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匹狼往外奔袭,一边跑,一边朝敌人发**密的子弹。
子弹拖着长长的火光,刺破了漆黑的夜。
借助子弹的亮光,我亲眼目睹几个敌人中弹倒地。
敌人措手不及,本以为我会往平房内闯,还没来得及稳固防线,眨眼之间,就被我冲出了重重包围。
一跑出伏击圈,我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不敢再跑了,再跑,势必会被敌人发现。索性找了个破烂的木板房,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这座木板房是废弃的,没有人住。断壁残垣的,几块潮湿的木板支在土墙上,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木板房离老鹰的家不远,大概只有三里的距离。只要我全力奔跑,不足20分钟,我就可以赶到老鹰的家。
老鹰的周围出现了大批的敌人,是我没想到的。我有一种预感,老鹰凶多吉少。说不定被敌人抓住了。
老鹰的周围出现了敌人,这不是个好势头。这说明,我的行踪已经暴露了。老鹰卧底的身份也暴露了。
我痛苦地思索着,到底哪方面出现了问题?
难道是丫头?
她难道掌握了中国警方的情报?知道我要找老鹰?
但丫头的目标是我。我也没有告诉她---------我的行踪。她又怎么知道我会来m市?会来找老鹰。
这个观点从我心底一闪而过,很快否决了。
我又把疑点对准南阳县公安局,难道,是我们的内部出现了问题?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最难受的结果。因为我不仅要对付敌人,还要应对来自后背的尖刀。
我几乎快崩溃了。
这一路走来,频频遇到挫折。孤立无援,好在我经过特殊的训练,排除了一切不利的因素,才坚持到现在。
最让人崩溃的还在后面。
凌晨5点的时候,天蒙蒙发亮。我又回去了一趟,去找老鹰。那时候敌人已经撤走了。我冲进老鹰的家。
突然发现老鹰浑身是血的坐在火炉上。他浑身黝黑,已经碳化了。
敌人的手段异常残忍,竟把老鹰按在火炉上活活烧死。
室内一片狼藉,看来敌人对这座平房进行了严密的搜查。再留在这里毫无必要了。只能给自己带来危险。
我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又仓皇逃出了老鹰的家,向城区中心地带走去。
走到大马路上,招了一辆计程车,告诉司机,我想去酒店休息。然后躺在后座上,呼哧呼哧喘气。
计程车司机倒是很善良的,送我到国的消费不高,200美元可以住一个星期。还免费提供午餐和糕点。
住进房后,我陷入深深的困惑中。
叫陈胜国的老鹰已经死了。现在该怎么办?
是放弃?还是坚持?
如果放弃,回去还要继续忍受南阳县公安局的捉弄,说不定他们又会给我安上个杀人犯的罪名。这是我不愿意面对的。
其实背黑锅,这都不是问题。我最怕的,还是罗震刚嘲笑我。他会说我,你不是爱逞强吗?说你能救出蓝雪吗?怎么灰溜溜逃回来了?
我怕他们骂我是个逃兵。
如果不放弃,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线索已断,我不知道其他的线人,留在这里毫无意义。
想了两个多小时,已经到晌午了,饥肠辘辘的,我打电话叫来一份午餐。先填饱肚子再说。
m市的酒店真不错。穿天蓝色旗袍的女服务员送来一个托盘,上面有烧鸡,蛋炒饭,百事可乐,甚至还有一份水果拼盘。
我跟女服务员说了声“谢谢!”,就趴在桌子上狼吞虎咽。吃着吃着,那个女服务员又回来了。
她怯生生地问我:“味道怎么样?”
女服务员挺面熟的,还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按道理我应该警惕才是。可我的脑子里满是老鹰的身影。
老鹰黑乎乎的坐在火炉上,浑身冒着青烟,眼睛睁得圆圆的。那模样很是恐怖。
我一边吃,一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想着,该怎么办?
这一路走来,已经目睹着两个侦查员牺牲了。
如果我真逃回国,那么他们的血海深仇谁来报?
临阵脱逃,弃战士的血海深仇而不顾,算个人吗?
我囫囵吞枣,三下五除二便填饱了肚子,对着等候的女服务员说道:“把东西拿走吧?谢谢你!”
我的感谢是发自内心的。因为我还给了她50元人民币做小费。
谁知这个女服务员站在房间不走。她静静的看着我。
我扭头瞅了她一眼。
鹅圆形的脸蛋,齐眉高的刘海。
老天,这不是楚如烟吗?
“丫头,怎么是你?”
我跳了起来,发出一声大喊。
丫头捂住嘴,仰头大笑。
“咯咯咯咯咯!”又像一只小母鸡。
“我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你居然没认出我。这太让我遗憾了!”
我一看见丫头,就想起了富豪大酒店我和她的事情。
我与她……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如烟跑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说:“幺叔,你别跑了,我都跟爹地说好了,你到兰德公司去上班吧?”
tm的,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圈套?
还有,她怎么知道我在m市?
怎么知道我在星期天便捷酒店。
一想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老鹰的死可能跟她有关。
“楚如烟,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你是怎么跟踪我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