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璐佯装羞涩,微微牵扯陆尧澄的衣袖,将脸埋在他肩头。
在座的人都懂两人的关系,所有人默契的默认。
一个还算和谐的开头,接下来的正事自然好进行。
席间,陆尧澄和一众大小老板们谈论了关于一期实验项目预备拨款的事。
很自然的将儿科计划书不过审的事穿插其中,他亲自出马,在座的人自然不敢有异议,只除了一个人——穆娉婷。
“穆小姐有其他想法?”陆尧澄冷声问。
“儿科的计划书我看过,不务实,天方夜谭,要是以后没达到计划目标又该怎么办?”穆娉婷愤愤争辩。
“计划书不是结题书,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难道穆小姐敢保证这个项目就稳赚不赔?”陆尧澄反问。
穆娉婷咋舌,看着眼前日思夜想却冷漠如冰霜的男人,她的心痛到极点。
这个男人明明有温柔,只是这温蓉却不曾为她停留过一秒钟。
“要我说,陆先生都亲自看过,那肯定没问题,”刘副总见机插话,“穆小姐,你们穆氏虽然是项目出资最大的一方,但这一切不都是因为陆先生的退让嘛?您何必只抓住这一丁点儿小事不放,伤了陆先生和穆氏的和气呢?”
穆娉婷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在座的人都看陆尧澄的脸色行事,她才明白自己的力量有多薄弱。
本以为依仗自己是项目最大的出资方,她的话语权多少有些分量,没成想最终都不如陆尧澄一个简单的眼神。
“抱歉,我喝的有点多,先出去透透风,”穆娉婷实在有些压抑,必须找机会释放一下,“陆先生您随意,我失陪。”
去洗手间简单的洗把脸,冰冷的水让她的意识恢复清醒。她没说谎,的确喝的有些多,毕竟是最大的出资方,下面几个小老板在不得罪陆尧澄的情况下也刻意讨好她。
敬酒在所难免,虽然他们没有强硬的劝酒,但也架不住少量多次和穆娉婷不胜酒力。
看着镜子里一身职装的自己出神,眼前突然出现一只白皙的手,递过几张手帕纸。
穆娉婷没有客气,“谢谢,”接过后擦干净脸上的水。
“既然斗不过他,何必为难自己呢?”闻璐反身靠在洗手台前,“或者,你想让他对你刮目相看?”
“是又怎样?”穆娉婷反问。
闻璐摊手,表示事不关己,“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想儿科的计划书尽快过审。我已经按你的要求改了不下五次,也因为这是夜不能寐,休息不好,劳心费神,你的报复够了吧?”
“不够!”穆娉婷怒从中来,“闻璐,别以为你搬来陆尧澄就能得逞,别忘了最终的过审要有我签字才生效,我若是一直不肯签字,这周五儿科就会被提出这个项目。”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闻璐问。
“只要你过得不如意就是我最大的好处,”穆娉婷说。
“那我现在就可以斩钉截铁的告诉你,你现在早就得到了最大的好处,诚如你所言,我现在就过的十分不如意,”闻璐叹口气,“或许我的出现让你觉得碍眼,但从我的角度看,我何尝又想出现在你面前,然后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我不过是陆尧澄的情人。”
“你现在已经学会依仗陆尧澄和我斗,看看你和他亲昵的样子,你觉得你说的话我会信?”穆娉婷自认为自己不是瞎子,“他给你披上的外套,给你碟子里夹菜,主动为你解围,甚至这种场合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心安理得的带着你,这还说明不了问题吗?闻璐,你和他恐怕不仅仅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吧?”
闻璐偶然一滞,穆娉婷的话引起她的深思,不过她依旧觉得她和陆尧澄之间没什么特别,“陆尧澄绅士体贴,对待自己的情人稍稍好一些也无可厚非吧,如果他的情人换作你或者别人,我觉得他异样会如此相待。金主的宠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如果不是如此,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年轻女孩儿失足迷途?”
“像他那样的人做事干脆利落,怎么会陪你玩这种疼爱宠溺的游戏?你于他而言本该和一件物什差不多,凭什么赢得他另眼相看?”穆娉婷还是不可信闻璐的话,她宁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哎,”闻璐无奈的叹口气,她这个当事人都没体味出陆尧澄的别样感情,穆娉婷却一意孤行,“随你怎么看吧。”
她懒得解释,说再多有什么用呢?穆娉婷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还记得我说过,陆尧澄在闻栾出事之前就向我打听过你的消息,”穆娉婷仅凭这一点就能肯定,陆尧澄对闻璐的心思绝不单纯。
“既然你都不信我所说的,我又怎么能信你所说的?你说陆尧澄在闻栾出事之前找过你,证据呢?”闻璐反击,“或者——这一切都是你的障眼法,总咬着这一件事不放,故意挑拨我和陆尧澄,你知道他是我的金主,最讨厌我对他质疑。”
穆娉婷冷冷一笑,“原来他是这样对你解释的,”穆娉婷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你信他不信我。也对,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说的不足以让你相信。”
“像他那样的老板,看中我也不过看中我的皮囊,”闻璐说:“等他对我烦腻了,迟早会将我一脚踢开。你又何必着急,连一年都等不了吗?如果你连这点委屈都忍不了,那以后你如何做得了陆太太?谁敢保证婚后的陆尧澄就能从一而终,没有别的女人?”
“你!”穆娉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