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水心半响也不回答,那位白衣神官皱起眉头:“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前辈,请容晚辈一言。”
一道女声响起,在神群中分开一条道来,从中走出一个名女子身影,来者正是水清,为其阿妹的事情而来。
“阿姐!”水心小声的唤了声。
旁边的风婧眼中投出嫉恨的目光,她一直觊觎着圣女的种种,从身份到气度,到美貌,但凡是圣女身上有的美好之物,她都想要,可却无论如何也要不来,为此,她将一应怨恨发泄在水心身上。
“圣女,你请说。”神官站起了身,对待圣女的姿态,可不能太随意。
“我阿妹从小便心地善良,不忍伤害无辜性格,她怜悯人族,的确有些不妥,可那二神故意将领土设地周旁,也是居心不良,还请前辈明鉴!”水清说道。
中央的白衣神官思索起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前辈。”
又一道声音响起,从神群中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赫然便是战八荒。
众神官都站了起来,不敢怠慢。
“这……玄赫上神也想要替这水心求情?”白衣神官问。
“正是,我这师妹的性子我最是清楚,从不主动招惹事端,除非是被逼得急了,才会做出这等错事,还请前辈明鉴。”
战八荒诚挚的说道。
“战前辈,你与水心师妹相熟的事情,我们宗内神都是知晓的,如今是我被打伤流血,而水心师妹一点伤没受,难道这还有假?”风婧不服,在此反驳起来。
战八荒没有去看风婧,甚至没有转过身,用高大的背影对着她:“水心师妹乃是德贤神君的弟子,乃是与你师尊一辈,你一味的唤她师妹,不敬她,是何道理?”
“我……!”
风婧被说得哑口无言,她一直唤水心师妹,这已经被众神都听见了,由不得她狡辩。
从这番交谈话语之中,众神官心中的秤,已经有所偏移。
“没想到此神女竟然是德贤神君的弟子!”
“从来没听谁说起,待我问问……”
“……”
众神官很快就通过暗中的传信,查出了水心是货真价实的,德贤神君的弟子,如此一来,事情就没那般简单了。
纵然水心有错,伤了风婧,但是风婧目无尊长,对前辈不敬,这在神族之中,也是属于一项不小的罪责。
如此一来,该怎么判就更有定夺了。
“圣女,玄赫上神,请随我等到后面商讨。”白袍神官说道。
水清与战八荒同意,跟随着其到了后方。
这一幕,被风婧看到眼中,她一口的银牙都要咬啐了,她紧紧的捏实双拳,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种种,皆不会朝着最初的那般发生了。
水心则是心中大定,知道自己的罪责,因为风婧一口一个师妹,而得以减轻,这是一定的事情。
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时间,从内走出了他们的身影。
只见白袍神官走在最前方,他在宣读水心的罪状。
“经本神查明,水心犯袭伤同族之罪,但念在事出有因,故而减轻惩罚,令你到寒眠渊中镇守三十年,在此期间不得离开半步。”
水心听到这样的惩罚,有些无奈,这样的惩罚也算是重了,却又的确比预想中的惩罚要轻上不少。
“晚辈愿受此罚。”水心说道。
白袍神官又看风婧:“此次冲突产生,也有你的责任,你无视尊长,乱了辈分,与雷鸣子故意做惹事生非,本官现罚没你与雷鸣子在大荒界的领土,再罚你到藏经阁抄写道经二十年。”
愿,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不敢违逆。
“这雷鸣子身上的咒术,怎么还未解开?”
白袍神官看到一旁,仍旧浑浑噩噩的雷鸣子,他不满的看向旁边施咒的同僚。
是一位灰衣神官,品阶要低于白袍神官几等,只见他的额头隐有细汗,一副艰难的模样。众神官围了上去,在雷鸣子身上打量起来。
“好精妙的咒术,不对,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咒术,真是看不透……”
“他的神魂中有一扇门,将他的神魂封困住了,这门怎么与德贤神群布置的天锁之门相似?”
过了好久,众神官也没有破解。
他们不由得将目光望向水心,想法很简单,此种手段是此女所施,那么此女定然可以将其破解开来。
水心看着众神官的目光,也知道该怎么做,运转神力,迅速的打出繁复的印诀。
只见雷鸣子眉心处飞出一道金光,那金光被水心收了去。
雷鸣子一下子从地上弹跳了起来人,他慌张的摆出攻击的架势,心跳加速,当他看到眼前的种种后,有些懵了,他明明记得是在大荒界中,怎么现在,来到了神界天宫之上。
“看来是解开了。”
“果真是天锁之门,此女不简单呐,不愧是德贤神君的亲传弟子!”
众神官看向水心的目光中,透着无掩示的赞赏。
……
在被押往寒眠渊之前,水心与阿姐道别。
“你这一次真是鲁莽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不与我商议一番,就独自做出决定,这下你要去受苦,可后悔了?”水清出于关心的责备。
两姐妹出生时间相差不到多长,都是同一天出生,而神族历来都是长子为贵的说法,嫡长子有管束弟妹们的权利。
水心习惯了被阿姐在某些方向管着,知道阿姐是关心自己,只是当时压根也没想过要