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夷将脚一跺,心想:我一个人哪里忙的过来!这个阿冷,怎么这个时候出去?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阿冷跟在那个身材魁梧的人后面,来到一个酒店里,在僻静的座位坐下。
阿冷也不坐,盯看对方:“有事吗?”
对方见阿冷不坐,他也不坐,从兜肚里取出一封信递给阿冷:“你看过了,便知道。”
阿冷拆开信封,大略看过,面色阴冷而凝重。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阿冷如是说。
对方有些讶异:“你……你不跟我回去吗?”
阿冷眉头纠结,想了许久,依旧重复刚才的话:“你先回去!”然后大踏步走出酒店。
才走过转角,就跟小梦撞上了。
“哥哥,你去哪儿了?”
阿冷眼光严厉:“小梦,你在跟踪我?”
小梦耸耸肩膀,觉得阿冷的话很好笑:“哥哥,你是不是去……”
阿冷脸色更阴沉:“……”难道小梦看到他刚才跟那个人交往了?
小梦嘟起嘴,生气的,你又去那种地方找女人了是不是?”
晕倒!
原来小梦指的是这件事情!
阿冷舒展开面容,又变成往日那个温和的大哥哥:“哥哥不是那种人!走,我们回酒坊!”
小梦追着问:“你出来干嘛?快说!”
阿冷指着小梦的额头:“你这个孩子,疑心病很重!”
也不管她,回逍遥酒坊。
“是姐姐叫我出来找你的,店里面这么忙,你却走出来寻欢作乐,姐姐很不高兴!”小梦一路跟在后面,说个不停。
原来陆希夷也害怕阿冷去那种地方呢!别看她不声不响,其实心里可关心阿冷呢。
还没有到酒坊,阿冷便知道陆希夷遇到了麻烦,因为那个李员外又来了!去而复返,看来是有备而来。
“那是什么?”小梦吃惊非小,“是……是棺材吗?”
贴着一个“寿”字,不是棺材是什么!
阿冷隐隐觉得事情不妙,三不做两步,来到酒坊里。
“陆希夷,你昧着良心酿酒,你看看,我的家丁就是喝了你的毒酒死的!”李员外指着棺材里的家丁哽咽的说。
阿冷定睛一看,果然在棺材里躺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那天来跟逍遥酒坊定酒的小厮。怎么就死了呢?
再细细看,小厮的脸铁青,眼睛张开翻白,嘴唇发红,一定是中毒无疑了。死相太难看了,陆希夷看着后背发凉。
“不会的,不会的!”陆希夷嘴里喃喃,“我们逍遥酒坊的酒是不会毒死人的!如果真有毒,怎么光死了他一个人?”
对呀,那天喜宴,喝酒的人那么多,如果酒里面真有毒,那么就会有很多人被毒死了。
李员外将一缸酒放在桌子上:“那天喜宴,就差这缸酒没有开。昨天晚上,这个小厮偷偷打开来喝,一喝便呕吐,不到半个时辰,便呜呼哀哉了!可怜这个家丁,对我李家忠心耿耿,竟然死在逍遥酒坊的酒下!我非得为他讨个公道不可!”
陆希夷细细的听着李员外的话,寻找着破绽:“你说小厮是喝我这缸酒死的,有什么证据?说不准,在喝酒之前,他吃了别的东西呢?”
李员外嘴角勾起狞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狡辩!”回头指着拉棺材的一个家丁,“你去买一只狗来!”
家丁会意,去了一会儿,抱回来一条狗。
李员外指着这条狗:“现在你们也看到了,狗是活蹦乱跳的,可是假如我给它喝下你酿的葡萄酒呢,它会怎样?”
陆希夷也想证明自己的酒没有毒:“我这酒不但人喝了没事,就是狗喝了,也一丁点儿事儿没有!”
“好大的口气!”李员外吩咐家丁,“给狗喂酒!”
此时,来看热闹的人很多,将酒坊都围住了。
那个家丁抱着狗,从酒缸里倒出一碗葡萄酒,挤开狗的嘴巴,往里面就灌。咕嘟咕嘟,一碗酒灌进喉咙里,家丁放开狗儿。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这只黄毛狗上。
它汪汪叫两声,在桌子地下走了一圈,忽然口吐白沫,跌倒在地上,四只脚踹了两下,竟然就死了!死状跟棺材里的小厮一样!
大家都骇然!包括陆希夷和阿冷。
陆希夷眼神无辜,看着阿冷,好像在说:我们该怎么办?
阿冷自然不会相信逍遥酒坊的酒有毒:“李员外,这酒已经送去你们山庄,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在酒里面做了手脚,让你的家丁喝下,然后来污蔑我们酒坊。”
李员外大怒:“你以为是我杀死了自己的家丁?岂有此理!看来,我们是非见官不可了!”
现在除了见官,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这缸酒已经卖出去,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李员外在酒缸里放毒。李员外就是要浑水摸鱼,尽管不一定能治陆希夷的罪,但至少可以让她的酒坊受到影响。
在市民的簇拥下,陆希夷、阿冷跟着李员外,还有那口棺材,一起来到衙门里。
升堂的县太爷见又是陆希夷和阿冷,面上就不大高兴:自从有了逍遥酒坊,柳州城事情就特别多!
惊堂木在案子上一拍,啪!
“下跪何人,有何事见官?”
李员外把事情经过说一遍,跪在地上哀求:“求父母官为民做主,铲除这等黑心商家,还死去的家丁一个公道!”
按照规矩,县太爷完全可以先抽陆希夷二十大板,不过他想到陆希夷身后还站着一个刘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