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滴砸了下来。
迟羽拔剑冲进人群,挡在东方洛宇的身前。
东方洛宇见到迟羽明显明显愣了一下,急忙呵斥道:“迟羽!谁准你回来的!”
迟羽没有回头,用剑抵挡着空袭而来的羽箭,答道:“是蓝姑娘让我回来的,她说,要死也要和您死在一起。”
东方洛宇听罢,四处张望,在队伍不远处,见到了蓝子衿。
蓝子衿的长发被雨滴打湿,裙摆破破烂烂的,还是那张稚嫩的脸,在朝着他微笑。东方洛宇却也发觉,她的头发,又染上了淡淡的红,而且比之前更胜。
东方洛宇神情凝重,子衿,你还回来干嘛呢?
蓝子衿袖口的盘龙剑滑落,她拔剑出鞘,在剑柄上轻轻一捏,匕首变为长剑。纵身一跃朝着东方洛宇他们这边飞来,停留在空中的片刻,打落了空中的羽箭。
南宫士兵大多是认识蓝子衿的,他们见蓝子衿自空中降落,射箭的手停顿下来。
南宫誉当然也休息到了她,看向她的眼神很是复杂,似爱似恨,似期待,似激愤。
蓝子衿落到队伍最前方,朝着另一边高喊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说罢,蓝子衿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就像南宫誉与她同游清水湖时一样,让南宫誉万分怀念。
可南宫誉却没有理她,摆了摆手示意弓箭手暂停,对着东方洛宇道:“东方君!难得来南宫一趟,怎么,这就要走吗?故友重逢,不来寒舍喝上几杯?”
“听闻太子殿下不日将要出征,寡人就不打扰了。”东方洛宇的眼神犀利,保持着警惕。此时蓝子衿回来了,他要更加小心才是,只是不知,蓝子衿离开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发色明明已经恢复,为何又染上了红。
“太子殿下,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蓝子衿心道,你不理我,我偏要质问质问你!
可南宫誉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反问道:“这位姑娘,本太子认识你吗?”
蓝子衿冷笑一声,心道,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装的可真像!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事实了吗?
“太子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拿了我的东西,还装成不认识我。”
“哦?本太子拿了你什么?”
雨势渐弱,雷声依旧不止,蓝子衿缓缓从怀中掏出若清扇,单手轻甩开,别在胸前,又看了看这扇子,本来还怕雨水会将其淋湿,没想到雨滴落在扇面上时却滑落了下来,这若清扇竟能防水!不愧是师兄的东西,太圣山的圣物。
“此扇名为若清,实乃仙品,你盗我宝扇,誓说归还,却偷偷的将它藏了起来。你这厮,还真是不知廉耻,不顾诺言,没有诚信!”
蓝子衿说完这话,心中甚是畅快。一直以来,她在南宫誉的面前都是唯唯诺诺,今日反正也到了这步田地,大不了也就是鱼死网破。
只见那头的南宫誉脸色阴沉,那眼神恨不得将蓝子衿亲手折磨死,不一会儿却故作云淡风轻的答道:“本太子再不知廉耻,也懂得什么是三纲五常,不像有些人,水性杨花!更不像有些人,喜欢拾人弃物,着人破鞋!”
南宫誉之言直指蓝子衿和东方洛宇,蓝子衿冷哼了一声,没想到这些话能从南宫誉的嘴里说出来,看来这人若是被逼急了,便也不在乎身份名位了。
东方洛宇走到蓝子衿身前将披风披在她身上,又将胳膊搭在她肩膀上,道:“小心别着凉了,傻瓜,你怎么又回来了。”
而蓝子衿也完全无视南宫誉,看着东方洛宇笑了笑,道:“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你也不会丢下我,不是吗?”
东方洛宇也回应了一个微笑,扭过头来对南宫誉高声道:“太子殿下!您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是酸的吧。这鞋子是新事旧,寡人已经尝试过,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至于是不是弃物,您心里应该很清楚,被抛弃的那方究竟是谁!”
此话一出,东方士兵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迟羽这小屁孩,也忍不住捂着嘴轻笑。
此话无疑是惹怒了南宫誉,只见南宫誉咬牙切齿的说道:“东方洛宇!哼,你今日落在了本太子手里,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逃出生天!不管是你,还是你怀里的那个贱人,我都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蓝子衿心里清楚,这一劫怕是躲不过了,必是九死一生。对方人多势众,而东方洛宇他们只有寥寥十数人,尽管这十数人全都武功高强,但依旧寡不敌众。
东方洛宇在蓝子衿耳边小声说道:“子衿,你先走,我来殿后,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不,要走一起走!洛宇,山下那一队人马已经汇合了?”
“嗯,寅时南宫誉带人围剿了他们,只有迟羽一个人逃到了山上。”
蓝子衿听罢小声道:“这事不对啊,迟羽明知你在山上为什么还要往这边逃?”
虽然蓝子衿也不愿怀疑迟羽,可毕竟事实摆在眼前,迟羽带的队伍遭到围攻,即便他逃走了也不该往山里跑啊!
东方洛宇也小声答道:“此事我心中有数,先按下不提。”
蓝子衿点了点头。
如今他们虽然人数少,可也是居高临下,南宫誉心知他们绝不会往反方向逃跑,而南宫的援兵也不知何时就会赶来,蓝子衿悄悄看了一眼迟羽,他稚嫩的脸庞眼神依旧坚毅,倒是看不出什么。
刚刚赶来之前迟羽说的那番话,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