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渊!你是要把太乙门毁了!”程闻肃一边接招一边怒道,“你今天要为这个妖女杀人吗?!”
澜渊只为了救风芷凌,逼退了程闻肃,他渐渐收了剑招,最终缓缓落在几位师弟身边,一手结出一个剑阵,挡住了司徒非一干人等的攻击,然后从澜真手里接过风芷凌,急切地替她止住了流血的伤口,运气替她疗伤。
司徒非道:“众位掌门,贺澜渊竟为了这个妖女不惜与仙门动手!我都说过,我亲眼看见贺澜渊与这个妖女山野苟合,这次,你们总该信了吧!”
台真久秋四人闻言,脸上并无过多表情,贺澜渊早就对他们提过在追踪噬魂族的路上、以及后来在夷山派发生的事情。
“他又一次放走了凌霄,”司徒非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偏向魔界了!他为了妖女早已是非不分,今日能与我们为敌,改日若是妖女让他为了魔界杀光仙门,他说不定也会下手!你们就这样容忍贺澜渊助纣为虐下去吗?别忘了,潜龙剑可是在他手里,若是他真拿剑指在各位脸上,你们谁能是他的对手?”
“我们掌门师兄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澜秋气得大声说道。
“司徒掌门,我是倾慕于我的风师妹,此事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澜渊一边替风芷凌疗伤,一边运足了真气,清晰坦然地说道,“请你不要再一口一个妖女的叫她。她在太乙门十几年,所有的太乙弟子都知道,她是一个单纯善良之人。回魔界不是她自己所愿,此前发生的种种,她都是被人陷害,才会在违心之下做了错误的事。倒是司徒掌门,扼魂锏断后,我与风师妹立即追踪从两把锏中逃脱的的噬魂族,可是追踪了一路,却发现噬魂族在长雪门附近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晚我们相遇时,你的剑恰却巧有噬魂族的煞气,不如你向在场的各位解释一下是什么原因?”
“能炼化噬魂族的,只能是四件仙门圣器。长雪门善易容,也能将兵刃易形,难不成司徒掌门手中当时握着的剑是戮魔刀所化?”宿山派掌门庄纪酉惊道。他虽玩世不恭的模样,可知道的事情不少,亦是个聪明之人,总能抓住事情的关键要点。
“贺掌门与练羽凰所言如出一辙。”苏沐尘清清冷冷地说道,仿若一个局外之人,说的却是局中之语,“可是我今日已亲自查验,司徒掌门的剑并没有你们所说的煞气。”
“这把剑的确只是他的随身佩剑,可这不代表戮魔刀不在他手上。”澜渊道,“他今日他定料到我与风师妹会提及此事,又怎敢再带戮魔刀前来。”
“是啊,司徒非又不傻,明知道我掌门师兄对他产生怀疑,怎么会故意把证据带来。而且他还故意放出云梦泽的两条巴蛇对付我们掌门师兄和风师妹,若不是我师兄将砍死了一条,将另一条驱赶回去,这蛇若是逃到民间,不知要害多少人!”澜久心直口快起来,依然按照习惯唤“风师妹”,连自己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而风芷凌却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竟似露出了欣慰的笑。
“澜久,你不要胡诌,两条巴蛇是自己逃出来的,跟我毫无关系!”司徒非忙高声辩解道。
“是吗?刚才说你拿戮魔刀炼化噬魂族的事,你不说话,说到巴蛇的事,你连忙解释不是你所为。这就是说,你承认戮魔刀确实在你手里,你的确用戮魔刀炼化了噬魂族,对吗?”澜真严词逼问道,眼神如刀射向司徒非。
司徒非脸一会儿青一会紫,大骂道:“胡说八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戮魔刀噬魂族的事!”
众仙门弟子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
“戮魔刀?在司徒非手里?”
“记得上一次仙盟大会上,贺掌门提过,为了防止再次遭遇昆山门镇元石被抢这种事,希望有戮魔刀下落的人,能将戮魔刀交出来,统一由太乙山代为保管,当时司徒掌门好像说从未见过戮魔刀啊,而且也极力反对此事。”
“谁知道呢,或许当时司徒掌门就怀疑贺掌门有私心吧,所以才不愿承认戮魔刀在他手里。”
“噬魂族竟然逃出来了!天下要大乱了吗?”
……
“风师妹怎么样了?”众人喧哗议论之际,澜台在一旁轻声问澜渊。
“伤的很重。”澜渊轻轻回答道,“内伤加外伤,还中了毒。要尽快……”
“贺澜渊,”程闻肃的声音从一阵嘈杂纷纷中跳出,清晰可闻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司徒非有没有戮魔刀,有没有炼化噬魂族,都改变不了你为妖女所惑的事实。无论你怎么替她辩护,她都是杀人凶手,是凌霄的帮凶,仙门的宿敌。是刚才若不是你犹豫不决,凌霄就不会逃走。枉死英灵在上,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杀不杀这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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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不等澜渊开口,一个癫狂的笑声从天外传来,这声音听着既熟悉又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是幽寒的坟墓里跳出来的熟人鬼魂,正准备吞噬活人的血肉。
声音在望云台上忽近忽远、忽左忽右的飘荡,才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有十几个仙门高手突然倒地。
一个裹着尸布一样颜色斗篷的人凭空出现在望云台上,宽大的兜帽和额前暗红的长发盖住了他的面容,却盖不住他周身散发的阴森寒气。
他伸出一双皮肤皱裂、青筋爆出的双手将兜帽掀开,满头暗红的头发和一张熟悉却诡异的面庞展露在众人面前。
众人皆是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