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推开门,走入了进入,发现自己已经返回那个地下的小教堂,那个通往少女甬道的大门还没有关闭,站在这里的神台之上,依然可以看到那里一对对洁白的床、一对对洁白的少女。
杜公平之前身边的老伍德、丹尼尔、亨利、狄克森等早已经不见了身影。他们可能各自去忙自己各自的事情去了。这里出了这样巨大的一件事情,他们都有自己各自的事情需要去工作、需要去汇报、需要去处理。纽市警局、fbi、国土安全局、本地的州警系统,现在发生了这样可怕的邪教事件,所以很多很多人和部门都需要通知、需要告知。所没有人有时间像杜公平这样一个一个地看完这里所有人受伤害者的相貌。也没有像杜公平一样承受了这样大的心理压力和打击。
铃木砂羽没有找到!
这不知道是一件幸运的或者不幸的事情。但是这里存在着处理了无数不知人名、不知身份者的骨灰焚烧炉和大量的残余骨灰。铃木砂羽是否就是其中一个,杜公平心里根本不知道,也没有办法知道。
坐到教堂中的一个长椅上,杜公平的心情无法平静,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思考这次事件。这次的事件绝对远远超出他一直以来曾经经历过的所有事件,而且死亡人数之多、之惨也是最最可怕的。而且杜公平也有自己的朋友、自己人生满重要的人涉及在内面、消失在里面,而且生死不知。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伍德坐到了杜公平的身侧,一个钢制小酒壶递到杜公平的手中。
老伍德,“喝一口酒吧!喝一口酒,你会感觉好很多的。”
杜公平,“谢谢!”
杜公平接过了酒,狠狠地喝了一口。这并不是什么好喝的酒,但是它的浓烈、辛辣却仿佛冷静了杜公平的大脑,麻木了杜公平的一些想法和感情。
老伍德在叹息,“说实话,50年前,那场战争之后,我再没有见过如此惨烈的情况了。没想到在和平时期,我们的地头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杜公平没有说话,杜公平无法接话。
老伍德,“你的朋友找到了没有?”
杜公平摇了摇头,“没有。只找到了她的姑妈,不过已经疯了。”
老伍德,“那就还有希望。不是吗?人不能失去希望,要不没有任何人可以活下去的。”
杜公平,“我明白了!”
杜公平站起身来,目光开始变得坚定。
杜公平,“我知道,我应该干些什么了。没有人!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我的朋友,而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老伍德也站了起来。
老伍德,“你说的对!没有任何人在我们的地头上干了这样的事情,最后可舒服在监狱中享受热腾腾的美食、温柔的床铺、干净的衣服!”
…………………………
这个地下空间的入口,那个被杜公平拿着手机联系上了斯潘塞,简单地对他讲清这里的情形之后,杜公平开始了解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杜公平,“他们这是想干什么?好像并不是你所讲述的那样。”
斯潘塞,“你等等!”
电话那边传来斯潘塞翻阅书籍的声音,一会儿,斯潘塞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斯潘塞,“我现在有一点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了。”
杜公平,“他们想干什么?”
斯潘塞,“我认为,他们是想复制那位引发天罚国王的暴行。”
杜公平,“暴行?”
斯潘塞,“是的。从历史记载上看,这个教派历代试图引发天罚的尝试都不成功。我想他们一定认为,仅仅是信念坚定的chù_nǚ的献祭,并不能一定达到自己教派的根本目的。他们可能认为,还有一个必要条件就是那个国王曾经犯下的暴行,也是从天罚的必要条件。”
杜公平,“什么暴行?”
电话那边传来翻书声,显示斯潘塞正一边翻书一边对杜公平进行解释。
斯潘塞,“一淫虎、二吊死人、三砍头、四烧死、五、剌刑、六水刑、七倒吊。”
杜公平声音都带着愤怒,“他们也真够变态的。”
斯潘塞,“宗教的想法,有时正常人是无法理解的。”
杜公平,“告诉我,我的朋友铃可能会出现什么情况。”
斯潘塞,“不知道。”
杜公平,“不知道?”
斯潘塞,“虽然铃对你很重要,但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棋子、一个祭品、一个玩物、一个道具。所以我们根本无法预测,她会经历什么。唯一的好消息是你并没有从死亡者中找到她,这就是一个希望。”
杜公平,“可是还有焚烧者的情况无法识别。”
斯潘塞,“我们只从往好处想。对吧,杜公平?”
杜公平,“他们惹恼我了!我决不会放过他们。这里的,还有不在这里的。”
…………………………
一阵混乱的枪声,突然打断了杜公平与斯潘塞的交流。杜公平开始向枪声响起的方向跑去,并迎面碰上了跑向这里的诺亚。诺亚拦住了杜公平,使杜公平停止在了半途。
杜公平,“发生了什么事情?”
诺亚目光愤怒,但是声音平静地说,“没什么,那些家伙中的一些人想逃跑。所以我们只能枪杀了那些逃跑的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袭警,而且试图逃跑。我们又能怎么办呢?我们人手不足,而且这些家伙都是十恶不赦的家伙,我们要保证这里的人民,所以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