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江对罗永平怒目而视。
“你……我刘子江一口唾沫一颗钉,你去打听打听,什么时候我刘子江做过食言而肥之事!”
“看你能在贵宾席,想必也是大有身份之人,未战先想败,一股弱者的气息!”
罗永平大怒,桌子一拍站了起来。
“你刘子江是谁,我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拍卖会,不是你画画的地方,价高者得,是拍卖会的规则,你想坏了规则?”
“还有就是,别动不动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这个指责那个,口口声声为民族争光,人心隔肚皮,你到底是何居心,谁能知道?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已为你卜上一卦,若战,必败,你的举动届时只是将这幅画输掉!”
刘子江双目圆睁,暴喝一声:“就算败了又如何?输阵不输人!起码我刘子江的学生敢去与鬼子一决雌雄!”
“不自量力!”罗永平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看着拍卖师。
一位汉服女子上台,跟拍卖师小声说着什么的时候,四周之人议论开来。
很明显的分为两派加上看热闹和稀泥的。
“岛国携带我华夏宝物挑衅,但凡华夏之人,哪个不心存收回宝物之心?”
“既然是比拼,自然是有胜有败,否则还比什么?”
“你们说的轻巧,败一次,又是一件宝物流失!”
“就是,这位可是罗永平罗大师,他精通卜卦与风水堪舆,他都说会败了……”
“吗的,就算败了又如何?你们还有没有点民族骨气?”
“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看看我们先辈的气节,到了我们这一代怎么了,干他个鸟的!”
“对,干他个鸟的,刘子江大师,与鬼子斗,我捐一百万,谁要和你争这画,我继续捐!”
“打鬼子,我捐两百万!”
“我捐……”
主战派群情激奋,稳重担心失败的顿时被淹没在口水之中。
好好的拍卖会几近失控。
鲁雪妍怂恿李寒沙:“小李子,要不你给算一卦,看看刘大师的学生会不会胜?”
“卦不轻算、多测,多测就是渎神,渎则不告!”李寒沙瞪了她一眼。
拍卖师敲动拍卖锤止住喧哗。
“这里是拍卖会,拍卖会有拍卖会的规则,这幅画的寄拍者刚说,若是刘子江以此画作为赌注与岛国青年交流画技的话,可以七千五百万出给他。”
“但这幅画的主人还说,为防止意外,这幅画在交流画技的时候,才会转手,否则,依照拍卖会的规则,价高者得!”
刘子江面色阴晴不定起来,拍卖师这般说,意思就是钱他要先交,但画只会在他学生真正去与岛国青年对赌的时候,才会交给他。
这其中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钱他就白花了,画还落不到他手中。
“当然,本拍卖会可以作为这幅画的监督者,若是刘子江相信本拍卖会……”
“好,我答应!”刘子江直接说道。
这下,下面没了声音,此举已经断绝了刘子江底价买画占为己有的可能。
当然,若是他的学生胜了岛国青年画家的话,他还就真是底价购入这幅话,也算是他为华夏画艺付出的酬劳吧。
画的主人都这样说了,罗永平虽然不甘心,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只是看着面前的卦象,冷笑不已。
秦语妃努了努嘴:“你看,那位罗大师,不又测了一卦,是不是你不行,才故意说什么卦不轻算的话?”
李寒沙瞬间不开心起来:“什么叫我不行?都说了他走了邪路,他的每一卦,几乎都有关他自身的利益,看吧,早晚会有果报。”
有浣花少女图打头,随后这种奇怪的现象延续了下来。
数十件拍品中,居然又有两件被人以这个理由拍了下来,另外一件被寄拍者拒绝。
这也算是开了拍卖会的先!
能够放弃拍品高额的回报,能够为与岛国青年一决高下,他们都是可爱的人。
这一天,拍品的精品之多,让众人大开眼界,不愧是数年一次的大型拍卖会!
李寒沙本身也没多少钱,虽然黄国华让他看中什么随便拍,终究是别人的钱,他只不过是尽了医者本分,医治黄国华的母亲,已经得到了他很多很大的帮助,他不想欠黄国华太多!
自古人情最难还的道理,李寒沙深明。
接下来的一个拍品是一个随形木雕,仔细看了一番,才认出是一个挑水小和尚。
刀工很差,亮点是木料。
通体暗黄,大半米高。
根据拍卖师的介绍,这个随形木雕,最开始是从南约得来,不是南约黄檀,也不是黄花梨。
此木有异香,香味百年不散,遇水更香!
寄拍之人认为,有可能是香精木一类,但不确定。
拍卖师鉴定之后,以为是老山檀,依然不敢确定。
虽有很多的不确定,依然有不少人对它感兴趣,很快从底价一百万到了九百万,价格依然在升。
让众人见识到什么才是有钱人,一块还没确定的木质的木雕,已经破千万!
说它是木雕,其实是抬举它了,根据雕工,分明就是将一块木头稍微清理了一下。
钱开路小眼睛眨啊眨,炫耀的看了一眼赵然:“小然然,这块木雕是大果紫檀,好比面甸的花梨,嘿嘿,南越的人根本就翻译不过来,所以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木头。”
赵然淡淡看了一眼钱开路:“砖家大师都不清楚是什么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