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会有时,久别难重逢。
此去经年别,再无相见日。
心头百无愿,亦念君为安。
若非两相识,怎会与君别。
正当陆荫荫费劲巴拉的脱了他的上衣,苦恼林墨念没衣服换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一身壮硕的肌肉,皮肤细腻白皙,看起来比她的皮肤还要好上几分,她这几年趴电脑趴的,皮肤是越来越差劲,林墨念的肩膀很宽,就是那种天生的衣服架子,可此时不穿衣服,也特别让人赏心悦目。
美色当前,要说陆荫荫心里没有胡思乱想点什么那是不可能的,她是人又不是神,可两人这关系何其尴尬,她怎么就那么听话,林墨念让她来给他换衣服,她还真给他脱了,再看他胳膊上的伤痕,像是摔到地上的擦伤,看样子已经涂了消毒水和紫药水。
陆荫荫没好气的说“林墨念我发现你真不是一打你你就站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他打啊,我这里没衣服给你穿,只能一会我做完饭,出去给你买了,你先自己坐这里忍忍,要是无聊就看会电视,别再说我虐待病人。”
心里对我有气,既然这样这火反正迟早都要发,不如就趁这个机会让他发泄一下,所以我为什么要还手呢,被他打我心甘情愿,是我自己活该,你把你的睡衣给我穿不就行了,我记得你的睡裙挺宽松的,快点,我觉得有点冷。”
陆荫荫听到这话,一下就扬起了手,准备一巴掌呼他脸上,可在看到他满脸伤痕累累的伤口时,又下不去手了,得了,她懒的跟他计较,蹭蹭蹭跑屋里去,从行李箱里面找了一件吊带睡裙,把上面的肩带给剪开,然后顺势就给他从头套了进去,又将剪开的肩带重新系好,别说穿着还挺性感,这锁骨都能夹住硬币了。
这下陆荫荫再想努力让自己板着个脸面无表情,都无能为力了,自己忍不住就笑出声来,这个样子的林墨念看着要多傻就有多傻,她控制不住她自己啊,林墨念见她终于笑了,便说“给我把裤子也换了吧,穿身上特别难受,腿上被划伤了,一会还要换药,再重新上药。”
陆荫荫见林墨念又使唤她,生气的说“林墨念我告诉你,你丫的别得寸进尺啊,要换你自己换,你有完没完了,还让不让我去做饭了,你是不是见个女生就这么随便,干脆我给你请个又年轻又漂亮的小保姆行不行,反正我哥出钱。”
林墨念说“那不行,我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这么随便,我只要你照顾,别人谁都不行,你哥差点就把我废了,女侠行行好,行不行?”
陆荫荫却在听到这话后,头也不回的去了厨房,任林墨念再怎么吆喝,都不理他了,无奈林墨念只好自己起身把裤子脱了,陆荫荫的睡裙刚好遮到大腿根的位置,与她穿他的衬衣有异曲同工之处,可怎么看怎么有点搞笑,一个大男人穿了一件不到膝盖的粉嫩粉嫩的睡裙。
最主要的是从头到脚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全身都是伤,怎一个惨字了得,其实除了林墨念脸上的伤是季云哲造成的,其余的伤还真不关季云哲的事,都是林墨念自己故意弄伤的,但这个锅却必须季云哲来背,不把自己弄的惨一点,陆荫荫可能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林墨念怎么也没想到如今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要接近自己媳妇还要先装疯卖傻,这招居然还是季云哲想出来的,果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想法都这么别出心裁的清奇独特,而就这么一会的接触,林墨念发现陆荫荫的世界好像已经完全不需要他了。
自讨没趣的林墨念,感觉吊在脖子上的绑带特别不舒服,崴了的脚也不舒服,骨折的那只胳膊还嗖嗖的痛,最主要的是医生还开了那么一堆药,这心里别提有多苦了,可只要能跟陆荫荫在一起,哪怕上刀山下火海,让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趁着陆荫荫做饭这一会工夫,他就一瘸一拐的挪到了厨房门口,满是好奇的看着陆荫荫在那熟练的切菜,开火,热油,葱花下锅,将鸡蛋打散,搅匀,这些事情在五年前,林墨念这辈子都没想过让她去做,但如今她却信手拈来,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到底是他逼着陆荫荫学会了这些,还是生活逼着她必须这么做。
林墨念心底的悲伤那么大,总归陆荫荫如今的所有改变,都与当年他们的分手有关,他有不可推辞的责任,陆荫荫本来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在炒菜,一转身就看到了林墨念有些艰难的倚靠在门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语气平静的说“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
陆荫荫满脸无所谓的说“分手后第一年,在田城把我嫂子的全部手艺都学到手了,没事的话,你就去休息一会吧,饭马上就好了,不要用那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我,这个世界谁离了谁都能活,没有林墨念的陆荫荫,照样活的很精彩。”
林墨念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只是低叹一声说“是吗?可是为什么我活的这么痛苦,没有陆荫荫的林墨念,真的会死,你去田城的那一年,我发了疯似的到处找你,最后都一无所获,但找到你成了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正说话的空中,陆荫荫的西红柿鸡蛋汤已经出锅,倒进了一个大搪瓷碗里,接着她又忙着刷锅,回道“别在这煽情了,我已经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生活终究不是琼瑶剧,有那么多海枯石烂,山盟海誓,我现在只想找个人踏踏实实的结婚,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大多人的婚姻并不需要爱情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