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山是鳏夫,一直纠缠云佩,想让她嫁给他。
至于丁不忧,上次麦田的事情虽然过去了,但云佩一直厌恶他。
这两个人竟敢上门。
儿子回来了,云佩的底气也足了许多,当即冷淡道:“你们来做什么?”
陈大山看着云佩的目光,是一贯的痴迷和猥琐。
至于丁不忧,一进门就拱手行礼:“听闻举人老爷回来了,我等兄弟几人,特登贵门来拜访。
大字不识一筐的人,说话不伦不类的,云佩心里厌烦,就说道:“不必了!你们请回吧!”
她说着就关门。
“哎!”陈大山忙伸出胳膊,把门给按住了,嬉笑着说,“云家妹子,这般的冷淡作甚?举人老爷回来了,也不许我们进屋喝杯茶吗。莫不是瞧不上我们。”
他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云佩就推不动门了,当即有些气急,呵斥道:“你要作甚?”
陈大山笑道:“妹子请我们进去喝杯茶吧。我们有好事儿跟妹子说说。正好也跟举人老爷商量商量。”
裴殊听见门口的动静,便走到堂屋门口瞧。
阮灵路过看了眼,不禁柳眉倒竖:“该死的陈大山,竟敢上门来闹腾,我去收拾他!”
“等下,”裴殊伸出胳膊拦住她,“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陈大山?”阮灵惊讶。
“我知道那是陈大山,我是问你为何生气。”
“……”阮灵有点明白了。
云佩被陈大山纠缠的事情,一直瞒着儿子呢。
这种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云佩就不想让儿子知道。
阮灵轻声解释:“陈大山对娘不怀好意。”
裴殊深黑色的眸子里,没有什么情绪。他点点头:“还有呢?”
“还有,我……”阮灵朝他侧颜看了眼,有点心虚,“我把你的麦田给弄没了一半……”
“嗯?”他看她。
“都是丁不忧干的!”阮灵毫不犹豫把锅扔到了丁不忧的头上。
裴殊轻轻点头,抬脚走到门口。
他把母亲拉到身后,看向陈大山和丁不忧,说道:“我是裴殊。”
陈大山看见他,连忙露出谄媚的笑容:“是大侄子回来了啊,你可真是给咱们村争气啊……”
不等他说完,裴殊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把他给提了起来。
“呃!”陈大山吃了一惊,双手挣扎叫道,“大侄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叫我什么?”
“大……举人老爷,举人老爷!”陈大山慌忙改口,“咱都是自家人,你,你别这样……”
“自家人?”裴殊提着他的脖子,把他朝门上撞。
哐哐哐!
砸的震天响。
陈大山哭天喊地的。
丁不忧吓的不敢说话。
引来左领右舍无数人出来查看,一见是新晋的举人老爷打人呢,打的又是泼皮无赖陈大山,更加可乐,于是就嘻嘻哈哈的瞧热闹,甚至还拍手叫好。
只把陈大山撞的满嘴是血,牙也掉了五六个。
云佩怕出人命,就劝儿子:“阿殊,别再打了。”
“娘,”阮灵把她拉到身边,软声笑道,“怕什么,这种泼皮,打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