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旭微微一愣。
可以问吗？
冯凯，宁月也同样如此。
李庆祥的目光从姜旭落到宁月的身上，满脸慈祥微笑。
“216更名天鹰大队四年后，天鹰就晋升了团长，成为整个军区最年轻的团长。
他的名字是，宁天明！”
回去的路上，冯凯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后座上的宁月。
从李庆祥的家里出来，宁月就再也一句话都没说过。
他完全能够明白他现在的心情。
连他都被震惊到了，更何况是这小子了。
姜旭的一张脸上也是肃穆无比。
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真是没想到，我们天鹰大队的前身，竟然是这样的，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姜旭你说呢?”
冯凯主动开口，想要缓解一下宁月的心情。
姜旭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而且他现在也很担心宁月。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而且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偏偏天鹰这个代号会被取消了。
“宁月，你还好吗？”
他扭过头，关心的询问着。
宁月满脸“轻松”，一副根本就不在乎的样子。
“我挺好的呀。你们两个不用这么看着我，宁天明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名字，仅此而已。”
说到最后，她甚至加重了语气，刻意强调。
姜旭和冯凯对看一眼，心照不宣。
越是表现的不在乎，才越是放不下的。
军区，首长办公室。
叩叩叩。
“进来。”
姜建国看见来人是姜旭，就知道他是刚慰问回来的。
“你李叔叔情况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嗯，很硬朗。”
姜建国从办公桌前走出来，示意姜旭坐下。
“李叔叔跟我们聊了很多，讲了天鹰大队的前身。”
姜旭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
李庆祥曾经是天鹰大队的队员，这一点他是肯定知道的。
姜建国眼神微微一顿，只是一瞬便恢复了正常。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跟我们说起了天鹰。”
姜旭见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继续开口。
这一次姜建国的脸色变了变。
“天鹰啊。”
呢喃一声，这个名字仿佛已经久远到隐埋了一个世纪。
“爸，为什么所有代号都被天鹰大队传了下来，唯独天鹰没有？”
姜旭的表情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严肃。
他觉得天鹰这个代号不应该消失，因为那不仅仅只是一个代号，更是天鹰大队的对魂。
姜建国端起水杯，掩饰眼底一闪而过怀念。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天鹰是谁？”
“是宁月的父亲，宁叔叔。”
“既然你知道是他，怎么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放下水杯，姜建国的神色重新严肃。
他的言下之意，已经在清楚不过。
“爸，这不公平！就算宁叔叔后面犯了过错，但是也不能磨灭他对天鹰大队做出的贡献。”
这是第一次，向来稳重的姜旭，在姜建国的面前失了分寸。
姜建国沉了口气，彻底否定他来到他这里的目的。
“我们这里没有公平，只有命令！
天鹰大队，在也没有天鹰这个代号，就是命令！”
天鹰大队，只有一个天鹰，那就是宁天明。
这就是他们唯一能给他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