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这一队,除了她和大业吕杰外,还有三个高手及一个大理寺的人染上香粉气味,加在一起足有七个人,是五队中数量最多的一队。
牡丹尊使若是按着气味浓烈与否追击,很大的可能是追她这一队,如此一来,秦综秦维就安全了。
尽管秦绍嘴上不说,但大业心里还是觉得,她是在保护二人。
正如秦绍所说,对方起初想要害三人性命,但若一时杀不干净,最好的选择当然是杀秦绍这个昭和世子,就连秦综被带走时也觉得秦绍是在为他们争取时间。
吕杰看向秦绍的目光也有些敬佩:“世子,大理寺出了内鬼,我不敢求世子信任,只希望世子放心,我会把人都盯住了,再有这种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好,江国公的人,我还是信得过的。”秦绍一句话让吕杰把心放到肚子里。
吕杰赶忙道:“其实我们往西北去,应该能碰到国公爷的队伍,到时世子就更安全了。”
“江国公亲自带队?”秦绍挑眉,吕杰点头:“国公爷担心您的安危。”
秦绍笑笑:“刘利才一案,国公对我照顾有加,如今看来,我得空该摆桌酒席好好敬一敬这位堂姐夫了。”
“世子言重了。”吕杰一脸喜色。
他帮江国公搭上秦绍这条线,可是大功一件啊。
天色放暗得很快,众人加急行动,南郊林地里,一只毛发精黑的猎狗匍在地上,肉呼呼的鼻子耸动,急急地扒着一个方向的地,不一会儿又跑开往另一个方向扒土。
“尊使,香气分五路散开了,西北方向最重,有两队是朝北方马场去的,另外两队分别往两处跑去,咱们要分开追吗?”
头戴牡丹面具的女人骑在马上,红衣猎猎,在越发暗淡的日光下泛着阴冷的血红。
“好一个秦绍,真是小瞧他了。”尊使摸了摸骏马鬃毛,若有所思道:“林子里的两路不用管,必定是迷惑手段,剩下三路想来就是三位世子了,你们猜哪一路是秦绍?”
无人敢应。
若是猜错了,尊使这么大的棋局可就白布了。
“无妨,我不怕赌,”女人冷笑一声:“因为我,逢赌必赢。”
“属下觉得以绍世子的狡猾必定不在人数最多的一队,很可能是在向北的两路之中,这个方向只要快马加鞭,就能赶在天黑前与五城兵马司的人汇合。”
“那还等什么,追!”牡丹尊使长鞭一甩,猎犬骏马争相奔出。
……
秦维朝北而去,其实很担心撞上容闳和五城兵马司的人。
原本他以为,那牡丹尊使是李兆信的人,又因为李兆信跟秦绍交好,所以才会得知裕王原本要改立秦骋当世子的事。他故意挑今天这个时机把秦绍支开,又将消息卖给容闳,是指望容闳能去请来秦骋。
如此一来,他就不用面对秦绍这么难缠的对手了。
可谁想到,牡丹尊使非但不是李兆信的人,还把李兆信给杀了!
很显然,那么好的机会连秦绍都不杀却杀李兆信,摆明了是要灭李兆信的口,免得泄露真身,对方的身份简直是呼之欲出。
再加上容闳收到他的消息却根本没走,反而带兵前来“搜救”,更是进一步肯定了秦维的猜测。
牡丹尊使就是容闳的人!
秦维还从秦绍口中隐隐得知那位牡丹尊使还与春婷有过交集,好像就是她指使春婷挑唆容腾与秦绍作对,这样算下来,一切就都通了。
正是容闳设计了这一切,嫁接牡丹尊使的手,利用容腾,利用李兆信,利用他!
“狗贼!”秦维咬牙切齿,肩上的伤又发作,剧痛难忍。
他倒出几粒容家心腹给的止痛药吃掉,往后方看去,忽然惊出一身冷汗:“大理寺的人怎么少了两个?”
“不好!他们引来了五城兵马司的人!”派出去的探子匆忙来报。
秦维气得要杀人,赶紧掉转马头:“跑,快跑!”
他一骑绝尘,第一个逃走。
五城兵马司可都是容闳这个中军大统领的心腹,被他们找到,自己这个“伤患”恐怕就要呈尸体了!
“世子!是容闳大统领来救您了!”剩下的大理寺的人大呼小叫不肯走。
秦维一怒之下大刀一挥便命人将剩下的几人斩杀,自己带人狂逃。
容闳带人赶到,只见地上八具大理寺之人的尸体,直接拔出刀来:“前面是袭击维世子的山匪,放箭!”
五城兵马司都是精兵强将,一轮箭雨铺天盖地射来,秦维身边的人哀嚎遍地。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围剿。
秦维胯下骏马中箭,双膝一弯栽倒在地,秦维摔下马前,几乎听到容闳拔刀的声音,心中大呼:“我命休矣!”
远处,牡丹尊使听到风声勾起唇角:“改道,去追另外那支最小的。”
……
秦绍这六十多人的小队,可是一路平安,连只野麻雀见了都绕道。
大业越走越觉得,自己可能是误会绍世子了。
绍世子恐怕真没那么高风亮节,只是嫌秦维拖后腿,秦综嘴太烦,把人都丢开罢了。
而且这一丢,还无意间救了自己。
“世子,是大人的暗号!”吕杰兴冲冲禀报:“这里有大人留下的标记,大人应该就在不远处!”
“太好了,和江大人的人汇合,我们就安全了。”大业也十分高兴。
江泰手下少说也有五六十人,一汇合他们又是百十人的阵容,加上距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