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马背,喊一声“驾”,骏马飞驰,拨喇喇的去了。
李潇进到酿酒间,见陆希夷正嘟嘴发愣劈柴,神情有些恍惚,便是李潇进来她也不知道。
“陆掌柜,你在想什么?”
陆希夷心里想的是钟易寒,她怎么感觉他越来越像某个人。她压根没有意识到李潇来到。
李潇走到她面前,盯看着她:“刚才刘冀的话,不过是玩笑话,陆掌柜不要放在心上。”
此时,陆希夷方才抬头看李潇,抿嘴笑了笑:“是你呀!外面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潇似乎在陆希夷的眼睛里看到了泪光:“差不多了,刘冀有些事情先走了,估计是去喝酒了。——陆掌柜,你真没事吗?”
陆希夷摇头像拨浪鼓,努力露出微笑:“没有啊!我挺好的,你干嘛一定说我有事儿?”
李潇盯看了她一会儿,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就算了。李潇也扯扯嘴角,露出笑容:“没事最好!那我出去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事情吗,明天一定很忙。”李潇离开了。
陆希夷脸上的笑意顿然消失,她想到了阿冷。他说有些事情先离开柳州,可是那么久了,也不见他来个信儿,难道他不知道她已经来了京城?如果知道她在京城,阿冷为什么不来找她?以后这个逍遥酒坊名字打响了,阿冷也许就会来了。陆希夷迫切的想看到那一天。
刘冀跟在钟易寒身后,他想看看,这个钟易寒到底有什么名堂?
钟易寒先是进入一家酒楼,刘冀便在对面的一个茶坊里坐下。钟易寒在里面喝了一个时辰的酒,也没有出来。
“哼,这个戴面具的家伙,竟然也好喝酒!不知道酒楼里的客人见到这么一个人,还有没有胃口喝酒吃肉?”刘冀一面喝茶一面想。
钟易寒终于从酒楼里出来了,依旧骑上马,优哉游哉的行走在红尘紫陌间。不久马儿来到国公府附近,钟易寒转过墙角。
刘冀也打马转过墙角,令他十分震惊的是,钟易寒竟然不见了!
“人呢?妈的,让他逃跑了!”刘冀悻悻然。
不过,当他调转马头时,更加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钟易寒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厚厚的面具后面是一双犀利的眼睛。
“大……大公子!”刘冀发觉自己的舌头竟然打结了。
只听钟易寒冷冷的问:“你在干嘛?”
刘冀脑子疯转:“我……我在到处散步呀!呵呵,不巧又遇到了大公子,真是幸会,幸会!”
刘冀听到从钟易寒薄凉的嘴唇里发出一声冷哼:“散步?散到国公府来了?”
刘冀脸上掠过一丝尴尬:“是……是我不该来这里,毕竟这里是国公府,严禁闲杂人等进入的。我这就马上走。”
刘冀后背冒冷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害怕钟易寒,难道就因为他脸上冷酷的面具吗?“驾!”
“等等。”钟易寒的声音自有一份魔力,将刘冀连带马儿一起定在了原地。
“大公子有何指教?”
“以后再不要这样做,否则你会有麻烦。”
刘冀琢磨着钟易寒所谓的“麻烦”是什么意思?“不要这样做”又是什么意思:“好的,大公子,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办。”
当刘冀转过头来,又是吓了一跳。眼前,哪里还有钟易寒的身影?只有一阵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一道灰尘。
刘冀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想,钟易寒到底是人还是鬼?
不敢在国公府附近停留,急忙打马回逍遥酒坊。
李潇正在洒扫外酒坊外面的街道,看到刘冀回来,故意耸了耸鼻子,竟然没有一点酒味儿?咦,这就奇怪了,刘冀不去喝酒去干嘛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对于李潇看他的眼神,刘冀很反感。
李潇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没好气的说:“干活了!”
“不是已经干完了?”刘冀说。
“还有一批桌子椅子没有搬来,你赶紧带人去搬。”明天那么多客人来,如何没有酒桌椅子!
刘冀也没有反驳什么,带了几个下人便去搬桌子椅子。
那个楼员外虽然看在钟易寒的面子没有砸逍遥酒坊,但是怀恨在心,回到家他便摔桌子打凳子。
“这个陆希夷,仗着自己是皇上赐封的皇家酿酒师,竟然就可以打我儿子!此仇不报,我岂不是在京城白混了那么多年!还有那个钟易寒,竟然帮着陆希夷,实在让我气愤!”
想了想,猩红阴郁的眼睛忽然射出一道寒芒。
“不过,陆希夷以为有钟易寒罩着就万事大吉,那她就想错了!比国公府势力大的人,多的是!”楼员外饷婧埃骸袄慈四兀背轿!”
他准备了几箱子礼物,一面轿子来到京城郊外的静慈庵。有一个小尼姑在山门外面扫地,看到有人来,而且队伍不小,便急忙过来打个问讯:“敢问施主,是要上香吗?”
楼员外没有掀开帘子:“去禀告你们教母,就说楼员外来访。”
一般来探问教母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高官大富,小尼姑听到这话,便恭敬的回答:“是,小尼这便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尼姑出来:“回居士,教母让你在莲子阁中等她。她正在小殿里念经,一会儿就出来。”
楼员外便下了轿子,步行来到莲子阁里等候。
这个教母便是大长公主,是皇帝的姐姐,为雍国的建立,也曾立下了赫赫战功,是巾帼英雄。后来她感觉自己杀戮太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