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殇看着薛为政离开,问安小语:“你觉得他说的不是真的?”
安小语摇摇头,她也说不准,薛为政所说的这些,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谁也说不清楚,包括钱包里的东西,安小语总感觉他的目的总要落在那五千块钱上面。
冬小关倒是比较熟悉:“要真是骗子,钱包里就不可能放那么多钱,在学校里面捡到钱包的学生,大多都会送到咱们这儿吧,然后发现钱包里根本没有那五千块,他就会说是见到的人把钱偷了。”
“如果警备队介入的话,需要调查取证,没有证据证明是学生偷了钱,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别人偷了钱,就会要求双方协商解决,这个人就会一直纠缠着你,把你弄得烦不胜烦,之后说自己还有急事,让你少赔一点。”
“如果不给的话,他还会威胁你。对于油盐不进的,还会有一个人突然冒出来,说看见你从钱包里拿了钱,然后两边一起调动道德舆论。如果是学生的话,不想把事情闹大,一般都会赔钱了。”
安小语恍然大悟:“你是不是被骗过?”
冬小关脸一红,点点头。
安小语倒是没笑话他,谁还没碰上过几件倒霉事啊?
她现在纠结的是,如果真的有人把钱包还回来,自己应该怎么办,是应该按照规定把整件事情报上的发展,还是直接把钱包藏起来?
冷殇说:“我听你的,有咱们两个在,他还能翻出花来?”
“这倒是......”安小语瞬间打定了主意。
冬小关看着他们两个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定下来,瞬间存在感淡漠了一万倍,叹了口气,开始发呆去了。
安小语和冷殇的世界,不是谁都能够融入进去的,除了魏卿玄,还没见过护卫队里有更跟他们两个多说几句话的,一般说点事情三言两语就解决掉。
至于平时闲聊......安小语不喜欢说话,冷殇只喜欢跟安小语说话,连个融入的机会都没有,这就过分了啊!
对于这点,冬小关还是很庆幸的,当初能够跟安小语和冷殇分到一堆进行热身任务,三个人建立了比较深厚的革命友谊,只有他们三个人的时候,安小语还是很随和的。
平时的时候,安小语身上的那种气质,实在是很难让人接近,只有魏卿玄那种情商极低的人才会那么不要脸地一直往上贴。
但是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安小语身上的气息就会减弱,或者是她自己控制的,或者是无意识中的,总之现在安小语的样子,就和一个普通的女同学差不到哪里去。
虽然冬小关也不敢多看。
安小语的心里已经开始把事情都打算好了,等到有人来还钱包,就让魏卿玄去查找到钱包地方的监控,一直查到他们的报备分处,如果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动过这个钱包,她就把钱包给藏起来。
或者直接毁掉。
但是又等了两个钟头,捡到钱包的没等到,却等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白茑看着安小语带着志愿者的小帽子坐在凉棚里,看起来无聊到半睡半醒,没来由地就想笑,终于忍了又忍把笑憋回去,走到安小语的面前。安小语一抬头,看清白茑的脸,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白茑在给学生准备的椅子上坐下来:“我怎么就不能来?按理说也应该是你躲着我,不是我躲着你。”
安小语耸耸肩,无所谓道:“上次不是许时过来的吗?你一个*的秘书,还外派到三千学院来?”
白茑学着安小语的样子,托着腮趴在桌面上,看着远处的人群,蓝天白云和道路两旁的绿叶,懒懒地说:“我不是外派,我是随同。”
“裴会长来三千学院参观了啊?”
“是啊,跟左丘校长相谈甚欢,直接就把我给轰出来了。”
安小语笑了:“你这秘书当的。诶,对了你跟白苋一样,也是陆二的学生吗?”
白茑想到自己的姐姐,不由得脸上多了一些思念和哀伤,冷殇和冬小关却来,了兴趣,竖起了耳朵听着。
当初安小语在开学典礼上的讲话,曾经提到三个从陆二毕业的学生,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改变。就算是相熟之后,他们也没有主动问过安小语他们到底是谁,因为当时安小语悲戚的表情,至今记忆犹新。
现在安小语主动说出来,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当事人在这里,显然是个八卦的好机会。
白茑说:“我不是陆二毕业的,从小姐姐的学习成绩就比我好,当初差一点考到陆一或者三千学院,结果那一年考试情形不太好,直接去了陆二。我更不行,去了陆四,而且还是文艺兵。”
“哦。”安小语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有多说。
安小语不说话,白茑也不说话了,午后的凉棚,又变成了一直以来的安静。白茑呆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我该走了。对了,我爸妈想见见你,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行吧。”安小语不置可否。
白苋的父母相见自己,大概就是因为最后白苋死在了她的怀里,人就是这样,当亲近的人消失之后,很容易就把对于亲人的思念,转嫁到和对方有关的人和事情上面。
比如她最后带着的东西,比如她最后去过的地方,比如她最后吃过的食物,比如她最后见过的人。那么何况是安小语这样,亲眼看着白苋死去,带着白苋毕生心愿的人呢?
安小语理解他们的想法,她自己也很想见一见白苋的家人,虽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