白袍瘦子再次大喝,巨魇脚下血池中的污血应声而起,两股如同血龙的血柱盘旋而起,围绕着巨魇的两条巨腿缠绕而去。
“二弟,赶快,缠住他,我把它拖入血湖之狱!”
原本面色苍白的白袍瘦子,为稳住所谓的血湖之狱,面庞憋得通红,咬牙切齿,似乎非常难受。
黑袍胖子不敢迟疑,双腿一蹬,猛的跃起,将手中的脚镣扔了出去。
半空之中,黑袍胖子双手不断结印,随后狠狠的盯着巨魇大喝:“无常索命!去!”
脚镣在半空之中,通体发红的柔软下来,朝着巨魇的上身捆绑而去。脚镣接触到魇魔皮肤之时,如同烧红的烙铁,将巨魇的身体烫起了滚滚黑烟。
白袍瘦子见状大喜,提起硕大的毛笔,再次在笏板上奋笔疾书。
“道尊玄微,急急如律令!喝!”白袍瘦子猛喝,将笏板抛向空中,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精血抛到笏板之上,双手结印大喝:“血污之狱,镇!”
刹那间,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不知何处更是传来轰隆的雷香。眨眼之间,巨魇头顶之上,出现一座五丈方圆的猩红的血山,朝着巨魇头顶狠狠压了下去。
“吼...”巨魇似乎感觉到了生命的威胁,张开大口愤怒大吼,双臂同时奋力的挣扎,让缠在巨魇身上的黑色脚镣嗡嗡发抖。
嘭的一声巨响,巨魇挣开了脚镣的束缚。本命法器的损坏,让一旁驱使灵力的黑袍胖子,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神色瞬间萎靡下来。
白袍瘦子见状,神色大变。慌忙咬破另一只手的食指,对着笏板再次抛去精血,狠厉着脸庞大喝:“镇!”
“嗷...”脚底和头顶传来的威压,让巨魇惊惧不已,同样暴躁万分。巨魇一声大喝,双手一抬,双手插入血山之底,再发出爆喝,硬生生将血山撕成了两半。
“噗!”白袍瘦子一口鲜血喷出,凌空的笏板微微晃荡,跌落到了地上。
“快逃!”白袍瘦子倒下的瞬间,对着在旁发愣的牧径路等人嘶声大喊:“你们不是对手,快逃!”
牧径路看向魇魔,有些惊诧,有些恐惧。惊诧的是,黑袍胖子使用的法器,与前世牧径路知晓的,传说中黑白无常的法器十分相仿。
白袍瘦子召唤出来的血湖之狱和血污之狱,又是前世道家记载之中,血湖地狱之中五五狱之二。
在牧径路模糊的记忆之中,牧径路记得血湖地狱分血盈之狱、血冷之狱、血污之狱、血资之狱、血湖之狱。
而今天在白袍瘦子,竟然召唤出来了两个。
“小兄弟,愣着做什么,快跑啊!”白袍瘦子大喊着,想要唤醒发愣的牧径路。
“路子,怎么办!”谷秀摇了摇牧径路,神色满是担忧。
惊醒过来的牧径路,看了看有些颤抖鼎方和面色沉重的端木邢,又看了看萎靡倒在地上,怪异的兄弟二人,牙龈一咬,狠声说道:“跑不过的!胖子,和我上!”
此时巨魇头顶的血山已经消散,脚下的血池也越来越小。没有了束缚,巨魇再次向前踏出了双脚,朝着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怪异二人踩了下去。
“孽畜,老子和你拼了!”牧径路一声大喝,举起手中的剑柄,将体力刚刚筑基不久的,形成的五行金之气附着在剑柄之上,朝巨魇冲了过去。
鼎方忍住惊惧,压制着发抖的四肢,大声喊杀,提起铁棍跟随着牧径路冲了过去。
独眼的巨魇,嘴角一翘,嘴里发出不屑的嘎嘎叫声,提起右腿踢了过去。
奔跑中的牧径路面色一凝,侧身弯腰,躲过巨魇的小腿,举起手中泛着金色剑芒的剑柄,狠狠擦进了巨魇的大腿之中。
冲杀的鼎方没有牧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