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各有所谋
内殿里,叶安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太医诊断后收了帕子跪地回禀:“回皇上,公主殿下并未大碍,只是体力透支才会昏迷。只要多加休养不日便可恢复如常。”
承乾帝点点头:“下去吧。”
“是。”太医行了礼后退出大殿。
承乾帝望着面色苍白的叶安安轻叹了口气,懊恼不已。
她本就身子虚弱,自己却没能好好照顾她。竟然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刺受苦。
承乾帝沉声道:“叫司马长平进来。”
“是。”
不一会儿,徐公公便领着司马长平进了内殿。
“微臣叩见皇上。”
承乾帝现在也无心在意这些虚礼,直接了断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遇到永安他们的,同朕一一说来。”
“回皇上,微臣奉旨回朝。陈将军念及微臣思家心切,准许下官提前回都城。途中正巧遇到有贼人追杀公主殿下,便保护公主回山庄。”
“贼人?居然还有贼人追杀?!”承乾帝震惊怒道,“你可看清是何人?”
司马长平一五一十答道:“一共六个人,穿着普通百姓衣服。微臣击杀了两人,还有四人逃了。恕微臣无能,在那两人身上并未搜出什么不妥。”
“查!给朕查到底!”承乾帝面色阴沉,声音低怒,“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对朕的女儿不利!”
叶安安迷迷糊糊间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从睡梦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眼,就看到承乾帝坐在床前。
“父皇”
她张口轻声道,声音有些沙哑。
承乾帝见她醒了,连忙柔声问道:“父皇在这呢,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叶安安觉得嗓子干渴,咳了咳:“水”
承乾帝连忙招呼:“快去拿水来!”
徐公公快步从外殿取了水送进来呈给承乾帝。
叶安安并未受伤,只是几乎一天没有喝水,加上拼命奔跑,体力透支,才晕了过去,如今口干舌燥,嘴唇泛白。
如今有了水她如饮甘露,承乾帝见她这样子更加心疼,轻声道:“慢点喝,别呛着了。”
叶安安接连喝了三杯水才缓过来,她长舒一口气,朝承乾帝笑道:“多谢父皇。”
承乾帝帮她掖了掖被子,问道:“永安,跟父皇说,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你是如何失踪的?”
叶安安回想起昨夜在船上缓缓道:“儿臣昨夜看烟火时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后来回到船舱后感到头晕无力,发不出声音。后来,儿臣感到有人靠近,那人将儿臣扛起从窗户扔下了船。是厂公大人救了我,可他中了箭!”
叶安安拉住承乾帝的衣袖焦急道,“厂公大人呢?他现在如何了?”
承乾帝一直守在她身边也并不知晓,一旁徐公公轻声道:“公主殿下放心,厂公大人已无大碍。只是伤口有些感染,休养些日子就好了。”
叶安安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她对承乾帝道:“后来又有贼人前来追杀,儿臣同厂公逃脱追捕时遇到了表哥,才得以获救。”
她想起举起的寒刀,想起生死一线时的绝望和无助,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珠落下,抽泣道:“儿臣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父皇了。”
承乾帝见她这幅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懊悔不已:“永安乖,父皇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他揉了揉叶安安的头柔声道:“你先休息,好好养身子。”
叶安安乖巧的点点头躺下,她身体还是疲惫得很,不一会儿又再次睡了过去。
承乾帝出了宫殿喃喃道:“到底是谁胆敢当众行刺呢?”
司马长平轻声道:“恕臣之言,原先微臣见着公主殿下和厂公一同落难,以为这些贼人想要对付的是厂公。毕竟相对而言,厂公身居高位,朝堂江湖上敌家颇多。公主久居深宫,所能接触到的无非就是那些人,按理说不应当有仇家。可听方才公主之言,那些人分明是冲着公主殿下去的。”
承乾帝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
“微臣只是猜测。方才微臣问了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女,也了解了有些。皇上一时兴起决定第二天微服出巡,这些贼人是怎么知道的?当时船上的人除了船家便是宫中人,刺客又是怎么混上船悄无声息的对公主殿下下手?”
承乾帝面色逐渐凝重,司马长平接着道,“烟花晚会上,落水声虽重,却能被烟火绽放的声音掩盖,无人察觉,并且一招不成还有后手。短时间内能有这么精密的部署,一定是早就有所密谋。一环扣一环,定要置公主殿下于死地,其心可怖,其心可诛!”
“看样子失败了啊。”
承德镇上的酒楼里,白衣少年端着茶碟望向楼下四处搜索抓人的官兵悠悠道,“女人果然是不成事的东西。”
一旁的侍卫道:“好在咱们没出手,不会有丝毫把柄。不过这次有大元太子掺和其中,咱们可以把罪证推到他身上,这样一来依然能”
“不必了。”白衣少年转过身望向他,眉目清俊,赫然是齐潜渊。他勾唇一笑,“有唐怀在,你还妄想瞒住他不成?”
侍卫顿了顿:“可是这颗棋子若是就这么废了,未免太过可惜。”
“一个废物,有什么可惜的。”齐潜渊淡淡道,“如今大元太子和秦王都卷在其中,以唐怀的性子会放过他们吗?”
他将茶盖轻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