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珂丝毫没有理会教导主任的气急败坏，而是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望着几个女生们，“你们说是我捅的人，那么，我的作案工具在哪？”
几个少女面对丁小珂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后退，畏缩起来。
那目光看着平静，却带着一股秋风的肃杀之气，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与冷静。
白燕冷冷地扫了几人一眼，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少女，双手抱胸，好笑地看着丁小珂，挑眉，“作案工具，还不是被你扔进厕所里去了！”
“你们刚才都看见了吧？”
被白燕的目光一扫，几个少女连连附和。
“我们路过厕所，看到她欺负孙静静，才进来帮忙。”
“对，她害怕被抓到，把小刀扔进下水道里了。”
“老师，你看，就是那个位置！”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硬生生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意图坐实丁小珂的罪名。
孙静静被两个女老师搀扶起，一瘸一拐地前往医务室，直到走出厕所，也没有说一句话。
白燕看着教导主任，露出自然的笑容，“主任，她这样狠毒的人，是不是应该被开除？”
教导主任对丁小珂的拖延时间感到不耐烦，印象差到不能再差，也不管她是个女生，伸出手，大力抓住丁小珂的胳膊，“狡辩什么！跟我走！”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拖着她离开。
谁知丁小珂的手肘只是轻轻一旋，轻松便挣脱了教导主任的桎梏。
“她们没证据，我有证据！”
她冷冷地开口，掷地有声。
教导主任一回头，一张清晰的照片映入眼帘。
白燕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小刀，侧对着他，半张脸埋藏在阴影中，半张脸写满了狠辣。
她的正对面，是厕所的下水道，显然是准备将作案工具扔进下水道。
饶是教导主任活了大半辈子，见过许多世面，依旧被这张照片吓了一跳。
看着清丽娇俏的少女，却露出这样吓人的表情，宛如一个冷血的杀人惯犯，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其它的人也看到了这张照片。
教导主任身后的一个女老师，伸出手捂住嘴巴，险些惊得叫出声来。
白燕手下的几个少女看到这张照片，就算是她们每天和白燕见着面，还是被吓住了，眼底流露出一丝惊恐，不自觉地离白燕远了些。
白燕也没想到照片里的自己看上去会是那么恐怖，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
丁小珂淡定地收回手，放下手机。
白燕捅人的画面她没来得及拍，但是扔刀的画面她却是抓拍上了，拍摄角度她选取的很好，刚好拍出了一种杀人现场的感觉。
这张照片放出去，所有人都会认为白燕杀了人。
“怎么样?主任还要认为我捅人了吗？”
她面上浮出温柔无害的笑容，语气轻柔，似乎在询问今天吃什么菜一般平常。
教导主任扶了扶眼眶，咽了咽口水，让自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看了一眼旁边面色难看的白燕，他知道，今天这件事是个麻烦。
丁小珂手里的那张照片，无论是为了学校的声誉还是不能得罪白燕母亲，绝对不能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