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凌天的呼唤,白雨思硬是挤出了些许笑容,但还未等她说什么,口中再度喷出一口鲜血,显然肺部的伤势已经开始渐渐影响到她的气管了。
凌天此时彻底慌了神,他伸手将白雨思抱紧在怀中,眼睁睁瞧着白雨思的面色飞由红润变成了苍白,体温也逐渐冷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的秦玉,眼中顿时也一片血红,他凶性,完全只攻不守,涯角枪与八面汉剑宛若雷雨交加,朝着颜良倾盆而下。
哪怕颜良作为河北第一名将,在这片刻的功夫内,竟也只能被秦玉彻头彻尾的压着大,根本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地。
只可惜,白雨思已经重伤了,秦玉的爆还是慢了一步。
凌天猛然起身,用公主抱的姿势将白雨思抱在怀中,目光死死盯着乐毅,喃喃道:“今日,我一定会杀了你,为阿白陪葬,就是堕入魔道,也再说不惜!”
最后一字出口,地面上突然浮起了一丝紫色的雾气,朝着凌天飘来。
而当这一小丝紫雾飞入凌天的体内后,就如同往汽油桶里丢了一枚火星般,紫色的火焰忽然沸腾而起,直接将凌天裹挟其内!
七星刀,战体虚影,飞呈现,紧跟着一道光芒从凌天脚下,轰然扩散!
……
雄伟的大殿上,满朝文武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董卓身穿蟒袍,堂而皇之的坐在天子位上,目光凶戾的望着台下的官员们。
他轻哼一声,靠在椅子上,厉声道:“昨日司空张温的这罪囚的血肉,诸位爱卿吃的可还合口啊。”
殿下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人敢开口出声,他们恨不得将脑袋埋在地面里,四肢紧紧贴伏在地面上,生怕下一秒他们就会和张温一样,沦为董卓的盘中餐。
“本相正在问诸位话呢,为何不答?”董卓眼睛虚眯起来,环顾殿内。
殿内还是无人作声,周遭一切寂静。
董卓顿时勃然大怒,随手抽出腰间的七星刀,浑身杀气翻腾。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跑进了一个侍卫,抱拳道:“禀相国,渭阳君求见。”
董卓一愣,随后赶忙将七星刀收回刀鞘以内,浑身杀气散去,满是横肉的脸反倒露出了笑容道:“快叫她进来。”
侍卫点头应声,不多时的,一个衣着华贵,狡黠聪颖的小女孩跑进了大殿内,一脸欢喜的跑到董卓身边,开口道:“爷爷,董白参见。”
见小女孩彬彬有礼的模样,董卓哈哈大笑,赶忙拉着小女孩的手,满脸热切的朝殿上走去,开口道:“阿白,怎么想着来看爷爷了?”
董白笑着道:“十余日不见爷爷,阿白想爷爷了。”
董卓眼中满是欣慰,扭头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文武官员,开口道:“阿白,这满堂文武都惧怕爷爷,背地里骂爷爷是暴君,为何阿白不惧怕爷爷啊?”
董白也没多想,直接答道:“他们怕爷爷,是因为心中有愧,对不起爷爷,而董白不怕爷爷,是因为董白心中无愧。”
一听董白这么说,董卓再度大笑,再度看向脚下群臣时,眼中莫名的情绪闪过……
天下人,皆视他董卓为蛮夫暴徒,所以心中有愧,生怕心中所想被他察觉,故此皆都畏惧他,这世间唯有董白对他毫无惧意,只有董白将他视作爷爷,而不是什么祸乱大汉天下的蛮夫暴徒!
既然世人将他董卓视为蛮夫暴徒,他便做世人眼中的蛮夫暴徒。
既然董白将他董卓视为一位好爷爷,那他便做董白的好爷爷!
……
“乐毅……不,袁绍!我今日必杀你!”
虎牢关的门楼上,凌天嘶吼咆哮着大叫一声,脚下的光芒轰然扩散开来。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移天异日!”
随着一声断喝,光芒剧烈的扩散开来,直接将众人包裹其内。
浓烈的酒味扑鼻,呛得秦玉接连咳嗽几声,他强忍不适左右顾盼。
脚下一片湿滑,一汪池水淹没到了脚踝,浓烈的酒气顺着池水蔓延,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周遭是一片漆黑,抬起头无数铁索从上空垂下,铁索的末端拴着一块块滴着鲜血的肉块,腥气和酒气交织一处,让人头脑昏。
酒池肉林!
凌天浮在池水的表面上,缓缓踏步而来,他伸手一指乐毅,朗声道:“袁绍,今天我就要尝尝你的血肉,和别人比起来又有什么区别!”
漆黑的天空中的,突然激射出了两道铁索,朝着乐毅刺去。
乐毅急忙挥剑劈砍,顺手将那铁索磕飞到了一旁。
“负隅顽抗!”凌天怒哼一声,再度大手一摆。
又是数道锈迹斑斑的铁索从天空垂落,朝乐毅刺去。
乐毅手中剑连连挥舞,但刺来的铁索是在太过密集,他根本无法正面抗衡,只好连连向后倒退。
然而一根铁索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垂落下来,正好落在了乐毅的身后。
随着乐毅的步步后退,铁索前段的钩子成功刺破了乐毅的衣领,直接将他整个人凌空吊了起来。
乐毅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大声喊道:“颜良何在!”
一旁的颜良见势不妙,早就已经朝乐毅飞奔过去,听见乐毅的喊声后,急忙回到:“颜良在此,一夫当关!”
随着他大声喝喊,脚下光芒轰然扩散,似乎是想直接用他的领域,将凌天的领域撕碎,好借此解救乐毅。
但凌天怎么可能会给他这种机会,只见凌天飞疾驰而来,同时酒池开始剧烈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