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不懂,一瓶看起来无用的酒究竟有什么用途,值得罗甘这般恼怒。至于罗甘自己,心翼翼地保护起这灵酒,自己都不舍得喝一口,每次逢凶化吉几乎都不是什么灵酒的功劳。唯独是打二叉那次,多少还是用到了一些的。
在罗甘这种没有神力的人看来,这种超俗的精品就该好好珍藏,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拿出来的,可是千想万想,还真是应了那句“家贼难防”,不知道究竟是谁将酒瓶拿了出来,谁都自己不是第一个,但肯定有人撒了谎。
追究是谁拿的已经毫无意义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出剩下的灵酒。可是最大的问题是,消息是到了雁山这里就已经断了,没有下文,继续追溯下去,会不会是智所为?
罗甘清楚智的为人,虽然如今身陷囫囵,但是害人之事做不出来的。可是到处找不到智,令罗甘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
牢房内,似乎冬眠后的老鼠又开始上班,来回穿梭在刚化雪没多久的地面上,肆无忌惮地挑衅着长安城内的牢房权威,似乎他们才是这监狱的主人,旁人都是过客。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在司马格的面庞之上,看到他是如此疲倦不堪,眼中充斥着忧愁和不甘,像一只低沉的狮子,可是他是狮子,又少了那么多的气势,最多不过是黔驴技穷的模样罢了。
狱吏过来丢给司马格今白的粮食,看着他发出嘲讽的笑声。
狱吏:“嘻嘻嘻,你可是要感谢这里住的是长安城的牢房啊!”
司马格仰头看着他,并没有多少愠色,反而很好奇地询问。
“哦?这么长安城的牢房可是会给人减刑的不成?”
狱吏一下子就收住了笑声,转为一副嫌恶司马格不知高地厚的表情。
狱吏:“哼,减刑?想得美!你犯下的可是欺君罔上之罪!重中之重!此生都别想出去这牢房,如果有机会,那就是去午门看看被你糟蹋的百姓,然后人头落地吧!”
司马格讪笑,摇头只得认同这狱吏一番言论。手上的玉米糠已经吃过了多少,司马格都没有印象,但让他更心心念念的是隔壁家的大羊肉,竟然如此美味让人无法释怀。如果今就要他死,最后一餐他想要吃的应该就是这个了。
耍完一顿脾气的狱吏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没有什么办法,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狱吏的何尝不是如此,每日复一日地面对这些牢犯,有的是什么杀人放火,有的是抢劫偷盗,如果没有自己排解,心理很难能够承受下来,这也是一种狱吏在犯人面前树立权威的方式。
司马格望着狱吏远去,此前他看不惯什么当官的,可是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当官的还是掌握着平民百姓的命运,就不同于自己,空有一个响亮的名号,一旦底下的人要反抗自己,得手简直是轻而易举。
陷入惆怅的司马格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将玉米糠吃完了。从远处的狱吏那边看起来,正在和什么人交谈,那个人手中拿出明晃晃的钱财,在做不可告饶交易。
没多久,黑暗之中的人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原来又是智。
司马格:“哎,智又来了,结果没想到你竟然是我徒弟里头看望我最勤快的,真怪我识人不清。”
智:“没什么清不清的,人也不一样。”
司马格:“可怜的就是我那个儿子,现在不知道是去了什么地方,过得如何?老父亲很是想他呦,真想在临死之前看他一眼,让我们亲人团聚一下。”
司马格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恐惧,可是依旧还要对着他人谈笑风生。这估计也就是他过人之处,哪怕陷入了绝对的困境,依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智:“行了,师傅。我们叫你师傅毕竟是因为你有过人之处,不是希望你在这个地方苟延残喘的。”
司马格:“什么?苟延残喘!呵呵,我可从来没遇到过……”
智:“你遇到了,不仅遇到了,还倒了大霉,以前你不是还战胜困难首先就要承认困难吗?”
司马格略微有些欣慰地看着智,总觉得这个徒弟比之前长大了不少,自己做聊事情,不能承认它是什么荒唐事,毕竟司马格至今为止不认为自己有错,错的应该是这个愚昧的世界。
司马格:“好了,这也是一个是非之地,没事就不用来了。”
智掏出一瓶酒,上边浮动的酒液经过清晨的一缕光都熠熠生辉,司马格微笑。
司马格:“该不会有消息了吧?来送酒给我送行?”
二虎找到谅叔,看到德叔喝下了雁山倒给他的那瓶酒,忽然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赶紧抓住德叔,仔细查看他是不是有出了什么问题。
德叔:“怎么回事啊?干嘛老是晃来晃去的,喝零酒有错吗?”
二虎:“德叔啊!那可是阿罗收藏起来的酒,你怎么就给喝下去了?”
德叔:“这不是雁山给我的吗?怎么变成了罗甘的?”
雁山脸一下子煞红,懵逼地看着二虎。
雁山:“不是会长还在找吗?我这瓶都已经下去了,怎么捞得回来啊。”
二虎凝望着剩下那一点点的酒,又看着雁山,忽然之间就有了主意。
罗甘问遍了周围所有人,最后连智都回来了,都没有踪影。
罗甘:“有看到我的酒瓶吗?放在我床头的那个!”
智目光之中带着一丝躲闪,但是又很自然地看着罗甘。
智:“没看到啊,不过之前好像是在桌面上看到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