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要做什么去?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
昨日林玉安回来的时候也是一身公子打扮,她已经很是疑惑了,今日又是这样,让她不能不心生疑惑。
林玉安笑了笑,神色淡然:“许妈妈别着急,我只是想要出去逛逛,女儿身多有不便嘛!”
南雨却有些担心起来,莫非自家主子这又是要去逛青楼了?
正想着,林玉安就叫了她一声,“南雨,你跟我出门。”
跟着出了马车,南雨就苦着脸,“夫人……”
林玉安转头微微瞪眼,南雨立即改了口,“公子!”
“有长进。”
林玉安很是满意的笑了起来,南雨捂着口袋,心里忐忑不安,她身上可是揣着五千两银子,她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可又忍不住道:“公子,咱们又去胭脂楼吗?”
林玉安没有说话,马车直奔胭脂楼去,很快就停了下来。
“没想到林小弟对胭脂楼这般流连,昨儿的酒意可消了?”
刚下马车,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传到了林玉安的耳朵里,是李世安。
林玉安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他,索性做出一副纨绔公子的不羁模样道:“怎么,世兄来得,我就来不得了?”
李世安穿了一件雨过天青色的杭绸直裰,手上摇着一把提着诗文的折扇,笑意流淌在眼底,徐徐向林玉安走了过去。
林玉安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马车笑道:“世兄也刚来?”
李世安点点头,一派器宇轩昂,文质彬彬的儒雅模样。
“真巧,刚好和林弟遇上,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喝一杯吧!”
还是昨天那地儿,老鸨的一张脸几乎笑成了一朵花,林玉安就道:“昨儿那花笺姑娘,还有……”
林玉安不知道李世安钟意哪个姑娘,有些尴尬的看向他:“世兄可有喜欢的姑娘,随意点,今儿还是我请客!”
好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李世安不由笑出声来,林玉安面上就有些不自然起来,李世安就道:“那个叫珍儿的吧。”
老鸨点头应是,笑着出去让人上吃食酒水上来,不多时又走了回来,身边就只有那个·叫珍儿的姑娘。
“真是不好意思,花笺姑娘已经被别的客人点了,这位公子要不今儿就换个口味如何?”
林玉安的神色骤然就冷了下来,李世安敏锐的察觉到林玉安的变化,便道:“那老板出了多少银子,咱么出双倍的银子,只要花笺姑娘能过来。”
老鸨眼冒金光,一脸的贪婪,可又面露难色,犹豫道:“这位爷,不是银子的问题,而是这时候花笺姑娘着实脱不开身啊!”
脱不开身?!
林玉安感觉头顶像是炸开一道惊雷,骤然间身上寒气逼人,李世安忽然觉得这样的林玉安陌生极了,可是他仿佛又聚觉得很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恍然间他想起了荣国公府世子余嘉,他身上总是若有若无的萦绕着寒气,那种冷冽的让人无法接近的清冷。
“立刻带我过去,我现在就要看见她!”
不知道为何,林玉安听见老鸨说林姗此刻脱不开身的时候,,下意识的觉得她被欺负了,五内俱焚般的着急起来,老鸨被林玉安的反应吓了一跳,背贴着墙才没有摔在地上,“这怎么可以,别的客官也是给了钱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林玉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就砸在了她脸上,老鸨只觉得脑子都有些发晕,眼睛里只看得见这张银票了,她一边欣喜若狂的把银票收在怀里,一边笑道:“行,行,我这就带你们去!”
没走一会儿,老鸨就停了下来,“爷,就是这间屋子了!”
她说完就退了两步让开,林玉安打量了一眼屋子,在三楼里的确算是上等的屋子了,最主要的是房门上写着花魁两个字,想来的确是林姗的住处了。
林玉安用力的想要推开门,门纹丝不动,屋里想起瓷器落地的噼啪声,林玉安心底更是着急,李世安见状也·顾不上形象,撩起衣摆一脚踹在了门上,门发出一声巨响,寿终正寝的倒在了地上。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情形不对,四散回避了。
屋里出乎林玉安意料的装饰清雅,草木青色的绣花帐子下,一个男人赤裸着上半身,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头朝下的倒在床沿,脸上血水糊了脸,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窗户边一个穿着雪白中衣的美人一脸的泪水,弓着身子抱着一个只剩下一半的花瓶浑身战栗。
正是林姗了,林玉安见她没有事,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她的样子是受了惊吓,便温声道:“林姗,你别怕,把花瓶放下,我就是来给你赎身的。”
林姗见了林玉安,果然放下了一半的戒备,却仍旧不肯让人靠近她。
“林公子,你怎么来了,你别管我了,我是一个深陷泥潭的人,不能把你也拉了下来。”
李世安慢慢的退出了房间,让人把屋里已经晕过去的那个男人抬了出去。
林姗很激动,一张瓜子脸涨得通红,头上的随云髻也松散了下来,看起来很狼狈不堪。
“林公子,其实我什么都知道的,能够遇见你,或许也是我的一种解脱,昨日你能和我说那些话,我一生也不会忘记,可是我不想拖累你,能够遇见你,已经是我的福气了……”
林玉安见她不断的往窗边退,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