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喝令衙役行刑,衙役撇头一旁,爱搭不理的。
傻子才会对一个见官免跪的少年动刑。
那少年硬是把郑大人打成猪头。
郑大人才是刑部主审官。
主官都成这样了。
谁还敢乱来?
找抽啊?
傻?
再说了,刑部大堂何时任由工部官员发号施令了?
成何体统,传出去就不用混了,回家打酱油啊?
妄想害人、没门,有种滚回工部作威作福去。
要么自个去惩戒少年人。
效果不错,好玩,王浪军斜睨张大人一眼,转身侧眸大堂内的境况。
只见衙役中一些人仰头问房顶、昨换的新瓦叶怎么漏雨了?
剩余的人低头撑着杀威棒发愣、咦,公蚂蚁追母蚂蚁追到杀威棒上来了?
看得围观的人眼珠子掉一地。
咦,黑衣人撇头咧嘴示意。
暗示右侧的锦袍少年。
这位少年人一脸惊怒的瞪过来,敌视成仇了么?
莫非…嗯,待会再收拾锦袍孩。
哟,大堂门外左侧的阿亮兴奋得摇手示意,表忠心?
差点意思,倒是阿亮右侧的香荷一脸崇拜,抱着小手颤抖在下巴处,似乎是刚才求菩萨保佑过?
小丫头这会转身跑了,嗯一定是去给韵儿报喜讯去了。
不错,这就是哥惩治郑胖子的目的,剩下两位么…王浪军满意的转向张大人,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是人是鬼?
怎么别人都看不见你似的,也听不见你的鬼话?
你可别乱来…”
“啊,气死本官了。
来人,去内堂看看郑大人好了没有?
请郑大人出来主持审案,就算郑大人不出面,也该有个交代。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混账,这小崽子得死,张大人手撑案桌,协力稳住气得晃悠的身形,侧眸右手边的衙役呵斥。
衙役直翻白眼,不情愿的步入后堂。
片刻后,衙役搀扶郑大人回归大堂,重新审案。
在郑大人的示意下,张大人猛拍惊堂木,怒视王浪军呵斥:“王浪军,你蛊惑工人在狄家桥兴风作浪。
制造出十几丈高的水浪与妖气。
惊走了前往狄家庄提亲的队伍,趁机掳掠了全部礼品。
这些礼品全部出自本府家中。
府中下人检验礼品无误,无论品种数目,还是礼品的成色大小,都与失窃的礼品一般无二。
现今,人证物证皆在堂外候审,不容你狡辩脱罪。
你还有什么话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或许物证出自张府,但人证作为张府之人,作证有失公允。
至于你口中提到的蛊惑工人。
分明是你想将工人屈打成招,或是威逼利诱,索取伪证给哥定罪。
那都站不住脚,不好使。”
张侍郎算个屁,王浪军摸着下巴,歪着头盯着张侍郎鄙夷的说道。
张侍郎也不争辩,一一传唤人证上堂作证。
张琦痛诉狄家桥惨案,张铁游说八仙桌印记。
狄溥叙说碧翠山上的树木青翠变枫叶,失藕荷、变并蒂彩莲等等妖邪事件。
搭配时间,人证,物证,指认王浪军就是妖魔,谋反之人。
王浪军摸着下巴笑得暧昧,漠视众人耍宝。
这时,李大人坐不住了,轻咳几声说道:“王浪军,你可知道私开作坊本就触犯了法律。
虽罪不至死,但你刻印出八仙贺王印记就是映射谋反之意。
对大唐,对皇上不满。
并在皇上脚下兴风作浪,制造断桥、截取礼品事件。
影响极度恶劣。
这是你造反之前的试探行为吗?
毕竟你具备改变树木、藕荷生长季节,以及兴风作浪的能力。
足以证明你就是妖孽。
你还不束手就擒?
更待何时?”
“是么?你们一个个真不懂人生常识,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说错话会死人的。
就让你们长长见识。
首先是兴风作浪,浮夸不实。
你们蠢笨无知。
殊不知用十几米长的竹竿、弯转入水、套上盛水的物品,反弹起来就可以形成满天的水浪。
而你们口中的妖气,极有可能是某种粉尘。
粉尘绑在竹竿上,反弹起来一样可以形成乌烟瘴气的粉尘迷雾。
你们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相信狄家桥河道中有证据,结合散落在草丛中的粉尘、显迹于细雨连绵下形成有色水坑。
一查便知。
至于狄家桥突然坍塌,年久失修是一个原因。
重要的是截取礼品。
这就得问问你们张家得罪了什么人?
惹得仇人算计你们张家。
你们自知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失道者寡助,得道者多助。
此乃天道人性。
怎么样?”
玩劫道自是备足了后手,王浪军怡然不惧的靠在案桌上,敲着桌面说道。
张大人有点发慌,有意无意的看向处在围观人群中的锦袍少年,心神恍惚。
不,不行,一定要让李大人整死这个小崽子。
真是这样吗?李大人见张大人打眼色,蹙眉不悦,侧眸王浪军问道:“行,郑大人已经安排人去狄家桥勘察取证了。
稍后自有结果,为了节省时间,你该对八仙贺王印记做出解释了?”
“嗯,这个可以有。
不过再说之前,你们不觉得自己很蠢、很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