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穿着这种古代衣服的人啊?简直是从博物馆里的蜡像复活似的。莫非在马义这里有传说中的桃花源不成?”赵宏仔细地打量着农夫,一道道沟壑显示出饱经风霜的岁月的额头,眼角布满鱼尾纹呈放射状,忧郁的双眼警惕地注视着奇怪装扮的不速之客。
“这位老伯,请问这个地方叫什么?”赵宏用一口标准的京片子说道。
农夫并没有回答,依然十分警惕,双手握着长杆农具并不曾放松,但脸上的神情却有所缓和,眼神中显露出几分的迷茫。
“老伯,这个地方是哪里?到正州的汽车占离这里有多远?”
农夫开始张口说话了,这次轮到赵宏迷茫了,浓重的鼻音让赵宏几乎没听清几个字。大量急促而铿锵有力的发音彰显入声的痕迹,听起来有点像粤语,怪不得刚才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赵宏仔细地搜罗了半天脑海中残留的南方方言,抬起双手翻着起手腕,一脸的无奈状,怏怏地蹦出了一句;“弗晓得,弗晓得。雷好哇?”
这次好像有效果了,农夫不再迷茫,显得有些兴奋,一阵阵口臭从黄牙中极速喷出,夹带着吐沫星子乱飞,冲着赵宏迎面扑来,好似植物大战僵尸中的大喷菇。不过我可不是门板僵尸,赵宏心想。
漫长的沟通之后,赵宏跟着农夫沿着黄土路向南走去,终于站在半公里外的土丘之上。向南远远望去,一个焠烟袅袅的寨子首先映入眼帘,一圈丈高的土墙紧紧地包裹着里面脆弱的房屋,几座角楼高高地伫立在村庄的墙后,好像后世的门神一样保卫着村庄的安定,宁静。寨子的规模不是太大,大约有百余户人家。
寨子的东边是一望无际开阔的农田,一条大约几十米宽的河流从;离寨子两里外静静地流淌向东南方,仿佛一条连接远方天际的银蛇,扭动着波光粼粼的身躯。寨子西面也有不少农田,但更远的地方则被绿郁葱葱的树林所覆盖。如眉黛般的远方群山鳞次栉比而又山峦叠嶂,最终消失在西方的尽头看不到了。小丘上则是有不少的绿枝荡漾的小树,倒也充满生机。
走下小丘的到达寨门近前,赵宏才发现每个角楼本身都有大约有四丈之高,同时建筑在一丈高的寨墙上,站在上面无论是预警还是射箭都是十分有利的位置。此时每个角楼上都插着绿旗,上面有一个身后背着大弓,斜腰挂着箭筒的瞭望手,他们站在上面来回巡视。
环绕寨子的是壕沟,走近的赵宏探头往里看看,大约六尺深,宽八尺,没有水。寨门外有设有拉动的吊桥,而寨门则是外包铁皮坚实的木料制成的大门,十分的厚重,一个人搬着挺费力地。寨门上面的角楼同样有背负着弓箭的壮丁人站着。近了赵宏发现衣着也是传统的右衽,很普通的灰色麻布衣服,一看就是整体染色,并没有什么花纹。寨子可以算的上是戒备森严。农夫和他们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语之后,寨门打开了,进去的赵宏发现,里面的妇女也是衣着古朴,正坐在屋门的胡椅上晒着太阳,相互交换着赵宏听不懂的八卦,黄首垂髫也在相互嬉戏。随着他们见到陌生装扮人的到来而戛然而止,警惕地注视着赵宏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