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身子一闪,闪到里面,对另外一个下人说道:“跟陆掌柜说,有个女客人来者不善,小心提防!”
下人将话带到,陆希夷愣了一愣。
她可没有得罪过女的客人呀,怎么会有人故意来跟她过不去?“对方说自己是谁了没有?”
下人回答:“没有,我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对方的面儿。”
这么神秘的一个女客人,陆希夷可要瞧一瞧了。
李潇深深舒一口气,对着车子里面恭恭敬敬的:“客人,你的位置已经安排好了,可以下车了!”
那个女客人却不回应李潇,问旁边的女丫头:“有位置了吗?”
女丫头老实回答:“回禀小姐,已经安排好了!”
“扶我下车!”女客人说。
李潇气得是七窍生烟。
女丫将帘子掀开,伸出手,便有另一双雪白的皓腕伸出,扶住了丫头的手。
“小姐,小心!”女丫头如是说。
女客人露出面来,李潇吃了一惊!
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要是样貌出众,李潇虽然心如铁石,见了这个女客人,也不免心动。
人是很漂亮,态度却十分傲慢,她是用鼻孔看李潇的:“你们陆掌柜呢?”
这声音轻佻而傲慢,李潇听了又增一份怒火:“掌柜在里间酿酒,不得空出来!”
“不得空?恐怕是不敢见我吧!”女客人冷笑一声。
李潇更是不知道对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鉴于之前陆明德的事情,李潇并没有跟眼前的女人争吵,而只是淡淡然回应:“稍微等一下吧,陆掌柜马上就到。我先给你上好酒好菜。我们店里的酒,可是远近闻名,便是皇上……”
李潇的话却招来对方的一声不屑的冷哼:“什么样的村酒,拿来我闻一闻吧。”
竟然用“村酒”来形容,而且还只是“闻一闻”,李潇再也忍不住:“这位小姐,你是来喝酒买酒,还是存心找不自在了?”
对方等的就是这句话,马上对李潇还以颜色:“怎么,我作为客人,说两句话,不行吗?俗话说,有怎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看门狗!”
这还是李潇第一次被称为看门狗:“那今天我这条看门狗就咬你一下!”扬起巴掌就要打这名女子。
女子后面的侍卫将刀架在李潇面前:“不得对小姐无礼!”
陆希夷恰好出来了,见到她也是一惊,她怎么来了?也是,昨天陆明德回去之后,肯定跟陆夫人提起遇见了陆希夷,像陆若灵鼻子这么灵,怎么会不知道呢!
见到陆希夷,陆若灵将脸一别,高高在上的样子。
陆希夷发出一声冷哼:“早知道是你,我就让李潇一条棍子打出去了!”
李潇道:“现在打还来得及!”
“慢着!”陆希夷止住李潇:“既然进我们酒坊的门槛,那便是我们逍遥酒坊的客人,我们怎能打客人呢!李潇,给她上酒上菜了吗?”说着,给李潇眨巴眨巴眼睛。
“我这就进去催一下。”李潇狠狠瞪陆若灵一眼,走进里面去。
陆希夷将陆若灵白了一下:“是哪阵妖风将你吹来了?”
陆若灵的丹凤眼微微一转:“昨晚我看到父亲十分恼火,心里就想,是谁呀,竟然惹得老父亲如此动怒。一问之下,方才知道原来是你!啧啧啧,陆希夷,你如果不出现,我们还可以过平静的生活,你一出现,便让我们的生活乱了套。说起妖来,没有人比你更妖了!”
陆希夷猜透了陆若灵的心思,她料定陆希夷不会在这么多客人面前说太难听的话,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陆希夷。
陆希夷微微一笑:“这也正是我为什么离开陆家的原因。你看看,大家也都有目共睹,是你们来找我,可不是我去陆府找你们。”
陆若灵道:“可是你打出娘胎开始,身上便流着陆家的血。陆家的血是何等尊贵,你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低贱事情?你不是在自我摧残,你是在侮辱陆家。陆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子孙!”
此时顾客们纷纷看过来,窃窃私语。
“原来陆掌柜是陆员外郎的女儿,真是想不到呀!”
“既然是陆员外郎的女儿,如何来这里开酒坊?”
“她们算起来也是姐妹,怎么彼此水火不容呢?”
陆希夷要不是看在酒坊的生意,早就一巴掌过去了。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将涌动的血气平息下来,否则她真怕控制不住自己。
“我从来不会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只要靠自己的汗水所得,就没有什么值得可耻的。反倒是那种耍心机、设计谋的人,像蛀虫一样,才可耻!不过……”
陆希夷故意放慢语速,看着陆若灵:“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人,是不会知道可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陆若灵眼睛骤然变红:“陆希夷你……”酒坊里发出热烈的掌声,将陆若灵的声音淹没了。此时陆若灵方才意识到,自己是在陆希夷的地盘。
“陆老板说的好,人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王侯将相宁有种呼?”
陆若灵撇撇嘴吗,嘀咕了一句:“真是乡巴佬,跟陆希夷一个鼻孔出气!”
“酒来了,菜来了!”李潇将酒菜端上来,放在桌子上,对陆若灵客客气气的:“小姐,请尝一尝我们酒坊的美酒。”
陆若灵就像是看一块破布一样看那壶酒:“我平常不喝酒,喝酒只喝皇上御赐的玉冰烧。皇上对父亲恩宠有加,每一次父亲进宫去拜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