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九郎……他还只是个孩子。”温子然神色凄然,“我祖上起,便是牧家的家奴,保护牧家唯一的少主,是每一个温家人一生的责任,但是我真的没用,竟然让九郎被人劫持了去,所以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
卫清羽张张嘴,刚想说什么,便敏锐的感觉到附近有人放出了神识来,脸色不由得暗了暗,“跟我进来!”
说完,卫清羽便迈进了房间之中,温子然微微诧异,却也十分识时务的跟了进去,毕竟刚刚自己在外面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卫清羽动作优雅的沏了一壶灵茶,给坐在对面的温子然也倒了一杯,卫清羽这泡茶的动作倒是跟花千影学了几分,不过却也只是照葫芦画瓢。
温子然简单的环视了一下周遭,心中虽然惊奇卫清羽竟然能够住得起水云客栈的甲子号房间,却也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吃惊。
温家原本就是没落的皇族贵裔,后来为窃玉门牧家所救,温家老祖认为没有牧家,就没有温家,以后温家的子孙后代,每一代都以辅佐和保护新的牧家嫡系家主为使命。
到了温子然这一代,窃玉门已经没落,父亲更是空有一腔心血,却是和前任牧家家主一起丧命,更是连仇人都无从查起。
这种斗法在修真界每日都有,如果在窃玉门鼎盛的时期,定会点燃魂灯,然后有门中长老或者老祖来讨伐个公道,但是现在却是不行了,想点魂灯,根本没有那个财力和实力。
如今的窃玉门也就只有温子然和五岁的牧檀君——牧九郎,还有一位身受重伤的窃玉门的前辈,一共三个人。
那个前辈早已经行将就木,自然是帮不了温子然和牧檀君两个人多少,两个孩子倒也是机警,牧家世代留下的财宝虽然不是多么珍贵,但是胜在数量多,加起来估计有过亿的资产,这些资产却只有历代牧家的主人才可以打开,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他们动了,说不定就活不到明天了。
所以即便是日子在艰辛,温子然和牧檀君,两个人也从来不敢动那笔宝藏。
在外界也都道是窃玉门前任门主死的太过突然,宝藏传到牧檀君这一代失传了。
卫清羽不说话,温子然温润的面颊涨得通红,“对不起,我不该来找你的……但是九郎他才五岁,凌初夏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居然……居然将他抓了去,要他当鼎炉,还说,还说……要我也速速去!”
说到最后温子然脸色涨得通红,他毕竟还是个少年,一双眸子偷偷的瞄了瞄卫清羽,如若非要当鼎炉,还不若,不若给自己歆慕的人。
卫清羽险些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她这几日可没少听凌初夏这个大名。
听温子然的意思,他那个小少主才五岁,难不成就是那日偷自己令牌的小家伙?
极乐宫少宫主的令牌!
确实得拿回来,这件事真是有些棘手。卫清羽有些深思的放下了手里的茶盏,轻轻的站起了身,卫清羽今日依旧是穿的花千影留下的那套法衣,长裙带起阵阵幽香,温子然觉得神识有些恍惚,脸颊烧的滚烫滚烫的。
卫清羽双手扶在窗棂上,手指微叩,这是她的小习惯。
救出牧檀君,牧九郎,自己似乎可以一举三得。首先,可以拿回玉佩,省的落入了别人手中,节外生枝;其次,可以得到温子然的信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再者,挫挫那凌初夏的威风,还可以卖给赵熙一个人情。
看起来好像是一举三得,不过听那日的老者之言,那凌初夏可是凌云宗,宗主的女儿,在这玉墟界也算是一霸。
这也是为什么没人敢出手教训的原因,要知道一个人对上一个门派,倒霉的总是那一个人。
卫清羽倒是不怕这些,凭着花千影那不按理出牌的性子,这凌云宗还真是没放在眼里。
但是危险性总是有的。
见卫清羽深思,温子然也是有些着急,他有些不确定自己和对方之间那等微妙的关系,会不会让对方帮助自己,如今九郎被抓,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凌初夏和她的那群爪牙,定是有去无回。至于别人,谁还会帮助自己这些孤儿。
好在九郎才五岁,不然便被那色女直接采补了。
温子然片刻的犹豫,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一本书和一块七彩碎片来,“这是救九郎的报酬!”
卫清羽转过身,正是自己想要的东西,眼睛微微在那七彩碎片上停留,眸子里带出一丝光亮,这个东西似乎和她内心有着某种的共通之处。
见卫清羽对那碎片感兴趣,温子然略有犹豫的道,“我知道凌初夏身上也有这么一块东西,好像凌云宗也在寻找这些碎片。”
“噢?你可知道这些碎片的来历?”
温子然摇了摇头,“据说是某个大能的东西,也许是个钥匙……玉墟界许多人都在寻找,当然也有许多真正的大能不屑一顾,不过是以讹传讹,谁都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卫清羽手指间散发出微微灵力,那本书便落在了她的手上,是一本温家秘传的阵法,温家祖上对阵法最为精通,这也是没有人敢贸然搜寻窃玉门宝藏的原因之一,学习阵法最先的便是观察灵脉,星宿,动用天地之间拥有灵力的资源,形成阵法为自己所用,这阵法可以守护,亦可以杀敌。
对于卫清羽如今的处境,学习一门别的技能,最好不过了,正所谓艺多不压身。
内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