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更深露重,雾气浓重。
东方王城内的洛祺王府,寂静一片。
荷塘里的青蛙不再鸣叫,蝉儿也早就歇息了,只有蛐蛐儿偶尔叫了几声。
缕缕白烟掺杂在浓雾之中,府中之人睡的更沉了。
一行人悄悄翻墙进了王府,侍卫们都静静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在府里翻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蓝子衿的住所,夜衣们将她手脚结实的困住,悄悄带出了王府。
晌午,府里的人们揉了揉眼,看了看早已正挂在天上的太阳,惊讶着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工作。
东方洛祺也醒了,闻了闻空气中残留的药味,便匆忙跑到蓝子衿的房中,却空无一人。
于是他紧忙叫来了王府里所有的下人,寻找蓝子衿的踪迹。
整个王府都翻遍了,仍旧没有找到。
“糟了!”东方洛祺知道不妙,赶紧吩咐下人备马,可是马儿们睡的更香,怎么叫都叫不醒。
东方洛祺只好亲自来到马厩,拿起鞭子抽打了几下赤夜,赤夜挣扎着站起身,却四腿发软,站也站不稳,更别说出行了。
慌忙出了府,东方洛祺跳入上空,飞行许久找到了一辆马车,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马夫踢了下去,割断牵引绳索便朝着王宫城狂奔。
“王兄!”东方洛祺赶往御书房,此时几位大臣正在与东方洛宇商议国事。
见平时从未如此慌张过得东方洛祺,东方洛宇吩咐大臣退下后急忙问:“出什么事了!”
“王兄,大事不好!”东方洛祺认真严肃,“子衿,子衿不见了!”
东方洛宇闻言站起身来,眉头紧蹙,“什么?子衿她怎么会不见了?找过了吗?”
“王府里已经找遍了,子衿知道分寸,她从来不会随便出门。”东方洛祺笃定,他知道蓝子衿绝不会无故消失。
“先不要慌,你把事情经过仔细的跟我说一下,对了,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们必须要知道,子衿她到底为他人掳走还是自行离开,若是前者,那些人到底是谁!”
听东方洛宇如此说,东方洛祺静了静心想了想,道:“我觉得子衿绝不会是自己离开的,她知道城中有南宫探子,而且她也没有别处可安身立命。今日我府里上下所有人都是到了晌午才醒过来,就连马匹也无精打采,不知是何缘故,而且臣弟还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药物的味道。”
东方洛宇神色凝重,道:“药物的气味?药物不可能迷倒你王府里所有人啊。”
“昨夜起了大雾,会不会是有人在雾里下了毒,殃及了王府所有人?”东方洛祺突然想到有一种毒物,可以趁着雾气伤人害命,想起一直想谋害蓝子衿的唯有南宫的人,又道:“会不会是南宫誉?他派了那么多人到东方来打听子衿的下落,曾经还试图谋杀!”
东方洛宇背着手,道:“以毒入雾,这么高端,不像是南宫的做法,倒是西门比较擅长用毒。南宫与西门并无密切往来,而且也不会将用毒之法传授于他人。西门的使者最近来了东方。只是不知为何要掳走子衿,他们并不知道子衿的身份,况且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加害她的理由啊!”
闻听东方洛宇此言,东方洛祺拍了拍额头,道:“坏了,定是西门黛琳那个刁蛮公主?”
“西门黛琳?为何这么认为?”东方洛宇疑惑。
“西门黛琳自打来了东方以后,一直对我纠缠不休。昨日她寻到了我的王府,看到了子衿,并寻问子衿是谁。我便谎称子衿是我的爱人,一来想脱离西门黛琳的纠缠,二来不能暴露她的真实身份,没想到这个丫头年纪不大,竟能如此行事!”
听了东方洛祺的一番话,东方洛宇叹道:“原来如此。”
“那王兄,我们怎么办?”东方洛祺心中焦急不安,东方与西门即将联姻,西门黛琳又是西门国的公主,不能轻易开罪,只好寻问东方洛宇。
“此事,为兄不便出面。你马上带着队伍去西门使者们所在的驿馆,向西门黛琳要人,寡人估计她不能真的伤了子衿的性命。事已至此,你就只能以子衿爱人的身份强行搜查,切记不可暴露子衿的身份!”
“是!臣弟领命!”
东方洛祺说罢急忙出了御书房,带了一队人马,直冲向驿馆。
此时的西门黛琳正悠闲地吃着西瓜,见东方洛祺破门而入欢快的跑上前去抱住了他,道:“洛祺哥哥,你来啦。”
东方洛祺一把将她推开,怒目而视,冷冷道:“人呢?你把她弄哪去了?”
西门黛琳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听他如此问,便重新坐到椅子上,拿起一块西瓜,道:“什么人?”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我府里的那个女人,兰兰,昨天是你在雾里下了毒把她带走的吧。”东方洛祺走上前去,捏住西门黛琳拿起西瓜的手,狠狠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我可是西门公主,这就是你们东方国的待客之道吗?动不动就冤枉人?你们到底想不想和我西方国结亲?”西门黛琳手中的西瓜掉在了桌面上,手上吃痛,试图挣脱开东方洛祺的手,却无能为力。
“这件事,和结不结亲没有关系。要娶你们西门长公主西门乌雅的是我王兄,不是我,今天来跟你要人的,也是我,而且,你带走的那个是我的女人!既然你不承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东方洛祺脸上呈现出从未有过的凶狠,西门黛琳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