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腾越来越气急败坏,秦白的笑容也是越来越灿烂。从某方面来说,也许是前世的习惯,他许多时候喜欢这种江湖生活。尤其是刀口舔血的刺激,让他的肾上腺分泌加速。
可就在这时,终于“哗啦啦”走出了几十人,他们来到萧腾身旁,为首一位中年大汉向秦白点点头:“白二,做事别过分。给我个面子,回去算了,以前的事全部一笔勾销。如果还有气,我就做个中人,让阿腾摆桌酒。咋样?”
话音未落,又过来十几人,同样站在了萧腾那边。为首的是位长须老者:“白二,走江湖也该讲究个敬老。你想踩着别人往上爬,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随后又陆陆续续的出来了三伙人,全部站在了萧腾的那一边。秦白的表情慢慢严肃起来,这几个人他都见过,全都有资格坐在贺府的前几桌。而萧腾也变得越来越激动,连连拱手:“多谢多谢,多谢诸位弟兄仗义。白二,还想和老子斗?草泥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这王八蛋的忌日!”
“诶。”那位中年大汉却立刻阻止,“白二,想清楚,你不动手,咱们也不会动手。退一步海阔天空,没必要闹的不可收拾。”
其他那些人纷纷点头,他们出来主要是为了助威,并没想过与秦白结死仇。其实这些人基本都是井家庄老一辈的人物,对于秦白这样的新生势力有种天然的抗拒,倒不是为了萧腾的钱,主要是为了遏制住小红岭上升势头,对秦白进行打压。
而边上另外一人也开口规劝:“白二,见好就收吧。如果你是聪明人,就应该到此为止。你把人放了,欠银钩赌坊的钱也算了?”
“是啊!你总不会昏头,以为斗得过我们这么多人的联手吧?”
“……”
面对着对面的你一句我一句,秦白却点上烟,露出了微笑:“弟兄们,有没有胆和我一起再拼一场?昨天我就说过——富贵荣华一把刀!许多事不是你敢不敢想,而是你敢不敢做!呸!有些老家伙居然还做梦想挡咱们的路?笑话!从今天起,我们就让井家庄血流成河!”
对面那些人全都脸色大变,有些人还感觉相当荒唐,我们就是压制你白二一下啊?你怎么就主动选择了不死不休的死局了呢?而周围看热闹的人同样陷入一片寂静,许多人的背脊升起一股寒意,空气中也弥漫着杀气腾腾。
反而是秦白的手下都感觉热血沸腾,许多人眼中都跳跃着一团火。那就是野心之火,这些新一辈的江湖客都多多少少被老一辈打压过,也都想着早一日能出头。然而资源就那么多,基本都被老一辈人物给瓜分。以前这些江湖客是孤掌难鸣,只能默默忍受,没想到今天突然有了机会,而且跟着那么一位犀利的大当家,那肯定想要拼一把啦!
“当啷啷……”,纷纷拔出刀,上前走到秦白左右。秦白依然微笑吐着烟,烟雾飘渺,空气也仿佛已经凝固。
对面也出现了骚动,许多人同样犹犹豫豫的拿出了家伙。而萧腾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的看着秦白,他突然回想了一下,委屈的差点儿就要哭。其实……真说到源头,俩人之间的事微不足道的可以忽略不计呀?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
被挤到后排的丁瑶同样是伸长着脖子,秦高依然护在她的身旁。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小鹿般在蹦跳,丁瑶的双眼已经迷离,仿佛像是要滴出水,不知不觉,她脑中开始胡思乱想:“这位……秦先生好可怕耶。他这样……不会是为了我吧?也许……是吧?”
在看热闹的人群中,赵豪同样心中哀嚎:“靠!都说我是疯子,这个白二更加疯吧?”而在赵豪身旁,程娘却神情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
空气中已经火星迸发,局面变得是一触即发。然而就在这时,传来一声大喊:“分开!分开!谁让你们打的?都不许动手——!”
随着冯四海领着一大群振威武馆和巡丁队的人冲入场内,萧腾这一边许多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指挥手下把双方隔开,冯四海回头就呵斥秦白:“白二,闹够没有?以为这里是庄子外吗?想打就打?影响了井家庄里的生意你来赔吗?”
确实如此,对于井家庄外的争斗,一般都不怎么管。但庄子里的,那就有限制了。当然,那种限制因人而异,运用之妙,更是存乎一心。简单点说,已经变成几大家控制井家庄的某种工具。
听着呵斥的话,秦白抽着烟冷眼默不作声,在静观其变。而萧腾却一下子兴奋起来,仿佛来了救星,急忙告状:“四海兄,这白二踏马的欺人太甚,一点儿都不把咱们老一辈放眼里,还口口声声要血流成河!艹!要不是你来,老子剁了他!”
“行了行了。”冯四海不耐烦的打断,“到底是啥事?都说给大伙儿听听。今天我来做这个公道,看看谁犯了规矩谁有理。艹!以为打架很好玩吗?命就只有一条!”
“四海兄,可我的人被白二扣下了啊?”萧腾连忙叫屈。
“白二,放人!”
把烟头扔到地上,秦白用脚踩灭。挥挥手,把扣押的人全都放了。可是叶大、周来问一脱离了控制,立刻缠着冯四海告起了状:“冯爷,您要为小的做主啊!”
“别废话,有事说事!”
“诶,冯爷。……”
在叶大和周来问的相互补充下,终于把这件事基本介绍清楚。一听完,冯四海就开口问秦白:“白二,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