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红彤彤的小本本摆在沈泽溪面前的时候,那刺眼的三个大字“结婚证”,再一次击垮了他的心态。
“什么……你们几个月前就领证了?”沈泽溪一边翻,一边觉得这个世界魔幻了,“我一开始还以为喊‘嫂子’只是因为你们同居了,没想到,竟然是货真价实的‘嫂子’!”
讲到这里,他觉得有些愤愤不平,看向宁如杉,“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小……嫂子!”
沈信皱了皱眉,“和你嫂子说话,该用这样的语气么?”
沈泽溪就是个委屈的小怂包,而且别说一对二了,就算是一对一,也只能得到惨烈的结果,当即眼泪汪汪地不敢再质问,但无处安放的一双爪子还是出卖了他纠结的内心。
宁如杉无奈地回答,“我们本来就是隐婚,连沈信的爸妈都不知道,而且……别人都说,你是扬名江湖的‘小喇叭’,告诉你等同于告诉了全世界,我实在是不敢说给你听啊。”
她特别恳切地往前走了两步,解释道:“不过你没有发现吗?我暗示了你很多次,之前你哥过来探班,我就一直看着他,我还总是在你面前说,我这辈子非你哥不嫁,你就是不相信。”
沈泽溪只觉得自己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折辱,仿佛之前的那些场景中,他智商都不存在了一般。
他极力挽回着仅剩的颜面,“不是,你当时说的话,任谁来听,都是拒绝我的借口而已,怎么会以为是真话啊!”
宁如杉叹了口气,“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没办法……”
沈泽溪现在只想抱着个什么东西“嘤嘤嘤”一番,嫂子是不敢抱的,于是他蹭到了沙发上,抱住了宁如杉放在那里的一只玩偶。
玩偶是一直小猪仔,毛很细腻,因为胖胖的缘故,刚好可以抱个满怀,沈泽溪将它搂在怀里的那一刻,终于感受到了这个冷酷世界里的唯一温暖。
他舒了口气,刚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自己的辛酸史,小猪仔忽然不翼而飞。
是沈信把它拿走了。
修长的男人抱着一只萌萌的小猪仔,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但是接下来的话,更是刺激人心。
“这个是我媳妇给我买的,如果你要抱,就找个媳妇,让她给你买。”
可怜的沈泽溪被这狗粮虐得体无完肤。从前看古代的演义,说有些英雄是万箭穿心而亡,他当时还在想,万箭穿心,得有多疼。
现在他算是体会到了。
眼见着沈泽溪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离开了三号别墅,宁如杉忍不住问:“好歹也是你堂弟,咱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沈信把她拉到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我就是要告诉他,肖想谁都可以,唯独不可对你再起任何心思。我们是兄弟,我这样做,也是为他好。”
宁如杉搂着沈信的脖子,甜甜地道:“我知道,你对这个堂弟,还是很好的,不然也不会专门教育教育他了。你呀,就是怕之后两个人生了嫌隙。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今天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